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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涉军事

第二天周博在托蒂、卡拉顿以及加沙军方17骑士的首领罗贝尔爵士的陪同下去视察军营。周博身披老爸送的精制米兰链甲,骑着浑身漆黑的阿拉伯纯种马,金黄的卷发被橄榄枝状的发箍卡住在脑后随意飘散,颇有几分高贵骑士的味道。除非打仗否则周博是不会戴头盔的,他特别不喜欢戴上头盔的束缚感,这一点上他倒与托蒂不谋而合。一连三天周博都吃住在军营,观察骑士团与城防步兵日常操练。

在两个月与托蒂的交流以及军营的实地观察周博大致了解到了中世纪欧洲军队的作战方式与优劣。在公元5世纪曾经显赫无比的罗马帝国被野蛮人日尔曼各族攻陷灭亡。在曾经的罗马帝国的土地上日尔曼人建立起大大小小的拉丁国家。日尔曼人继承了罗马的土地与信仰却没有继承罗马军团严密的组织、过硬的纪律与出色的战术。

中世纪欧洲各国军队的编制还基本上没有摆脱氏族社会的领夫制。它们通常按10进位的原则,编为十人队、百人队、千人队等战术单位。后来西欧各国实行骑士制度,最基本的战术单位是小队,由骑士和跟随的佩剑侍卫、骑步兵弓箭手和长矛兵等组成,每 25—80个小队组成一个旅,若干个旅组成一个骑士军。由各野蛮民族建立起来的西欧各国军事力量崛起之初,战术水平并不高。法兰克人仍像其祖先那样,排成密集的队形等待敌人骑兵冲过来,然后在停下来的骑兵周围或马下挥剑将战马和士兵砍倒。英国的盎格鲁—萨克逊人作战时也只是以大致平行的序列将士兵排起来,然后便是一场混战,直至一方抱头鼠窜为止。随着西欧各国十字军东征向当时战术最先进的拜占庭军队学习的结果,西欧各国军队的战术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出现了栅栏式和楔形两种骑兵战斗队形。栅拦式战斗队形通常由若干长矛手组组成一个标旗,在封建领主的带领下排成一列横队与敌交战。每个长矛手组包括一名骑士、佩剑待卫、步兵弓箭手等。作战时,骑士在最前排,每名骑士之间相隔5米。后面一排则是佩剑侍卫等侍从。楔形战斗队形源于希腊罗马时代的楔形阵,在中世纪通常被十字军所采用。作战时,由重甲骑兵组成的突击集团位于最前列。阵线中央为步兵,步兵的两翼和侧后由少数重甲骑兵掩护。作战开始后,由重甲骑兵首先完成分割和打乱敌军队形的任务,继以步兵歼灭敌人。这种战斗队形用来进攻步兵方阵最为有效。但是这两种阵型一旦与敌人接触,就变成了捉双成对的单骑会战,谈不上什么整体的战术配合。

这个时代欧洲各国都过分迷信重甲骑兵的威力。在骑士团内其实是没有轻骑兵的,骑士都是标准的重甲骑兵,而士官只是装备略差的重甲骑兵,这与骑士团指挥官都来自骑士阶层不无关系。而骑士的战斗能力也的确强悍,他们可以说是现代特种部队的前身,从蒙吉萨战役中鲍德温率少量重甲骑兵就击败沙漠之王撒拉丁大军就可以看出重甲骑兵的威力。

步兵在这个时代的地位极其底下,他们只是一些缺乏训练的农民作为守城军队使用,即使遇到大战也是组织极为混乱。而在冷兵器时代最为强大的武器弓弩在骑士团中也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因为在欧洲各国的贵族看来弓弩可以让一只卑贱的农民的手杀死一个高贵的骑士。在欧洲各国的内战中教会号召所有人禁止使用弓弩的,只有在对异教徒撒拉森人的战争中才可以使用,至于高贵的骑士们就更不屑于使用弓弩,他们只想用武力与勇气赢得战争,至于其他他们考虑的较少。在战斗中,骑士团冲锋往往演变成骑士们靠武力各自为战,缺乏必要的战术配合与整体指挥。虽然重甲骑兵威力巨大,但缺乏合理战术与多兵种配合的战斗方式弊端明显。

