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白焰华的笑意更甚了。
他见过的商人何其多,像苏浅浅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还是第一个!
“如果我去找老夫人借,耍点嘴皮子,她应该会借。现在,我是把这个赚钱的机会留给你,你要不要?”苏浅浅问。
“借给你银子,我就是你的老板了。”白焰华说。
仿佛,他成为苏浅浅的老板,是一件很自豪的事!
“我们是合作关系。”苏浅浅强调,“你指使不动我,我也指使不动你。”
“你的提议很好。”白焰华轻轻一声,“但我到这儿来,是因为一个赌约。一旦我启用白家的资金,我就输了。”
其实,当白焰华得知苏浅浅一家有危险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输掉这个赌约,动用他的人脉关系帮苏浅浅一把。
他不过快的答应苏浅浅,是要她记个教训:有很多闲事,不该管的不能管!
苏浅浅嘀咕了声:“浪费口水。”
白焰华话锋一转,说:“不过,我可以不用白家的资金为你筹得一千两。”
苏浅浅的眸光一亮,如果她就没有与白家牵扯上债务,仅是与白焰华单人有交易,就方便操作多了!
“好!”苏浅浅满口答应,问:“银子最快什么时候能到?”
“明天我和你去集市一趟。”白焰华说。
苏浅浅唇角含笑,一千两在手,她可以更快速的赚钱!
老板娘、大房子、仇杀队,通通都到碗里来!
有了一千两的保障,苏浅浅喜滋滋的回到卧室,做梦都是甜的。
可她没有想到,真正的艰险,就是从明天开始!
昨夜还是雷电交加,今晨就是风和日丽。
苏浅浅早早地起床,却发现,身边两个孩子都不在了!
她的心忽然“咯嘣”一跳,瞬间从床上跃起,然后大声喊:“佐佐,佑佑,你们在哪儿?”
“我在这儿!”分别是从书房与练功房传出来的声音。
苏浅浅轻松了口气,看样子,宝贝们是真心喜欢这个地方,不用喊,竟自动起来得这么早。
苏浅浅心中欣慰,她走出卧室,知道宝贝们这下子肯定入迷了,不会愿意离开。
反正看书和练武功都不是什么坏事,苏浅浅推开白家大门,向自己家走去。
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苏浅浅叹了口气。
果然,经过一晚上的漏雨,墙壁上已经有一层湿漉漉的印记,地上郁积了一大片水,床上、桌子上,也都是水迹。
这房子,就算重新打扫一遍,湿气也会很大,住起来恐怕会得风湿。
苏浅浅计划着,自己是否该搬去和父母住一块儿呢?
“苏浅浅,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你简直丢尽我们村的脸!”屋外有人骂咧的声音响起。
苏浅浅眉头一紧,她好手好脚的做事,既没有去偷也没有去抢,又丢村子什么脸了?
她正拿着这积水的屋子愁眉不展,面对来找茬的几位妹妹婶婶,心里头已经冒起了怒火。
苏浅浅走到门口,太阳往她身上一照,颇有女王气势。
她微抬下颌,冷冷一声,问:“你们有什么事?”
“你昨晚带着孩子在哪儿睡的?”其中一名大婶质问苏浅浅。
苏浅浅心下嘀咕: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又一名大婶双手叉腰,很强悍的说:“你别想狡辩!我们都亲眼看见的!”
“浅浅,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就是!你竟然连焰华这么优秀的人都不放过。”
姑娘们碎语。
苏浅浅好笑的哼了一口气,她反问道:“怎么你们昨天晚上就知道的事,非得今天才来找我?就不怕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吗?”
在隔壁的白焰华听见苏浅浅这么回话,他先是一愣,然后笑出声来。
他在心里腹诽:这个苏浅浅,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们……”
“你们真的已经?”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姑娘们心里着急,眼眶都急红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蹄子!什么人都敢勾引!”大婶们气势更甚,又开始骂人了。
“说到不要脸,谁比你们厉害?”苏浅浅才不是站着不动,只等着听骂的人呢!
不等别人开口,苏浅浅指着那几名姑娘,道:“就你们几个,年纪轻轻的,喜欢上了某个男人了又不敢说,听到些风吹草动就来这儿讨说法。”
她眸光一转,“怎么?现在你们一块儿上这儿来,是想打包全部嫁给他?一人伺候他一天,轮流着来?”
话音落下,苏浅浅再看向那些大婶,加重了语气:“再看看你们!口口声声就是‘贱蹄子’‘下三滥’这些粗俗词汇。”
“一把年纪了,还学人老牛吃嫩草啊?吃嫩草也需要本钱!包养一个小白脸,就靠你们家那些地种的庄稼可不行哦!还是回去守着自家男人好好过日子吧!”苏浅浅说。
“你这个女人!竟敢骂我?”大婶们一起对付苏浅浅。
苏浅浅眉头一扬,冷道:“你骂我,我可以骂得更难听;你打我,我可以让你下半身残废!”
姑娘们愣着不敢上前,一个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哭得伤心。
大婶们你推我,我推你,都要别人先打头阵,推揉之间,没有一个敢上前。
苏浅浅鄙夷地看着她们,既然想好了来闹事,怎么也要拿出点本事呀!
这样三言两语的就被唬住了,来这儿干嘛?
“你们这是怎么了呀!”村头王家老妇人的声音响起。
苏浅浅顺着声音看过去,王妇人带着她的儿子,还有一箱都贴着“囍”字的东西走过来。
“你这是来干什么?”其中一个大婶问。
“提亲啊!”王妇人很自然的口吻。
“提亲?”大家不解,笑话道:“你家里有闺女也喜欢白焰华?”
谁都知道,王妇人早年守寡,只与亡夫生有一个儿子。
而因为王妇人精明能干,又不讨人嫌,两母子相依为命过得倒不是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