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重现传国玺
第二日,天刚灰蒙蒙的亮,陈秦便醒转过来,没办法一夜不动,手臂都麻木了,见二女枕在自己胸前两侧,睡得正香,满脸幸福的表情,陈秦一阵苦笑,便一动不动地躺着,生怕破坏这恬静的画面。
可是天公偏偏不作美,只片刻吵杂的脚步声便打破早晨的宁静,二女也随即醒来,见自己的动作如此暧mei,不禁又满脸羞答答的,陈秦方扶二人坐好,后边便传来诸将的声音,正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这边。
一会众人都过来了,陈秦见前面的典韦一脸没睡的样子,再仔细一看,怎么多了幅熊猫眼,还好典韦本来就黑,倒也不是非常明显,立马就猜到他定然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整夜守在旁边,心中暗暗感动,突然想起那昨夜的窘相岂不要全被他看在眼里。
众人见主公整晚与二女在此,还好见典韦也在旁边,赵雨大家都知道,大家都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只是旁边这位也是万里都难挑一的美女,主公真是利害,什么时候又得到这么一个主母,又见主公脸上阴晴不定,众人脸上都是一幅心照不宣的笑意。
还好黄忠为其解围说道:“启禀主公,我军前方发现一支三千余人的军马向荥阳进发,军中无明显旗号,样子似是由洛阳方向而来,因对方亦有大量斥侯,所以我军斥侯不敢太过深入。”
陈秦也不知道这支军队是敌是友,只得道:“无论来者是敌是友,全军战斗准备,令人进城通知曹公,再派斥侯查看对方是否还有后援,三千人能有多大作用。”
陈秦转身对二女道:“雨儿今日不要出战,便在营中陪着玉儿,你的任务就是要保证玉儿的安全。玉儿你们便在营内等我回来。”
说着竟然在外人面前分别亲了二女,在邹玉害羞、担心的眼神和赵雨跺脚笑骂中,哈哈大笑,引余下诸将走了,众将分头行事,走了几步众人才忍不住都笑出声来,羞得二女忙牵着手风一般快速跑回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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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曹操引军出城,两人商议因为不知敌人虚实,所以不敢大意,便各引五千军马于寨前摆开阵势,本来还想入城防守,不过显然对方人数不是很多,令余者于寨中严阵以待,阵前陈、曹大旗下陈秦、曹操各引诸将准备就绪。
片刻,只见前方尘土飞扬,对方行军颇为匆忙,果然没有旗号,而且似乎多有伤者,更似逃兵一般。
对方也看到有人拦路,队伍渐渐慢了下来,忽然从对方阵中冲出几人。曹操刚要令人射住阵脚,赵云叫道:“主公,前方是我东郡军马,当先那人便是文和。”
众人仔细看了亦十分欣喜,没想到贾诩会来迎接大伙,因为至今陈秦曹操都未遣人往袁绍处报捷,本来陈秦攻下荥阳城时尚有与贾诩联系,后来一路追袭深入敌后,便不再派兵来往。
陈秦心头却是一颤,顺着赵云手中龙胆亮银枪所指方向望去,不是贾诩是谁?紧跟其后正是高顺、张辽二人,忽然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间,大惊叫道:“不好,吾叔父命休矣。”
众人包括曹操在内都吃惊地看着陈秦,脸上的笑容顿失,虽然不太相信,但纷纷在对方阵中寻找乔瑁,果然不见其踪影。
贾诩等人早已经看到陈秦这方的旗号,与张、高二人纵马直到陈秦面前,三人滚鞍下马,跪下后贾诩哭道:“主公,诩无能,未能完成主公所托,累乔太守惨死。”
陈秦下马,却是异常平静地说道:“三位快起来,吾叔父之死非汝等之过,实乃秦之疏忽也,此乃天意难违啊。”摇摇头不理会众人,先行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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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陈秦曹操领军离开后,众诸侯分屯洛阳城外,仍然过着夜夜笙歌的生活,三日一小请,五天一大宴。
孙坚救灭宫中余火,便屯兵于洛阳城内,于建章殿基上设大帐,便下令士兵打扫宫殿瓦砾,遇到董卓挖掘的陵墓,令人尽皆掩闭,并于太庙基上创殿屋三间,之后请诸侯立列圣神位,宰太牢祀之。
