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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牛刀小试

冬去春来,这种每天习武的日子过得单调而且无聊

在师父们的精心调教下,这些未来的杀手进步都很快,高飞的进步,更是一日千里。

虽说每天在脑海里和许多人过过招,但毕竟,还没有和真正的对手正儿八经的干过一场,高飞对自己所处的状态,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该找个机会试一试身手了,高飞心想。大家在谷里,都很少交朋友,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在生死决斗中不会碰到谁。而且,除了少数专横跋扈的人,大部分人,都极其低调,他们都不愿意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

别人也许没办法,但高飞有他自己的办法。小时候,爷爷教他打猎,但由于年纪小,爷爷不让他去山里冒险,高飞就自己跑到隔壁村子里去,把一条恶狗偷偷给宰了。有了这次经验,8岁的他,终于在后山自己干掉了一只狼。

高飞决定要找个对手,试试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成绩。

很快,高飞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这人叫卢天厚,功夫不错,听说上次月擂在两百多个报名的选手中排三十二名。之所以选中他,是因为这人的名字跟人完全不一样,他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为人张狂,自持有几把刷子,经常为了鸡皮小事欺负人,月擂的时候更是以下手狠著称,不少人被他打伤过。

高飞一直很想教训他,以前,因为打不过,只能想想,现在有了一定的实力,所以第一个就想到他了。虽然,挑这样的人很有风险。

卢天厚主修硬功,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横练功夫深得师父的真传,挑他做对手,可以最大限度的考验自己的攻击力和抗击打能力。高飞虽说经过老头的指点,但一直没有参加过月擂,也没和人动过手,所以,排名太前面的,他还不敢贸然挑战。

这些都是主观因素,还有一个最客观的原因,那就是卢天厚和高飞一样,喜欢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独自一个人练功。

高飞一直在等着机会。

这天,吃过晚饭,卢天厚早早的就出门了。高飞不声不响的跟着他,离的很远。自从被老头指点迷津之后,高飞的轻功也突飞猛进,本来,他就是善于跟踪,有了轻功在身,他几乎都是如影潜行。

卢天厚还是在老地方练功,高飞很远就能感受到他刚劲的拳风。瞄了几眼,高飞轻轻抽身出来,他又来到自己的岩石那独自练功,时间还早,他不急。

他要等到天黑,因为,他还不想被人认出来。

天很快就黑了,月光在浮云的间隙里时隐时现,很朦胧。

高飞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也用布蒙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弄来了些锅灰抹在脸上,这样一来,别说是这样的夜晚,就是大白天也不容易认出。

准备妥当,高飞一猫腰,就融入了黑暗之中。

没有月亮的夜晚,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可高飞不同,他喜欢黑夜,打猎的时候,他一个人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跟踪击杀猎物,他觉得夜晚是一层屏障,在那里面,他会很安全。

卢天厚已经练完了,正在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这个时间高飞早就算好了,他静静的伏在路边,等着卢天厚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这是一片开阔地,很适合切磋武艺。卢天厚刚走到这,就发现一条修长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在这个山谷,不可能有拦路劫财的人,所以,想都不用想,这人肯定是寻仇,来找自己的晦气来了。

“哈哈哈——”卢天厚仰天大笑,“看来又是一个手下败将寻仇来了,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的吗?有本事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这样的大半夜拦住我的去路,我看也就用不着手下留情了。”

高飞只是静静的冷冷的看着他。

卢天厚把手里的衣服朝地下一扔,一个飞身过来,凌厉的拳法便山呼海啸般攻向高飞。高飞稍稍闪开一点,右手拳头迅速打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卢天厚蹬蹬退后几步。

这人看来不简单,卢天厚心想,他刚才的拳法重攻轻守,本来他想以他的速度,别人只会忙于躲避,哪里还有闲暇找到自己招式的破绽并施以攻击。可这人,根本不理会他的拳头,稍微躲避一下便后发先至的击中自己,要不是自己铁布衫练的好,这一拳恐怕给打趴下了。

高飞见卢天厚退后,想也不想便一个闪身跟上,一拳打向他咽喉。卢天厚大骇,急忙举手招架,这个蒙面人的速度奇快,招式狠毒,哪里还敢轻敌。

手腕刚挡住那攻来的拳头,高飞的拳已变掌,反手抓住卢天厚的手腕猛力一带,同时提起膝盖就势一顶。本来就速度奇快,加上两边同时用力,这一下顶在卢天厚的肚子上,卢天厚“啊”的一声弓身收腹。但高飞动作不停,根本不给他以喘息的机会,趁着卢天厚哈腰,右手又是一肘打在他下巴上,卢天厚仰面翻到,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高飞并不乘胜追击,他就在那静静的站着,看着卢天厚慢慢爬起来。这一连贯的动作,根本没有给卢天厚以任何喘息的机会。只不过,那拳头打在他身上像打在石头上,自己一时还伤不了他。

