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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相逢不解因缘事心思已定各西东

朵桑骑着马,离开康居河谷以后,一路向南,直奔狼居胥山而去。桑格尔的马原就是他还是匈奴王子时所骑的马匹,故而那马吃痛以后,也不待主人指示便径直的奔向故乡跑了下去。兄妹二人一前一后,纵马飞奔,不过半日,便跑了三百多里。桑格尔在前勒住了马,回头等待朵桑靠近。兄妹二人皆下了马,便在路旁的村店中打尖吃饭。等待小二上饭菜的功夫,又有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朵桑看见这对男女便觉得有些面熟,待他们坐好,那男的一抬头,朵桑一看,原来是阿牛。这时候骆珈也看见了朵桑,便惊呼道:“朵桑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朵桑也奇道:“阿牛,你不是回扶余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骆珈便把巴圣山中迷路遇救之事大体的说了一遍。

桑格尔听骆珈的话中提到刘燕然的名字,便怒道:“这么说,你和那个大汉的安国公主是一伙的了?扭头又对朵桑道:“阿妹,你嫂子就是被那个安国公主刘燕然给掳走的,你怎么会认得她们的人?这个阿牛到底是干什么的?”

朵桑道:“说来话长。”

接着便把自己怎样要到扶余国去打听母亲事情,到了扶余国又是怎样巧遇了表妹纳兰雅以及阿牛,舅父是怎样提到母亲与大巫师的关系,以及自己到了巴圣山再次与前去寻找妻子的阿牛相遇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桑格尔听说妹妹前往扶余国寻找母亲,便道:“阿妹,你可曾见到了母亲?”

朵桑见问,才慢慢的从身上解下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粗瓷小罐。朵桑手抚瓷罐,黯然道:“兄长,母亲和父亲都在这里了。”

桑格尔一见,大惑不解道:“怎的父亲也在这里?”

朵桑道:“这个我却不知。我从舅父处得知大师姐就是母亲时,便急着赶去锦绣谷,我到那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已然是亡故多时了。他们都穿戴整齐,想是临终前早已做好了准备。”

桑格尔道:“锦绣谷?你是怎么知道母亲会在锦绣谷的?”

朵桑便把当日西海地下洞穴中与母亲巧遇却对面不识的事情说了一遍。

桑格尔听了,默然良久,方道:“阿妹,你如今还是喜欢那个稽侯珊吗?就是他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朵桑叹气道:“我喜欢他又能怎样?他却是不喜欢我的。兄长也不必仇恨于他,想我们的父母走的这样安详,怕是早就淡忘了这部落之间的仇杀。不论如何,他们现在再也不会分开了。父亲也不必再为母亲的病而痛苦,母亲也不必忍受相爱却不能相见的煎熬,这不是很好吗?”

桑格尔道:“只有你们女人家才会这么想。无论如何,我是要找到匈奴三印的,父亲说过有了三印,便可以号令匈奴。”

朵桑道:“父亲寻找三印,不过是为了替母亲治病而已。三印虽是匈奴王族的象征,那稽侯珊没有三印,不是照样成了草原之主?”

桑格尔道:“草原之主?我虽败了这一仗,但只要找到三印,还是要与他一决高下。”

朵桑道:“兄长,难道这三印另有密秘?”

桑格尔不语。

一旁的骆珈听见兄妹二人的对话亦觉得其中另有蹊跷。暗想自己当日轻易的就将两印送于纳兰馨,只怕这两印正在朵桑手里。看来这“三印号令匈奴”的说法只怕是另有深意,朵桑会不会把印交给桑格尔呢?正想着,只听朵桑道:

“阿牛,这个肯定就是你的媳妇兰花了,你是怎么找到她的?你们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骆珈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兰花却抢着说道:

“是你让阿牛哥抄近路走,阿牛哥才在山中迷了路,正巧被冯大哥她们遇到了,把他救了回来。阿牛哥因为在山中淋了大雨才得了病,刘老爷说冯大哥能够治好阿牛哥的病,所以我们是来找冯大哥的。”

朵桑道:“冯大哥?是冯焕吗?他去哪里了?”

兰花道:“他带着昭君姐姐去了狼居胥山,听说那里有一个地下玉宫,可以让人的尸首千年不腐。冯大哥怕昭君姐姐死去,才去了那里的。”

朵桑听了,不由暗暗自忖道:昭君不是应该和我母亲在一起吗?怎么我到了锦绣谷却没有见到她?听兰花的话,昭君分明已经死了,所以冯焕才带她到地下玉宫去。那昭君又是怎么死的呢?冯焕虽识得玉宫的入口,没有三印也进它不去,他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去那里?这样想着,不由晃了晃头。

桑格尔听到冯焕的名字,又是一怒,道:“冯焕?就是那个大汉的定远将军?”