其间仅东郡乔瑁命贾诩领三千人马相助之,贾诩便趁机让张高二人认清了董卓的残暴,二人也是追悔莫及。
是夜,月明星稀,众诸侯于太庙祭拜完毕,各自匆匆散去。孙坚亦归寨中,心中苦闷,彻夜辗转难眠,便出帐按剑露坐,仰观天文。只见那紫微垣中白气漫漫,孙坚独自叹息道:“帝星不明,董贼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一空!”言讫,不觉流下两行虎泪,那天空中的紫微星似乎有所感应般地一闪一闪,孙坚不觉看呆了。
忽然一军士匆匆忙忙跑出来指道:“启禀太守,大殿之南有一五色毫光起于井中,不知是何物。”
孙坚亦大奇忙唤士兵点起火把,下井打捞。结果捞起一妇人尸首,虽然已死久矣,其尸却不烂不臭,看那却是宫样装束,项下带一锦囊。孙坚取开一看,内又有一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取来古锭刀,那锁应声而落,孙坚视之,乃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孙坚既得玉玺,心中思绪万千,早在陈秦处已知的结果,果然应验,脸上阴晴不定,乃问随后赶来的众将。
程普满脸喜色答道:“此传国玉玺也。据传此玉乃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献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玺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近闻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此宝。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
孙坚若有所悟地说道:“汝言正合吾意,吾自有分晓,明日便当托疾辞归,然今尚有一事未办,哈哈。”不禁大笑,众将还不知孙坚是因想到日后袁氏的命运而才发笑。商议已定,密谕军士勿得泄漏,之后便引众人连夜出城往袁术寨催促粮草。
洛阳城外﹒袁术帐中
待左右均退下,袁术见孙坚拿出玉玺,袁氏四氏三公,自是识得此乃传国玉玺,顿时两眼发光,不由舔舔嘴唇防止口水流下,玉玺在其眼中无限放大,眼里只有玉玺再容不下他物,伸手便欲上来抚mo,却见玉玺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大惊,如梦初醒,原来却是孙坚拿回了。
孙坚见袁术贪婪的眼神,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心中暗骂,脸上却露出不惜的表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道:“吾素知公路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门吏遍乃天下。今吾无意中得此传国玉玺,吾欲以之为质当,敢借公路数千雄兵,以报旧日与荆州刘表那厮之隙,未知公路信吾否?”
袁术听了大喜,孙坚当时为长沙太守,原属荆州辖区,若言与刘表有仇,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孙坚表情也做得到位,袁术不疑有它,又怕孙坚反悔,便急急道:“刘表那厮只听本初之言,吾亦深恨之。吾非要你玉玺,今且权留在此。荆州兵多粮广,我便借你兵八千,战马二千匹,吾令帐下谋士吕范助你一臂之力,早日复仇之后,可便使其带兵回来即可。”
见袁术只淡还兵却只口不提还玉玺之事,孙坚心里也是心知肚明,自己本也没打算还兵,虽然心里总是觉得玉玺没国有些可惜,但想陈秦之言,玉玺虽然是一个象征,但是枪杆子才能出真正的政权,只要自己有兵,日后玉玺还不是囊中之物。
孙坚向袁术拜谢,为免夜长梦多,遂连夜引所借得的八千军马连同吕范于城外另行屯扎,令程普协助吕范。
那吕范,字子衡,乃汝南细阳人,虽是袁术帐下谋士,但其素知袁氏野心不小,只是尚未表露出来而已。本来在此乱世中,有野心者不在少数,只是袁术此人志大才疏,又兼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所以吕范早有去意,今见孙坚英雄,更是忠义之士,便暗地里言欲弃袁术而投之,孙坚大喜,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吕范的监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