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曦若做过的事就决定不会后悔,她冷眼扫过地上公孙朱玉的尸体,便径直的朝床边走去。
她背对着床的方向道:“大哥,你有没有事。”她自是知道,在这样的国家,男子的贞洁亦是比性命还重要。所以她并不打算再给他带来一点点的伤害。
璃心白在璃曦若来的那一个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怎么了。明明在公孙朱玉想侮辱他的时候,他都没哭,不知怎么的,璃曦若一来,泪水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人坚强久了,还是会有最脆弱的一面,或许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只有在亲人的面前才会展露出来吧。
“我没事。”他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袍。待衣袍整理好之后,他抬起头,蓦然看到了地上公孙朱玉的身体,亦是一惊,“曦若,这…”璃心白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恐慌。
“她该死,我们走吧。”璃曦若眸中闪过冰冷,见璃心白整理好了衣袍之后,她便决定要离开,在这样的地方,她到是没什么,若是有人抓住这不放,去说一些对心白不好的话,那就不好了。
璃心白怕隔墙有耳,也不好去问什么。“可是,还有艳儿怎么办?”艳儿自幼便是璃心白的男侍,不管日子过的多么艰辛,他都对自己不离不弃。这一次,是自己害了他,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置艳儿于不顾的。
“他在哪?”璃曦若知道璃心白对艳儿的感情,所以她会帮璃心白去找艳儿。
“他应该被那群人买到了鸨父那里吧。”璃心白回想着刚中计时的情景。
“恩,我们去找他。”璃曦若道。
“好的。”璃心白虽然没有失了身,但还是不能抛头露脸,违背礼节,所以他戴上纱巾。跟在了璃曦若背后,出了雅间。
宽广的房间内,艳儿被一大群男奴精心的打扮着。今天是月香楼换花魁的日子,可是楼中已经没有比硕儿更加艳丽的男子,鸨父自是急得乱了阵脚,所以只能让刚进楼中的新人占了便宜。
月香楼规矩是人人清楚地,十六岁才可以当花魁,而每三年换一次,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楼中的人总会是最多的。而旧的一带花魁则是拍卖出去,之后的生死便与月香楼家再无任何瓜葛。
月香楼的青烟阁中,席硕一袭红衣迤地,黑发随意挑起一缕,用精致的红珊瑚发簪插在黑发其间,淡淡的眉黛,水灵的眸子,翘挺的鼻子,温润的朱唇,略施粉黛,美得让人陶醉。
今日是他这几年来最风光的一日,也是决定他命运的一日。他本就是红尘男子,所以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无所谓的,这时间并没有他的任何牵挂,一死也并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璃曦若与璃心白刚出房间,便被楼下的人群多的愣住了。“我们还是等人少一些再去找艳儿吧。”璃心白知道他的身份有所不便,就率先开口道。
“好的,我们去那坐吧。”璃曦若指着较为僻静的一处桌子道。璃心白既然给都开口了,那她自然也就顺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