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突然对我大声吼叫起来:“小弱,你的手可以动了?”
我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么?居然可以系上裤腰带了。
妖妖蹭的一下来到我的面前:“呀,小弱,你吃了什么厉害的宝贝啊?”
我回想着,好像没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啊,正觉得奇怪,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玉芷的琴音是疗伤的良药,而路大人刚才喝的玉芷的酒也是不同寻常的。”
说话的是关关,本是个笑意盈盈的美人,此刻却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不对,他瞪得不是我,二十妖妖。
这才想起来,刚刚就是他甩了妖妖一个响亮的巴掌。
记得我好像很满意的,又想到妖妖不管自己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赏了一个巴掌,而是关心我的手,心里又有些羞愧。
“小弱,既然你的手已经好了,快,上去灭了他。”妖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鸡翅,慢慢地啃食起来。
“唉,这翅膀好吃。要让小锦儿多给我带些。”
小锦儿,他不提醒,我还想不起这号痴情的苦主。
“今天一直没有见到冯锦,他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出小楼的时候看见他,然后跟着他上了集市,再然后我看到了小弱你呀。”妖妖歪着头,一根鸡翅已经啃食完毕,只见那几段小小的鸡骨,被他这么轻轻一抛,然后系数地都没有落到湖水里面。
“妖妖!”我气的咬牙切齿,却只能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是妖妖,妖妖是谁啊,脑子叫驴踢了不下百八十回了。
“小弱,怎么了?”妖妖从衣袖里面又拿出了一个鸡翅,然后看向我,那么漂亮妩媚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舌尖伸出,就着唇轻轻一舔一卷,一个动作,已经妖娆到了极致。
“你干什么要扔到我的脸上。”我抹了抹脸,虽然知道妖妖肯定是给不出什么像样的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了。
“哎呀,失了准头了,我还想扔那个家伙了。”妖妖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指了指他身后的关关。
拜托,我在你的前面,他在你的后面,什么叫失了准头,我看你是失心疯。
我晃了晃脑袋,这林子大了,什么鸟狐狸都有啊。
“玉芷呀,你手里的酒给我些吧,我还你一个吻啊。”妖妖说着又一个飞身,来到了船边的玉芷身边。
我抽抽嘴角,这黄狐狸,果然是不正常的,浑身上下就没有正常的地方,拂袖对着关关说道:“我不知道你跟妖妖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有什么事,你跟他去床上解决去,青天白日的就不怕被笑话了去。”
关关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半黑不红。好半天才对我笑笑,可惜实在是比哭还要难看,那个眉头紧蹙,然后嘴角一边抽动一边提起,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让路大人笑话了。”
我倒是不介意,其实我很希望你再去抽几巴掌,不过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毕竟在我欲火难耐的时候,妖妖也确实有帮过我。
我还记得我们在野外激烈地抱在一起。
我还记得我们都幻化成狐身,互相慰藉。
“妖妖,我们之间的事情早该了了。”转瞬关关的脸色又变得如冬日的寒冰,即便我离他有那么一点距离,还是觉得似乎被他给冻到了,仍不住紧了紧裤腰带。
妖妖喝了几口酒,然后跳到我的身边,同往常一样,在我的胸前擦了几把,那白色的衣襟上顿时多了一个油乎乎的手印。
其实在他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被当作擦手布的觉悟了,可是未曾想,这黄狐狸的动作是那般迅速。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句话在妖妖身上深刻地展现了后半句。
我还来不及训斥他,妖妖已经扬着谄媚的小脸,一副极慵懒魅惑的模样:“关关,是吧,我记得不认识你呀?”
“你当然不认识我!”
我知道一般情况下,下面一句话肯定会接上——但是你应该没有忘记谁谁谁吧,然后妖妖一定会现出挣扎痛苦的神情。
“你把我抛弃了!”语气似嗔似喜,软糯糯的声音,听了忍不住睡觉。
一阵笑声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船上的剑拔弩张,我慌忙捂住了嘴,好容易敛好神色:“那个,关关你们继续。不要理我。”
可惜现在关关也大概是不想继续下去了,只是目光不善地看着打乱他说话的那个不懂情趣的狐狸。
“奶爸。”
小狐崽丝毫没有发现他已经成了这船舱外面所有狐狸的焦点了。
“你把我抛弃了,奶爸。”
唉,娃啊,记住以后话可不能说一半啊,少说了奶爸两个字,你瞧把这里弄得叫一个无奈啊。
我伸出手抚了抚小狐崽的耳朵,毛茸茸的手感很好,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呀,奶爸的手好了呀。”小狐崽摇着大尾巴,白色的像一团棉花。
“路大人,过来这边吧。”玉芷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然后微赧:“倒是已经没有了。”
我大跨步地走到了玉芷旁边,那两个之间的事情那两个自己解决好了。我也不想掺和。
湖边上新绿桃红,芳华舒绽,空气中浮动起淡淡的花香与树叶的清新味道,我看着一片莺飞草长,享受着暖阳。
“我们杵在这边会不会打扰人家小两口?”我问玉芷。
“不会。”
回答的是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