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走过一片碎石成堆的小石滩时,埃比森突然叫住了我,他指了指地上,惊恐地说道:“我们的影子呢?”
我正专心致志地找出口呢,眼光扫着这片洞穴,多么美丽的景色如果千篇一律,再加上不知道时间,看地多了早就形成视觉疲劳了。埃比森这一声叫可把我吓坏了,但咱嘴上可不能丢人:“老师,你刚才说什么?别闹了!”
“不,我的学生,你自己看。”
我回过都来看着墙上,那片碎石滩旁的墙上的的确确没了我们的影子,只在脚边留下半截,这时还有一种嗡嗡地声音夹杂在水流声中间,我的寒毛立时就全都竖了起来,在这个黑洞洞地地方,你再给我来个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袭击我俩,别说出去了,活着都成问题,我大着胆子问埃比森:“这是什么东西啊,老师,不是亡灵吧!我们被亡灵袭击了?”
“不会。”埃比森很肯定地告诉我:“这里没有亡灵魔法的波动,不过的确是有魔法的波动。”
“魔法。”一听这个我心里就好受许多,魔法咋拉,我这里有全系炼金魔法师,这么牛逼地人物,还怕个啥,既然是魔法就交给我这个便宜老师解决吧!咱是会武功,可也不是万灵药治啥啥好使不是:“老师,那就靠你了,我在一边精神上支持你。”
老师没有搭理我,只是在一边努力地挤着眉头,那造型整地,太有特色了,一会偏左是一会偏右,一会上去,一会下来,快成眉毛杂技大师了。
我看他憋了半天都没憋出个屁来,急了:“老师,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办法解决没有啊!我们被困在这里都很长时间了,再不出去大家就都死在这里吧!”心说:这破逼地方只有水,其他的啥都没有,对,再有就是这满地的破石头,连个吃的都没有,饿都饿死老子拉!
我这边正怨天尤人,那边老爷子跟突然魔怔了似的,连一句话都没说,直直地冲墙撞了过去,我一把没拉住他人就不见了。啥玩意儿?几个意思?人咋还没了捏!
看着他消失的那面墙,我就发起了呆来,见鬼了这都,一个大活人就在我面前消失了,跟谁说谁信啊!这糊涂老头子,当初我就不该跟他过来,现在他老人家倒是来了个利索地,就这样没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是成心玩我一样嘛!不行,你撞我也撞,大不了下辈子我非把你家吃穷不可,想到这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小牛乱摆头,就撞了过去,只听“啪”地一声,哥们我就摔在了地上。
抬头看了看,这里是一条笔直的坑道,两边都是人工开凿地沟壑,过堂风吹地我头发乱摆,埃比森就站在一边,手捧着那个光系的照明术,笑咪咪地看着我,那样子就像个得了金元宝地土财主,以前看还是个有风度的魔法师,现在看也就是个得了道地老狐狸。
我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稳了稳神儿:“行啊!埃比森先生,您这个老师可真够意思,”我也不管他怎么想,反正今后这个老师我是不当他长辈看了“要不是我还有点胆色,别说这面墙,要搁在以前,就说您这做派,我就得和您好好唠唠。”这气的我啊,前世的习惯全出来了。
埃比森老头听着皱了皱眉:“杰生,我不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么说吧!我刚才也不肯定,那面墙后面就一定是这条通道,也不期望你会原谅我,至少你的老师老了,没有什么负担,你还年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我出去了,也不能心安。”行啊!现在埃比森都跟我玩可怜这招了,看来我小瞧了这个世界的人,以前以为能有个二三人有我这般智商也就到头了,这里马上就来个比我还能装的,要不是我出去后还要依靠这个老家伙,利马就挽胳膊揽袖子,嘎巴嘎巴拆巴碎喽这老骨头棒子。
我专著地看着埃比森老头,俩铜铃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埃比森向后撤了撤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这里有问题的吗?”
“不知道。”我还瞪他,打不了他,我看看也解气,不是那句古话说的好么,用眼神杀死他。
“因为这个,”埃比森拿起一块地上的石头:“碎石滩上都是这种经过开凿的碎石,一个大自然创造地山洞里竟然有人工开凿地石块足够引起我的怀疑。”
“就这些。”眼睛有点累,我不以为然“那些碎石我也看到了,就没您老这么机灵。”
埃比森摇摇头说:“那是你不可能注意到我的照明术的光亮正在增强,光系魔法其核心就是光元素地应用方法,在光元素充足的地面,它的聚集量是地下的十倍,也就是说,越接近元素充足的地方它的亮度越强,你也感受到了,我们原来在的那里是个封闭的地下水道,只是自然形成的空间却一点也不气闷,最引起我怀疑的就是那片没有影子的墙壁。”
“那可能是你眼花了。”揉揉眼睛,看埃比森大汗淋漓,青筋直跳的样子,我也不想太难为他,将来还要一起呆一段时间地不是,矛盾地不要。
“还记得我们在山崖上看到的那片幻术类魔法覆盖的区域吗?我认为,我们刚才就从地下进入了这片地域。”埃比森很是发愁地挤了既眉毛,“杰生,我们的目的地可能就是那些守护者的驻地,能否回到地面我没有把握,不过我还是要去试试,这也许就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看了看这个阴森地通道,颇为无奈地说:“都走到这里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于是我们又开始沿着通道向前行进,要说回去溶洞再寻找出路,我都没有什么信心了,那条溶洞明显先是以前熔岩的通道,后来为水提供了流经的途径,水大的时候一定是满坑满谷地淹满了水地,就算有出口也只能是继续向下走,不可能再有什么地面的出口,要是有也是在别处,游出去也不可能,那湍急地水流就像水力搅拌机,下去什么都得搅成一团粉末,走守护者开凿的通道兴许还有机会逃过他们的眼线,走溶洞也就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出去。
通道里到处是当年开凿时留下的痕迹,很是粗糙,没有经过任何修饰,连面壁画也没有,通道到后来也不是笔直地一条,时而向上,时而向下,开始还有苔藓等植物,等到后来全是蜘蛛网,我们艰难行进,寻找着每一寸地方,希望有个暗门,或者是裂缝通到地面,要不是那个照明术的光亮真的正在逐步增强,我们早就失去前进的信心了。
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那声音乱乱地好象一堆人在一件事情在争吵,我和埃比森停了下来,不是我们在黑暗中寻觅了不知多久时间之后,对要找到出口的渴望没有了,也不是我们不想走出去,而是那写声音是我们没有听过的方言,很明显,我们已经离目标很近了,相信再往前走就是那些守护者们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