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乃是异姓兄弟,这晚四大王守住恶蛟谷山寨不曾下来,只有二大王赵紫龙与三大王薛飞虎陪同大大王杨朔风过来娶亲。
马俊仔细一看只见那大大王好生英武:头上戴一顶二龙朝日赤金盔,身上穿一件二龙戏珠绛黄袍子,外罩锁子红铜甲,坐下一匹豹纹黑点马。
三位大王一路行来,正走得高兴,忽听得前方这一声大喝,直气得三尸神暴起,七窍内生烟。
怒目望一望,发现桥上立着两位小将,一位手持金背大刀,一位手持倚天神剑,不觉大怒道:“亲还没娶成,倒来两个要见血的,兄弟们与我冲上前去!”
大大王自持武功高强又有两位兄弟襄助,自不马俊他们放在眼内。不领一兵一卒,只一催马便与两位兄弟打马杀来,枪戟并举道:“呸!尔等这些不知死活的狗才,岂不闻我恶蛟谷大军厉害吗?今日乃是某家新婚之期,尔等若是识趣便乖乖让开,也免得我开大开杀戒!”
太史骢闻言气不过道:“尔等毛贼何需猖狂?我太史骢若不在此,任你白天杀人,夜里放火,无法无天,残害百姓。今日俺既在此,哪里怕你三头六臂?今天擅敢强娶人家闺女,不巧被我撞见,算是你等倒了八辈子大霉!你若敢上桥来,我与哥哥二人便来一个杀一个,杀完了还不解气,还要到那恶蛟谷踏平巢穴,拆你山寨,为地方百姓除害!”
三位大王听了,心中火气直冒顶梁,大怒道:“奶奶的,反了,反了!某家霸在恶蛟谷数年,张士诚尚不敢动我分毫,你等不知从何处来的毛贼,一介无名小卒,竟在此夸口称大,分明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既如此,便来祭你杨爷爷的枪头罢!”
大大王把马一催,手提虎头枪,一声大叫:“小贼,领我一枪!”便望着站在先头的太史骢一枪刺去。
太史骢见枪头刺来,也不慌乱,只把手中这把金背大刀往那枪上轻轻一按,就听大大王杨朔风喊声:“不好!”
手中震得一震,在马上竟打了七八个晃子,马冲过来,被太史骢右手持刀,左手便把大大王杨朔风夹背一把。杨朔风又叫:“不好!”。
要把身子偏一偏意图躲闪,却已来不及了。径把大大王杨朔风伸过擒拿手,微一用力,从那马上甩将过来。好似捉一只小鸡一般,举在手中,回转头来说道:“庄汉们,便宜的差使给你们干了,快将此贼给我绑了。”
马俊看到太史骢施展梦幻手段,惊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道:“远山贤弟果是云长在世,张翼德重生哪!
那太史骢也不停顿,径往那边桥坡下一丢,庄汉门赶紧过来要绑,不想竟被杨朔风立起身来,喝道:“你们哪个不想活了,尽管动手?“
吓得那些庄汉连忙退后,连手中的兵器都有些拿不稳了,“二位客官,不好了,这强盗起来了。”
马俊差点没被他们气死,“你们各个皆有兵器在身,一起上,把他拿住了便了,何必如此惊慌!”
庄汉们仍旧发抖道:“强盗利害呀!我们怎么拿得住?”
“真是一班废物!”
马俊只有亲自出马,走下桥来。
那边薛、赵二位大王见王兄危险,忙把马一催道:“你们谁敢拿我王兄,便去取其命也!”
二人冲往护庄桥,这边马俊已经赶到杨朔风跟前,“孤王在此,还不好好受缚。”就朝他胸膛一掌,杨朔风想招架,奈何刚才被太史骢泻了气劲一时缓不过来,此时哪里招架得住?倒被马俊一掌打得仰面朝天,跌倒尘埃。
马俊将其踩住道:“如今这强盗已立不起来,你们便放大胆子过来绑去。”
那些庄汉有心要来绑缚,见到另外两位大王杀来,又不敢进前,只站在那里发抖。
薛、赵二位大王见王兄被马俊踏在脚下,顿时大怒,赶上前来,直欲过桥。
奈何太史骢守在桥上,照着二人袭来的兵器,只一甩刀,用力一拨,那两位大王便突然大叫:“啊呀,不好了!”
二人在马上哪里还坐得安稳,扑哧一个跟斗,便跌下马来。太史骢哈哈一笑,就把二人提在手中,往后一扔,说:“都给我绑了!”
这些庄汉如梦初醒,兀自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只一回合便生擒两位大王,莫非是天神下凡不成?!
过了片刻众人才敢走过来,拿出绳索绑了三人。
见三位大王轻易被擒,那边数千喽罗还有哪个敢来寻死,各个吓得屁滚尿流,边跑边喊:“我们赶快逃命吧!”便急急忙忙去请四大王了。
见喽罗都散了,马俊与太史骢把三个强盗带到墙边门首里边,尹庄主与夫人走出来说:“恩人哪!如今该如何处置这些个败类!”
马俊说:“现在为时尚早,你们把这三个家伙捆于厅上,待我等到恶蛟谷把那最后一个大王拿了过来,再处置不迟。”
庄主道:“两位须要小心。”
马俊说:“不妨,我二人去去就来。”
说完,便唤了一名庄汉领路,与太史骢一齐往恶蛟谷杀去。
话说那恶蛟谷四大王呼延烈身高七尺,平顶一双铜铃眼,两道黑浓眉,大鼻小耳,一蓬红发,坐在聚义厅上暗想:三位兄弟到那破庄子去取亲,怎么去了半天还不回来?”
刚刚想起,那边忽有喽罗飞报进来道:“报四大王!大势不妙!”
呼延烈问:“如何不妙,快快道来。”
喽罗说:“三位大王到尹家庄去娶亲,哪料被一绿袍,用金背大刀的小将活擒了过去。性命危在旦夕,望四大王速发救兵。”
“什么!?三个人都被活擒了?”呼延烈大怒道:“竟有这等事,来人!带马抬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