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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帕梅拉和曾今的誓言

三人循声望去,胖子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女孩儿。

紫色如绸般的青丝被好看的束起,白皙的面庞两只略带微蓝的大眼睛闪烁着活泼的目光,下面是小巧的尖尖翘起的瑶鼻和一张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一双柳叶眉略微上扬,又显露出骄傲的性格。

她的上半身穿着紧身半身皮软甲,微微鼓起的胸部前用金丝绣着半盛开的紫罗兰花,花蕊处点缀着五颗小小的紫宝石,看上去雍容又雅致。下面同样是皮质半截短裤,露出两只白生生的小腿。被夸张的束出曲线的腰肢间挂着一把匕首,银质匕套上同样浮雕着一朵紫罗兰,腰带左边则是一个墨绿色的荷包。她足蹬一双绛紫色马靴,若是细看,还能看到几条新擦出来的白痕。

女孩儿约莫十五六岁模样,一只胳膊叉在柔软的柳腰上,尖尖的下巴高高抬起,像一只孔雀,又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不对,她就是公主,那身上与生俱来的活泼、可爱、漂亮、自信、骄傲等等一切青春洋溢的气息以及迷人的脸庞和微微展现出来的傲人身材的潜质,顿时把在场的三人给迷丢了魂,飘飘乎不知东西。

艾伯特只觉得四周的景色都在身后快速的模糊,直至消失,眼里只剩下一抹亮丽的紫色。他的心底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可又不知道具体想要表达什么。于是血液急速的上升造成了他只能原地傻愣。泛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一动不动,下巴无意识的下垂,眼泪顺着脸颊滚进了张开的嘴巴,最后从嘴角溢出,在下颚底下坠出一道细长的微微发亮的细丝。

他心底告诉自己他要完蛋了,仿佛就在下一刻就要死去。一种陌生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一点点冲击他那幼小的心灵。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奇妙,又如此的令人着迷。完完全全和尼尔大叔在一起,或者和马特大叔,卡琳娜婶婶,甚至前几天来的款爷爷带给他那种亲近中含着敬畏的感觉不同,即使是10岁之前的记忆里也更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潜意识中希望能够接近她,了解她,就像飞蛾扑火一样,艾伯特知道他也许可以为了那一瞬间的温暖忘记一切,甚至做出一切。是的,一切,他眼前就是一切。

他旁边的两位表现也同样“不俗”。瘦高个一脸痴呆状,两只大眼睛高高鼓起,恨不得能够瞪出来,那矮胖子,更是花着一张肉嘟嘟的脸,手高高托着盘子一动不动,像一幅人体素雕般,任凭风拂过他那盘起的发髻,带起两点头皮屑。

“我说,两位打的不错啊,本小姐赏了。”这位姑娘仿佛没见着三位的猪哥像,又像是见怪不怪了般。用一种黄莺般脆生生的带着点老气横秋的语调说道。

这一个声音如同黑夜里炸响的一声惊雷,轰隆隆的在三位“痴人”耳畔炸响。几位就像被打碎了的雕像一样,忽然大幅度的摆弄着身体,嗯嗯啊啊的半天不知道如何接话,双手更是不知道放哪才好。

兄弟俩一对眼,仿佛反应过来了一样,眼里带着惊喜。胖子一边抹着脸,一边喃喃说道:“当然当然,呃,不对,哪里哪里。”那憨憨的模样引得姑娘“扑哧”一声咧开了嘴。

旁边正在焦头烂额的艾伯特正胡乱擦着口水加眼泪,并使劲噎着喉咙里的鱼刺。他还在努力的跺着脚,心里一边告诉自己“惨了惨了”一边拼命给自己打气鼓劲,让自己镇定下来,忽然看见这位美人儿活泼的一面,大脑直接当机,他只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什么口水眼泪,什么约克卡拉,什么帽子魔法,他身上的一切,现在拥有的一切以及未来梦想的一切,通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这一抹微笑,如紫荆般,骄傲的,灿烂的,无拘无束的,盛开在初春的晨光里。

瘦子慢慢调整了过来,他用一种结结巴巴的,小心翼翼的口吻对着女孩儿说道:“额……美丽的小姐,感……感谢您慷慨的馈赠,事实上您可帮了我们兄弟大忙了,要知道,挨饿的滋味可不好过!”

