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一个先,上两章发错了,居然落下了这章,哎!真是码字码头昏了!大家看下这章,是《治国之道》的前面一章章。非常抱歉!下次不会了!汗!)
黄金豪的处罚定下来了,可以说是相当的轻了——撤职、流放到偏远之地——他的老家、杖责十军棍。黄金豪知道自己的处罚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这次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能够活下来,毕竟犯了这么大的事,皇上要不动怒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事说出去,对大宋军队来说,也是个耻辱。自己在军中干了这么久,累了十几年,大概就这么一次给毁了。谁知道皇上居然会饶了自己,祖上积德,自己算是愧对了皇上、愧对了列祖列宗了。
黄金豪很老了,都到了卸甲归田的年龄了,但军棍还是要杖责的。起先是准备五十军棍的,但考虑到他的年龄,张浚还是减到一十军棍。既然皇上决定要从轻发落了,那再轻点也没事。再说了,黄金豪确实兢兢业业地在军中干了几十年,确实有法外留情的地方。
黄金豪上杖刑台的时候一脸安详,没有任何的畏惧,也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走上杖刑台,眼神悠悠地望着远方。弯下腰,轻轻地伏在长凳上,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军棍的到来。
这次的监刑官是宗泽,坐在台上的他,望着伏在长凳上的黄金豪,心里呢喃道:“或许,他已经解脱了!这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方式!什么都没了,也就轻松了,卸甲归田,真的是个不错的东西。”
两个军医拿着创伤膏、止血药等药品上得台了,宗泽见状,取过一支令箭扔下道:“行刑!”
两个军法官扬起手中的行刑军棍,“嘭!”的一声闷响,黄金豪的身体为之一颤,闷哼了一声,没了动静。行刑军棍再次扬起,又是一声闷响,又是一颤,又是闷哼一声,只不过这次声音大了点。
军棍一下下地敲下去,终于在第六棍的时候,黄金豪双手握成了拳,哼出声来,而他的臀部已经开始血肉模糊了,但军棍依然高高地扬起,落下去依然是一身闷响,只不过多了些四溅的鲜血……
第八棍,血慢慢地滴下,黄金豪瘫在长凳上,只剩下花白胡子一动一动……第九棍下去的时候,长凳已经红了。最后一棍敲下去,地上已经一滩血了,而黄金豪也如释重负地哼哼了一声。
两个军医赶了上去,撕破裤子,稍稍揩了下血,便涂上止血药,在抹上创伤膏便把他抬了下去。
宗泽站了起来道:“黄大人在军中兢兢业业几十年,劳苦功高,吾皇仁慈,决定从轻处理。但此事绝对没有下例了,不会从轻,只会更严。”
果然几天后,军监司、军法司、督察司、卫尉寺联合展开了调查,这次行动也算是第一次这么多个部门的联合行动了,对不久将成立的军监局打下了基础。
多部门的行动还是取得了相当的效果,揪出了几个军队中的蛀虫以及一些玩忽职守之人,对于这些人,赵构这次就没有半点仁慈,有两个甚至砍了头。黄金豪豪毕竟也还是劳苦功高之辈,他还能说得过去,而这些人,就完全能拿来杀鸡儆猴。
那两个人的斩头是在军法场进行的,宗泽把能拉来的人全都给拉了来,他明白皇上此举是何用意,既然要做,就得做大点。
行刑完毕,宗泽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记住,他们就是你们的警醒,军中不是那么好混的,来这除了杀敌,还是杀敌,你们为杀敌而生,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众人齐声高呼:“明白!”他们这次确实明白了点东西。第一次这贪墨之事确实不要沾的好,搞不好真的会要掉头的。毕竟黄将军只有一个,要想混成他这样,估计是不可能的!另外一点就是圣意难测。同样的事,换了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结果……杀伐决断,果真天下乃一人之天下……
因为赵构的那句话,这事也同样影响到了官场。但官场毕竟比军中复杂,而且牵扯过多、过大,御史台、刑部也只得慢慢撒网、暗中查探,但当日后整个事情浮出水面的时候,所带来的震荡与影响则要比军中来的大的多。当然这是后话。
赵构事后还在暗暗担心,毕竟这法不容情,法律的绝对权威性是一定要维护的,这对他的统治也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是现在这么一内疚心软,就让黄金豪给法外查办了,这是不是对自己权威的一种自我诋毁,会不会造成更为恶劣的影响呢?
惶惶之下,赵构宣来了李纲和陈禾,一个当今的执宰,一个是御史中臣兼侍读,皆是赵构平日颇为倚重之人。陈禾这人在徽宗时期就有过“碎衣谏言”之事,即陈禾作为御史数次弹劾卢航、童贯等人,但论奏未终,徽宗拂衣而起,陈禾抓住徽宗衣服,请求徽宗听他讲完,衣服都被起给扯破了,徽宗见了说:“正言碎朕衣矣!”陈禾答道:“陛下不惜碎衣,臣岂惜碎首以报陛下?此曹今日受富贵之利,陛下他日受危亡之祸。”其申请恳切,徽宗见了,道:“卿能如此,朕复何忧?”连那扯落的衣服都给了陈禾。
只不过可惜的是,到了第二日,在童贯、卢航等人的一番诉说下,徽宗又转而相信了童贯等人,陈禾最终遭贬。
赵构登基后,便把他升为了殿中侍御史兼侍读,期望他仍能直言进谏,陈禾不负所望,经常上奏折提醒赵构那些地方不妥,那些地方不合乎规矩,那些地方有损天子权威。陈禾是典型的管得宽,就是赵构的言行他都得管上一管,也经常上演殿中直言进谏的场面。好在赵构这人还算看得开,或者说有成为明君的潜质,愣是虚心接受了陈禾的进谏,虽然很多东西并没有照做,但还是让陈禾等人看到了中兴之主的影子。
不过这次赵构挺纳闷的,为什么这次明显的没有按章办事,而李纲、陈禾等人却一句都没有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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