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楼的大厅内,游玩的女子们还是受到了些影响。随着新花魁的登台,一切的影响随之而散。
艳儿一身紫色轻纱衣服,面容被遮住,看不出是什么样子。但从他的身姿,还是看得出是一个美人。
众女子的魂都被艳儿勾了去,不停的吵嚷着让艳儿摘下面纱。二楼之上的璃曦若与璃心白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曦若,这如何是好。”璃心白焦急地望着楼下台上欲哭的艳儿。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会把他完好的带到你身边。”璃曦若看着璃心白焦急的模样,坚定的道。她的这个大哥,别人对他好他就加本的对别人好,真的太善良了。
鸨父在楼下来来回回的收着钱,忙的不亦乐乎,心里却乐开了花。随着钱财越来越多,鸨父才命人将艳儿的纱巾摘下。艳儿本身就是极美的,搭配上艳丽的服装,略施粉黛,越发的显得他娇艳动人。
众人看着艳儿的姿色,心中早已在打算这三年后的今天抱得美人归,已经迫不及待了,把心中对赎席硕的不满完全抛之脑后。
艳儿在舞台上欲哭的站着,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样了。那些人硬要逼他舞上一曲,可他从小在深宫之中长大,那会跳什么舞。但在鸨父的逼迫下,他随意的挥动着双手,脚步笨拙的在舞台上挪动着。看起来还能算是舞蹈,他只是努力地去想着以前在宫中舞男的画面,笨拙地去模仿着。
“曦若,你说该怎么办?”璃心白带丝焦急的看着璃曦若。“一会我们就去找鸨父。艳儿真的没事的,相信我”璃曦若道。这样的世俗,善良的人未必会受到上天的眷顾,她并不打算去做善良的人。
艳儿的一舞毕,退到后场休息。璃曦若与璃心白就下楼去了。刚到楼梯口,就见鸨父就拉着连拖带拉的拽着席硕的手,硬生生的把他拉上台。
席硕苍白的脸色显得他那么憔悴,他知道,这样的时刻,他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命运是不会被情绪左右的。
“今日我们月香楼的硕美人在月香楼的期限已满,如有喜欢他的,就请出价,起价一千两。”鸨父笑盈盈的站在舞台上说着。
台下马上就炸开了锅,这席硕看他今日的脸色,就一定和女人有过鱼水之乐了,哪是什么练舞过度。他一定不是处了,买回家一定会吃亏的。
“月爹爹,硕美人还是处吗,你可不能坑咋们大家伙啊。”一位穿得比较华丽的女子率先道。随着女子的话,众人齐齐看向了席硕。同样也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席硕低着头坐在舞台中央的椅子上,并不去理会她们所说的话。“奴家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呢,硕儿只是这几日练舞练得过度劳累而已,不行你们可以去看一下他的守宫砂。”鸨父一看有人居然质疑,心里顿时就不爽了起来。
他疾步走向席硕,粗鲁的拉起他的手,撩开他的手袖。映入众人眼目的是一块红色的伤疤,应该是刚弄上去的。“月爹爹你可是要有意欺瞒小的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二手货我们可不要,你若是十两,我倒还愿意捡去玩玩。”刚刚的那名女子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道。
鸨父听了她的话,再看了看席硕的手臂,那分明就是这小贱蹄子自己弄上去的,他就是故意要刁难自己。鸨父越想越气愤,如今之计可不能毁了自己的诚信。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
他并没有解释什么,重重的一巴掌朝席硕的脸上挥了过去。“你个小贱蹄子,奴家养你是为了什么,你竟然做出这等污秽之事,真是气死奴家了。”
席硕重心不稳,从椅子上摔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可以勉强的坐了起来。
而鸨父还是不肯放过他,抬起脚就重重的朝着席硕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