而作为十字军敌人的撒拉森人的战术就高明一些。撒拉丁的军队组成主要是轻骑兵配以重甲骑兵和步兵。他们的主要战术是一开始轻骑兵不停用弓箭骚扰敌军,由于撒拉森的轻骑兵机动性大大高于十字军的重甲骑兵,他们奉行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的战术,一旦十字军骑士忍受不住率军追击撒拉森人就在野外把追击的十字军分割包围,一一歼灭。这和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不谋而合,不知道毛主席是不是详细研究过十字军东征的历史。等到最后十字军主力人困马乏时撒拉森人再集中轻重骑兵冲锋,重骑兵进突中军,而轻骑兵分割两翼。

后来十字军普遍吸收教训用步兵弓箭手对付撒拉森人的弓箭轻骑兵,但还是无法解决机动性不足,无法追击的问题。因此两大骑士团普遍在王国境内兴建城堡要塞,构成坚固的锁链试防御体系。这倒让周博想起了中国抗日战争时期鬼子到处修炮楼建铁丝网,还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在到达加沙两个月中周博差不多了解到上述基本情况,他思虑再三加上这几天在军营的亲眼所见决定要改变现状首先要确立严格的纪律,把所有人包括那些高贵的骑士都纳入军纪的约束中,做到令行禁止。其次是建立严密的组织和有效的指挥方式。最后是想想可以制造出什么先进武器。

周博现在后悔当初上大学不是学理工科的,造不出来什么跨时代的先进武器。思前想后周博决定大力发展弓箭部队,在这个时代弓箭物美价廉而且威力巨大,英法百年战争中英国长弓兵把法国重甲骑士打的溃不成军就是很好的例子。在前世对冷兵器颇有研究和一些发烧友制作过弓箭的周博记得现在步兵普遍装备的轻型十字弓射程约200码,有效果杀伤射程约100多码(注:1码=0.92米)而代表欧洲弓箭最高水平的大名鼎鼎的英国长弓可以达到十字弓两倍射程。至于后来横扫亚欧大陆的蒙古骑兵所用的组合反曲重弓可以达到166磅的拉力,射程恐怖地达到550码,而有效杀伤射程也有350码。周博想英国长弓长弓过于巨大,有1.8-2.2米,对士兵的身高和臂力都有要求,如果凭前世记忆可以制造出蒙古重弓那就可以在战场上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当晚周博在中军大帐的后帐思虑良久拟出了十条军规,美其名曰骑士团十戒,有点模仿圣经里摩西十戒的味道,其实就是把二战中德军十戒拿来改改。

1.所有军事人员以及随军牧师等非军事人员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即使有疑问等战斗结束后提出或向更高上级申诉。

2.骑士团成员为信仰与荣誉而战斗时,必须遵守英勇作战的规则。残酷与无意义的破坏都与你的身份不称。

3.投降的敌人,包括斥候和间谍,一概不准杀害。他们应由王国法庭或宗教裁判所判以适当的惩罚。

4.禁止虐待或侮辱俘虏。武器、地图、文件从他们身上拿走以后,其他的个人财物不准侵犯。

5.受伤的敌人应给予人道的待遇。医务人员和随军牧师在执行其医务和宗教活动时不得阻碍。

6.平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士兵不准掠夺和任意破坏。古迹和用作宗教、艺术、科学或救助事业的建筑物必须特别尊重。只有奉上级命令和给报酬时,才能征收实物和使用民役。

7.军事人员必须穿制服,而且佩带骑士团标志的纹章。禁止穿便服或不带骑士团纹章或只佩带家族纹章。

8.禁止以信仰的名义杀害犹太人以及抢掠撒拉森商队,如果你做了那是在亵du上帝。

9.骑士团成员作为俘虏时,如果被询问,可以说出自己的姓名和爵位。但在任何情况下不得泄露其所属,也不得泄露王国军事、政治和经济方面的任何情报,任凭威逼利诱不得泄露。

10.违犯上述各条规者将予以严厉惩罚。包括随军神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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