“能管够三天!”胖子在一旁接口道:“一约克!”他拿起盘子里的钱币,自我介绍到:“我俩是流浪至此的流浪汉,家里糟了祸,只好靠着瞎琢磨的杂耍养活自己”,胖子口气没有一点沮丧,反而带着某种骄傲“瞧瞧,我俩这样已经过了三个月啦!”

“我叫伊利亚得,这是我弟弟伊夫力,我21,他20,我俩是最高明的剑士!哈哈哈。”

矮个儿此刻也完全放松了下来,用一种轻松愉快,混迹江湖已久的口吻说道:“嘿,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美人儿呢。你叫啥来着?”

一边痴痴呆呆的可怜的小艾伯特,这时候突然回过神来,两只耳朵一动一动,像精灵般竖了起来。

“帕梅拉。”女孩儿微红着脸,稍稍半蹲一礼,“你们俩可真了不起!”她明亮的眼睛带着一点雾气,像星辰倒映在紫林湖微澜的湖面里,朦朦胧胧的不真切,却让人注视着移不开目光。“愿盖娜亚永远保佑你们。”她用真诚的口吻说道:“哦,对了,这些都拿去。”说着往钱袋里直掏,抓出一把钱币出来。

“不不不,我们只收表演的钱,一约克已经够多啦。”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转过头,瘦高个说道:“我俩可是立志要做比城主还强大战士的兄弟!”胖矮个接到:“就是要吃苦……挨饿!嗯,没错,挨饿!”

“真的吗,嗯嗯,那可不错!”少女眯着眼,就像听到了十分满意的回答,“我呢,要做一个游侠,四海为家,打抱不平,做最快乐,最自由的女英雄!呵呵呵……”

“哈哈哈……”

感觉被彻底无视的艾伯特憋足了气,发出一声吼:“我……!”顿时众人的眼光被吸引到他的身上。

小艾伯特苍白的脸像染了红料般顿时变得通红,他期期艾艾起来:“我……我叫莱茵……我是说……”他眼睛一转,看到了手指捏的卡拉,“我拿错钱了,对,没错,就是这样!”说完赶紧从腰包里摸出一枚约克,像什么脏东西般,急忙往伊利亚得的盘子里一扔,在众人的目光里撞击出一连串“叮叮”的响声。然后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这是你俩表演的钱!”说完紧张兮兮的朝着帕梅拉瞄了一眼。待发现她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又红到脖子根的低下了头。

伊利亚得兄弟乐呵呵的出了声:“你呢,善良的莱茵,你的理想是什么?”

艾伯特·莱茵慢慢扬起了头,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帕梅拉小姐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好奇又满心期待的看着他。目光包含温柔的鼓励,一下子触摸到他的心房。就像一块大幕,遮住了他的思维。顿时心中涌起了无穷的信心,这信心给了他巨大的力量,驱散了记忆中的阴霾,洒下丝丝阳光。他热血上涌,仿佛忘却了刚才的不安,记不起现在的处境。他已分不清现实和梦魇,甚至在那一瞬间忘却了自身和周遭。中了邪一样,恍若回到了童年的那一头。用一种自信而骄傲的语气大声说道:“我要做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

“巫师!”

这一刻,清晨的阳光洒满整条街,喧闹的人群在他身边川流不息。艾伯特·莱恩站在街道中间,站在四人身旁,站在辽阔的康威尔洲角落里,站在明媚的苍穹下,站在过往的身影上,站在时光的那一秒里……

帕梅拉眼睛里仿佛闪出了光,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鼓起了掌:“嗯,我们都会成功的!哎,可是肚子饿死了,早上出来还没吃呢”

“我知道有一家小吃店,那味道,啊……”胖子流着口水,一边捂着肚子抢着说道“可是……”

“哎呀,走啦,我请客。”

“哦!走咯……”

三人嘻嘻哈哈的往前跑,只是他们不曾看到背后那瘦削的背影。这背影抱着自己慢慢蹲下,瑟瑟发抖,眼里只剩下无限的恐惧和空洞的绝望。

半响,莱茵回过神来,他又露出了笑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大叫着“等等我”跟了上去。

…………

此去经年,年少的誓言早已浮在尘埃里,只有那一抹微笑,定格于记忆中,闪耀在巫师略显阴霾的内心里,照亮他不断前行的路。~~~~~~~~~~~~~~~~~~~~~~今天学会了分割线~~~~~~~~~~~~~~~~~~~话说今天情人节,我还在独自苦逼的码字,只是很想很想的大喊一声,来俩大爷看看啊,也照亮照亮我前行的路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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