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小柒慢慢站起来，一脸迷茫。
小夜却走过来，抓起他的领子，在小柒耳边说到：“我不需要同情。”
说完又对着小柒的肚子一拳。
小柒的眼泪漱的又大颗大颗的掉就下来了，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那个一直待在他身后，乖巧默默听话的小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此乖张，暴戾。冷漠。阴晴不定。
他抓住白曦夜的手，紧紧地，像是祈求地哀求到：“小夜，咱们回去好不好，咱们不在这儿呆了。”
“咱们回去吧。回去吧。”看着白曦夜还是一动不动。小柒接着又是一声低低的哀求。
白曦夜红红的眼睛看着他的小柒哥，他眼中的小柒哥不是一直都是很高大的吗。小柒哥哥不是一直都是勇敢的，坚强的，不低头，不认输的大哥哥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他，变得如此卑微！渺小！
他不需要小柒哥可怜。他不想背负那么沉重的人情债。他不值得。
白曦夜又捏紧了拳头，又是一记闷拳狠狠打在小柒的腹部上。
紧接着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白曦夜又接上一拳。
然后又是闷闷的一拳。往脸上狠揍。
鼻血一下子就从小柒的鼻腔里流出来了。一股子铁锈的味道。直把小柒放倒在地。
“你还不打算还手吗。”白曦夜用一双像豹子般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情义，有的只是强者生存。小柒哥，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我现在不这么做。
终会有一天我还会离你而去。说不定做出更令你寒心的事！
“能打就再站起来。”白曦夜冷冷地声音传来。
他多希望他站起来打他一顿。狠狠地揍他一顿。
总觉得那样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点。
小柒哥，起来吧，起来揍我！白曦夜看着小柒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哀求。
小柒在地上，抹了抹鼻子上的血。擦得脸花花的。他的脸上又是血迹，又是泪迹。脏的不像样子。
他看着白曦夜，忽然笑起来，笑的寒心，又凄绝。他缓缓地站起来。“好啊，好啊。”
说着就狠命地朝白曦夜的左脸揍去。
白曦夜的左眼睑边一下子就青紫了。
可是白曦夜却笑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似的。发自心底地笑起来。
边笑着边抓住小柒得领子，又扭打起来。
分不清是谁的猩红的血的味道。两人身上都沾满了血迹，灰尘。
不知道扭打了多久。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直到两人都没了力气。
都还在继续。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地躺下地上，都要硬撑着站起来，再揍对方一拳。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养心殿
和昨天一样，芊芊轻车熟路地进去，放下衣服，拿出手帕，先是给他拭汗，又命人拿温水敷了敷面部。又轻轻上了床，然后用两只手圈在自己的怀里。想是哄小孩子一样。又哄着他。
又做噩梦了么，五哥哥。芊芊有些心疼地想着。
“没事儿，没事儿，我在这儿，没事的，五哥哥。”芊芊温柔地说到。
这样轻柔的抚慰，不仅仅抚慰了白曦夜，芊芊自己一天皱皱巴巴的心也被熨平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