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乐闷闷的应了一声,点点头转身就走了。本来想在落日森林的试炼好好整她一把,现在看来还是听大姐的先别动手为好。
待到白乐走后,白妍瞥了眼昏在树下的青萝和满院子的凌乱枝叶,还是转身进了屋里。
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她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轻举妄动。
白晞手中一把樱桃全部都吃干净了,她灵巧地从墙上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里。
不知道碧落去哪儿了,可能是又被宋姨娘和凌姨娘叫去做一些杂活了。她打个哈欠,接连几天的忙碌使得她格外疲惫,无心再去顾及些其他的什么。
她进屋就躺在了床上,没多长时间就沉沉睡去。
这一夜好像是格外漫长,她在梦中冥冥间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声唤自己的名字,梦到自己醒来遇到浇不灭的火,蔓延在自己身上。
在梦里她摇摇晃晃又跌倒,坠入一片浓墨的夜色里。在黑暗里她好像是看到了一点光,在光的尽头好像是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容,对着她笑,还对她伸出手来。
“白晞,过来。”
“过来啊。”
梦里的白晞看着那个影影绰绰的面容,还有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兀自朝前走着,后面也有人在叫她,叫她不要过去。
在光的尽头,那个人脸上带着笑,伸开了手臂招呼她过去。“来,过来,让我抱一下。”
“好。”她好像只有五六岁,好不容易开口,音色却是奶声奶气的软糯腔调。眼前的人好熟悉,身后的声音也好熟悉,可是对她来说,好像那个怀抱更具有诱惑力。
“不要,不要,不要啊!白晞!”
白晞刚刚扑进那个怀抱,就听到尖锐的声音在身后炸裂开来,仿佛要撕破她的耳膜一般。她不敢动,只是往那个怀抱里缩了缩。
“我怕。”
那人揉了揉白晞的头发,看着她泪水盈眶的样子,轻柔地笑了。他俯下身来,手指轻抚过她眉梢和眼角,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不怕,不怕啊。”
“人渣!你要做什么!”身后尖锐的女声使得白晞一下子失了神,而依偎着的怀抱忽然变得冰冷,抱着她的力道简直是要掐死她。白晞挣扎着大哭起来,“你要做什么,做什么……”
“燕筝,白晞是我的。”抱着她的男人沉稳腔调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意味,白晞不明白,为什么往日里相亲相爱的爸爸妈妈,突然间就变成了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
而她,好像成为了两人的一颗棋子,被争来夺去。
燕筝脸上写满疯狂,“什么是你的,白晞她是我的女儿!你难道要把她带走,让她过上和我们一样的日子吗?!她还是个孩子!”她脸上的妆在泪水的作用下晕染开来,哭的梨花带雨。燕筝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得过眼前这个男人。
她最后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横下心来,把手中的烟雾弹扔到了男人脚下。
“白晞,是我对不起你。”
一片烟雾弥漫开来,白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困,而束缚着她的那股力量,也随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