刘崖点头。
苏浅浅反问:“那如果把雨伞改成阳伞,为干旱地带的人遮太阳,伞岂不是就都卖掉了?”
听言,刘崖一懵。
不得不说,这短短不到一天的认识时间,让他真心对苏浅浅感到佩服了!
刘崖打量着苏浅浅,这是第一次,他这么大胆的去看一个人,还完全不掩饰,抬起头,将自己也暴露在对方的打量下!
片刻之后,刘崖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对苏浅浅也不再那么不屑了:“可玉米不是伞,它再怎么变,也变不成人们爱吃的大米。”
“这里的人不爱吃玉米,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结出来的果实小,质量不优。”苏浅浅分析道。
她又说:“如果我这儿中出的玉米个头大,颗粒饱满,还甜嫩甜嫩的,你说大家爱不爱吃呢?”
刘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本来就不擅言辞,只在心里享有优越感,如今再苏浅浅这儿,他连心里的优越感都没有了。
“今天差不多了,等我买好种子你再来帮我吧。”苏浅浅说。
刘崖一阵窘迫,他高傲又自负,如今竟成了苏浅浅的仆人。
都怪他技不如人,还信誓旦旦地与人打赌!
苏浅浅暗笑,她看中刘崖是个人才,以后,能在农业上给她不少帮助。
毕竟,她只是个人,不是神,很多事情如果只靠她自己一个人做根本无法完成。
如果有可能,她还要网罗更多的人才,为她的农家大业打下结识的基础,缔造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农业大国来!
与刘崖道别后,苏浅浅回到屋子。
宝贝们很专心的在做各自的事,白焰华则一边为苏佐找简单的字练习,一边督促苏佑马步要扎得稳当。
屋子里的一切简单却和谐,区区一居室,不过二十来平的茅草屋,显得很温暖。
白焰华忽然抬眸,与苏浅浅打量的眼对视上。
两双明亮幽静的眸光相织交汇在一起,仿佛花骨朵突然开放,绽放出最美的惊艳。
“回来了?”白焰华的声音温柔有礼。
苏浅浅轻轻“嗯”了一声,道:“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白焰华没有死皮赖脸非赖在这儿,“好。”
“可是我还没写完。”
“我也还没扎完马步。”
宝贝们提出不满的抗议。
苏浅浅不乐意,说:“我不是在这儿呢吗?”
宝贝们想想也对,反正,娘也很厉害!
等白焰华离开之后,苏浅浅将门锁好,看宝贝们还在专心练习,她也不忍心打扰。
苏浅浅坐下,拿出针线,想给孩子们缝制件新衣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亮悄悄挂上枝头,孩子们折腾一天,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苏浅浅坐在床边,摸了摸孩子们的头,一人给一个香吻,轻声道:“晚安,宝贝。”
杀生丸也轻轻“嗷呜”了声,却没有睡意。
苏浅浅蹲下,看了看杀生丸腿上的伤势,恢复得很好。
她在心里想:是不是该放它走了?
如果杀生丸在她家待太久,可能会被家庭化,少了野兽的性格。
“该说再见啦!”苏浅浅道。
她抱起杀生丸,准备趁这个月圆之夜,将它送回森林里去。
苏浅浅打开门,眸光一瞥,看见白焰华坐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喝着一壶小酒。
白焰华的家很大,足有苏浅浅家五个大,简约又别致,在院子里还搭有葡萄架,像是神仙的起居室。
“准备去放生吗?”白焰华问。
苏浅浅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白焰华好像会读心术似的,总能看穿她要做什么。
“我不赞成。”白焰华提出自己的看法。
“首先,你救它的时候它就是独身,你找不找得到它所在的狼群是一回事,狼群还愿不愿意接受它又是另外一回事。”
“其次,你要放走它,肯定没有和佐佐佑佑说,他们起来看不见它,会有多伤心?”
“最后,大晚上的,森林比你想象的危险。”
白焰华一连说了三点理由,都是苏浅浅正在考虑的。
“过来喝一杯吗?”白焰华问。
酒?
苏浅浅感觉自己已经有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虽然她穿越过来时间还不长,但她已经感觉自己过了八辈子!
因为最开始什么事情她都需要做,不能坐享其成,也没人帮忙,还要应对各种找茬的各路人马,让她恨不得将一分钟当做一天来用!
苏浅浅抱着杀生丸,鬼使神差的走到白焰华的院子里去。
苏浅浅看见,在白焰华对面摆着一套崭新的瓷盘与酒杯,桌上有两个下酒菜,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坐。”白焰华淡淡一声。
苏浅浅放下杀生丸,杀生丸一溜烟就跑到白焰华腿边去。
白焰华弯腰,摸了摸杀生丸的身子,再对苏浅浅说:“狼的世界是很残酷的,它现在有了名字,成为你们家的一份子,不好吗?”
苏浅浅没说话,她端起酒杯,品尝一口酒的味道,还不错。
酒香醇浓郁,她一口气就将杯子里剩下的全喝光。
白焰华微微感到震惊过后,也恢复平静:这烈酒普通人喝半杯就倒,苏浅浅一杯入喉,就算不倒,也会醉得打太极吧!
苏浅浅耍酒疯的模样,白焰华迫不及待想看见!
“它毕竟是头狼。”苏浅浅说出自己的担心,“佐佐和佑佑都还小,我也不能常常留在他们身边照看,万一它狼性发作怎么办?”
“不会。”白焰华很有信心的保证,“从你能够靠近它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苏浅浅疑惑,不明白白焰华话语里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什么。
白焰华又说:“更何况,你就算想放走它,它也不一定愿意。”
苏浅浅望着杀生丸轻笑,杀生丸看着她,张开嘴,好像也是在笑。
“你要留下来吗?”苏浅浅问。
杀生丸像是听懂了,嗷呜了声,很愉快的围着苏浅浅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