血腥味彻底激怒了卢天厚,他大叫一声,浑身肌肉绷紧,一个虎跳,他再次攻向高飞,招招夺命。高飞不慌不忙的躲闪,他有意只躲不攻,他想看看这个卢天厚到底有几份能耐。通过最近的修炼,他已经能做到收发自如了,不像上次和那个红衣女孩唐紫怡打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卢天厚完全没辙,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却根本沾不了蒙面人的一个衣角,心里浮起一阵阵恐惧,看来这个蒙面人是别人请来的高手,自己不逃恐怕小命就没了。想到这,他忽然一个虚招,人腾空一跃,想从旁边逃走。

那知道高飞更快,身影一动就跟到他面前,挥手就是一拳。躲是躲不过,卢天厚气沉丹田,想硬抗下这一下,同时反手一拳砸向蒙面人肚脐,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这是卢天厚的小算盘,他想硬碰硬,自己练了硬气功,总不至于吃亏。

“砰”的一声,高飞运足内力的拳头还是像打在石头上,看来,一时还破不了他的金钟罩。这时卢天厚的拳头也到了,高飞收腹猫腰,身子在地上平滑后缩,那卢天厚只觉得自己一拳像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

看来他破不了自己的金钟罩,卢天厚心想,这就好办了。只见他一个虎扑,根本不去防御,整个人飞向高飞。高飞待他快到自己身边,一个旋身闪开,同时手在他背后一推,那卢天厚就飞了出去。

人还在空中没落地,高飞跃起就是一脚侧踹,这一脚身体舒展,内力如洪水奔向脚弓,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卢天厚的肋骨已经断了几根。

卢天厚跌落在地的时候,狂吐出一大口鲜血,用手捂着胸口,他没想到这黑衣人竟然能破了自己的金钟罩。看来他肯定不是这一批学员,刚才自己浑身已被内力所罩,如果不是修炼了几十年的内功高手,哪里能击破防御还伤了自己,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高飞冷冷的看了几眼躺在地上不动的卢天厚,冷哼一声,身形一矮,就消失在黑夜的树林,留下呻吟的卢天厚目瞪口呆。

高飞并没有立即回去,他径自跑到练功的那块大岩石,脱下衣服摘下蒙面,高兴得手舞足蹈。很久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了,虽说通过老头指点之后知道自己的功力突飞猛进,可是,他从没有真正的对敌过,这一次,自己竟然轻而易举地击败了排名在三十多位的高手。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更重要的是,刚才那最后一脚,又让他领悟到了内力的精妙。本来,开始的几拳,他用足了内力,可是,打在那卢天厚身上,仿佛是打在石头上,根本伤不了筋骨,而且,自己手脚都还隐隐作痛,可是,最后那一脚,自己意兴所至,身体舒展,内力跟随意念迅速集中到脚背,瞬间爆发,一蹴而就,竟然直接击穿了他的金钟罩。

他听教授武艺的师父们说过,金钟罩为硬气功,属阳刚之劲,为七十二艺硬功中最厉害的功夫。其练法比较繁难。初练时,须用破布包成锤,在全身上捶击。开始的时候痛楚无比,久而久之就不觉得痛,然后再换木棰;等木棰打到不痛的时候,再换铁锤;等到铁锤也不觉痛时,便用揭谛功之方法,及铁布衫之方法,并铁牛功之方法,如法练习二三年,胸背坚如铁石。别说拳脚不能损伤,就是刀剑也奈何不得。

卢天厚自幼就练习金钟罩,虽说没到炉火纯青,但也有几分小成。前几次月擂,一般人根本奈何他不得,虽说最后连败给了几位高手,但也没受过重伤。其实高飞选他为实验的对手,也有一个用意就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破得了金钟罩。没想到一下子顿悟,竟然领会了内力借力打力的诀窍,他哪能不喜!

躺在岩石上,任风轻轻的吹着,高飞很惬意。

还有半年他们的“阳关道”训练就结束了,即将到来的考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击败卢天厚,能打破金钟罩,可是,自己能不能杀掉“霸王枪”,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山谷,还没有一丁点把握。

爷爷以前讲江湖故事的时候老说,这江湖上,练武之人永远没有止境,自己这才窥破多小的一个角落啊。与自己有缘无份的那个师傅老头就不用说了,天网总坛的那个黑衣使者也不说,单单是是自己身边教授武功的这些师父,谷中的那些黑衣人,自己就未见得对付得了。

要想以后出去不受气,不被杀,能报仇,自己还得继续埋头苦练。想到这,高飞一个鱼跃,站了起来,月亮穿透乌云,那么的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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