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啸着穿过这个城市里的一些街道,偶尔有行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看着身边荷枪实弹的警察,我的心里已经不在紧张,感受着手上冰冷的手铐,我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牢狱之灾。
案件没有可疑之处,我也对自己的盗窃行为供认不讳,所以很快的就水落石出,只是那少了的一百万人民币再也就没有了下落。
在看守所的几天里,除了常规的问话我就被安排在一间单独的囚室里,这期间只有小箐来看过我一次。说老爸知道了我的事情后显得很低落,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是啊,老爸就我一个儿子,虽没想我能有多大出息但也不总至于像现在一样大概要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大半生,法律对于像我这样敢于藐视国家机器的人总是格外的严格,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我只能摆脱小箐有时间的时候多去照顾一下我的父亲,小箐也是含着眼泪答应了。
小箐说虽然我们的关系不是很密切,或者说我们走的不是很近,但就凭你那一次帮我,我也肯定会照顾好伯父的,何况从现在开始他和我一样也是孤独一个人了。
小箐还说臻臻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她都说我出去了没接,其实是小箐她自己也不敢高所臻臻我的事情。我说不告诉她最好了,以后也不用在联系她了,我的一生没什么指望了,不能在连累了她。我说你把我的电话卡也废掉吧,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很痛,但我还是说的很坚决。
法庭宣读判决书的日子如期而至,我被判刑服役十年零六个月。我的案子没有公开的审理,宣读的那天若大的法*只有小箐陪着老爸来的,而我的身边却站了好几个警察,我觉得特别的凄凉,好像是要走上断头台了而来送我的人却那么的少。
老爸没有责备我,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深深的看着我,大概有五,六分钟然后转身就走了,颤颤巍巍的,他转过什么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都有点佝偻了,小箐扶着他一直走出了大门。而那个叫阿雅的女警察也一直看着这一切,只有当老爸的身影走了出去以后她才在我头上使劲的摁了一下,弄的我莫名所以。
三天后我被带到了服役的监狱。这个监狱是中国当时最出名的三大监狱之一,而且在道上有一个很牛比的名字‘魔窟’,这里出名并是因为能教导好犯罪的人,而是因为进入到这里来的罪犯十有八九都不会在出去了。因为这里的环境最差,这个环境不是指住宿的环境而是认为的住在里面的罪犯制造出来的环境,能到这里来的都是在全国数的着的穷凶极恶之徒,黑帮老大,杀人犯,强奸犯,诈骗犯,盗窃犯比比皆是。但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再入社会都将会再掀起更大的风浪,因为能从这里出去的人都是适应能力极强,或者是及其有关系的人。我曾经问过监狱长,我为什么会被弄到这里,而监狱长的回答却令我苦笑不得,他说因为别的地方都满员了,只有这里还有空闲,害的我只想朝他比中指。难道中国的治安真的有那么差吗,有或是我的运气真的就那么背注定要死在着‘魔窟’里?
幸好我是被分到和一位看上去很慈祥的老者同住一囚室,其实慈祥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就是这位老人也是一脸的胡子,满脸的凶像,甚至在黑夜里我都能看到他的眼里发出精光,但和那些身材壮硕,浑身肌肉的杀人犯比起来 他真的可以说是‘慈祥’了。
我实在是怕极了这‘魔窟’里的生活,所以每天都蜷缩在自己的囚室里不出去,甚至连三天一次的放风机会都舍弃了。同时在这些天里我的心情也是坏到了极点,我仿佛时刻的感觉到我的生命也许就会结束在这监狱里,在也没有多彩的生活。
进来的第十天臻臻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到这里来看我。看着有点清减的她,我心里还是很感动起码这代表她以前说的话真的没有骗我,但联想到我现在的处境我还是想拒绝她。我这一份痛苦分开了就会边成两份,而且会加重不会减轻,没有必要在要臻臻陪着我受这样的罪。
“你来干什么?”这是我见到臻臻后的第一句话,冷冷的声音连我都发颤。
“我,我来看看你。”臻臻小声的说用眼睛胆怯的看着我。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从今以后我们也不在认识了,希望你忘记我吧。”
“萧兵跟我说你都是因为我,因为想我过的好才去偷银行的。我已经在学校里办了休学,会帮你照顾你爸爸的。”没有听我的话臻臻自顾自的说着。
“是啊,我只是一个贼,而且是一个失败的贼,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出去了。”听到她说偷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揪了一般,莫名其妙的很疼很疼。我歇斯底里的重她喊,臻臻的眼泪无声的滑了下来,白皙的皮肤加上一滴晶莹透明的泪珠仿佛画一样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还是去上你的什么鬼学校吧。我老爸也还死不了,他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死了这份心吧。”我知道此时我必须这样做,我使劲的喊,使劲的喊,躬起身子把头抵在墙上。
是的,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生活了,在这号称‘魔窟’的监狱里我出去的几率又有多大呢,十年也许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出去的时候也就才三十几岁,但重要的是我有在这样环境里生存的下去的条件吗?
我不知道臻臻是怎么走的,我只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一尺三寸的床上。在黑夜里同室‘慈祥’老者的眼里还是发着往常一样的光,我怔怔的看着,随着那目光眼睛也一转一转的。
“小伙子,我看见你的眼在这黑夜里有光。”一个声音传来。
“唉,是吗?”我叹了口气随意的回答到,这是我们第一次相互之间的谈话。
“你是否能在黑夜里看清东西。”老者也不紧不慢的回了过来。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