朵桑道:“是啊!而且他还是稽侯珊的二弟,匈奴名字叫图阿斯。”

桑格尔更加怒道:“阿妹,你怎么净和这些杀父的仇人搅在一起?枉费了父亲那样疼你。”

朵桑道:“兄长,你也知道,若论杀父之仇,父亲也是他们的杀父仇人。如今父亲已逝,这些恩怨不提也罢。我只希望安葬父母之后,到狼居胥山求师傅出面救回嫂子,从此再不愿有战争。”

桑格尔虽是性格暴躁,好战成性,唯独对这个妹妹格外宠爱。今见朵桑神色黯然,言谈中疲乏厌倦,便不忍多说。彼时小二已经端了酒菜上来,四个人便凑在一桌开始吃饭。正吃着呢,只见外面吵吵嚷嚷地走进来一群人,却是许多乞丐簇拥着一个衣冠楚楚的术士。

那术士穿着汉家的灰白道袍,戴着冲天冠,见了朵桑四人,稽首行礼道:

“朵桑公主,真是有缘。”

朵桑奇道:“先生如何认得我?”

那术士道:“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便是扶余国的国师啊!纳兰雅公主的送嫁仪仗此时正在路上呢,你们兄妹二人难道不去送她一程吗?”

说罢也不待人答话,便高声道:“店家!有什么吃的、喝的尽管上来,让我的兄弟们吃个痛快!”

那店家本是小本生意,见涌进来这一群乞丐已是吓得不轻,又听见术士招呼酒饭,便迟疑道:“那这饭钱……”

那术士道:“一会儿自有贵人来付,你只管上酒饭就是了。”

店家还在迟疑,朵桑笑道:“店家,听这位先生的就是了。若是待会儿没人付账,就算在我的身上。”

店家这才转身入内,吩咐酒饭去了。不多一时,酒饭上桌,这些个乞丐们也不用杯著,只管用手抓吃,一霎时便吃了个精光。

店家呆呆的望着门前的官道,正是日高人渴之时,官道上哪有半个人影。

术士望了望店家,朗声道:“店家不必忧心,有这位公主担保,你还怕什么?而且我说的这位贵人马上就要到了。”

话音刚落,便听远处传来辘辘的车声,朵桑望了望术士,二人会心一笑。术士道:“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门外望去,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路旁的树荫下,从马车上跳下一位华服青年。那青年跳下车来,掀起车帘,一探身,从车上抱下一个人来。青年转身进店,骆珈与朵桑同时呆住了。骆珈不仅一声轻呼:“表哥!”

那青年闻声,迅即低头望向怀中的女子,柔声道:“昭君,你唤我了吗?是你醒了吗?”

可惜他怀中的女子任他柔声呼唤仍旧沉沉的睡着。那青年也不悲伤,尽管抱了她走进店来。

术士见青年进店,便对店主道:“付酒饭钱的贵人来了,快去结账吧。”

店主走过去,结巴道:“公子爷,这位先生说他们的饭钱你会付的,一共是八百钱。”

青年诧异抬头,正迎上术士的目光,随即拿出钱来付给店主,朗声道:“兄台一向可好?”

术士道:“好!好,冯兄别来无恙?”说着上下打量了冯焕一番,笑道:“看二位的衣倒履是愈加光鲜了!”

冯焕一边应对时,一边已捡了个座位坐好,又把昭君摆了个舒适的姿势抱在怀里。这才吩咐店家上酒饭。

朵桑见他目不斜视的样子,不由好笑。便道:“冯大哥,几日不见,怎么这样稳重起来?竟连故人也不认得了?”

冯焕这才看见朵桑和桑格尔坐在那里,他们的身边还坐着一男一女,看上去好生面熟。仔细一看,方认出是兰花和阿牛。便笑道:“想不到如此巧遇,一下子就遇见了四位故人。不如我们同饮一杯如何?”

朵桑道:“我们已经用完了,还要赶路呢,冯大哥请自便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术士的目光就在他们的脸上看来看去,见朵桑起身要走,便笑道:“这位兰花姑娘不是带着这位阿牛小哥请冯兄治病的吗?公主忙的是什么呢,不如我们就见识一下冯兄的医术如何?”

冯焕听他如此说,便看了看阿牛他们道:“阿牛,你得了什么病?刘老爷难道没有给你治过?怎的现在还不曾好么?”

兰花听了,忙道:“冯大哥,你忘了吗,你们走的时候是阿牛哥还没有醒呢,刘老爷说他醒了,烧退了就没事了,可是现在他得了大病了,我们在受降城的时候,刘老爷说他是没办法了,或许你呢能治,所以我和阿牛哥才匆匆忙忙的想要赶上你啊!不过,你比我们先走了许多天,而且还赶着马车,怎么会落在我们后面的呢?”

冯焕道:“大病?看他的气色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啊。”

兰花道:“是大病啊!是——,是——”,她急得红了脸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冯焕见她如此,心知她必有难言之隐,便叫阿牛上前来,他替他把脉。

骆珈自从那术士进店,便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在扶余国的皇家御苑中她曾经亲眼见过那个扶余国的国师,今观此人,与那日所见的扶余国师样貌举止完全不同,骆珈使劲晃了晃头,又抬手擦了擦眼睛,眼前这个自称是扶余国师的人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可是朵桑公主也是见过这位国师的,她对他应是极为熟悉,为何她没有看出半分端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亦或是自己眼中的这个人与朵桑眼中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两样形貌?

自到了这个时空以来,骆珈经历了太多奇异的事情,如果说李克所制的转换器在超光速运动状态下性能会发生改变以至于让她今天借别人的身体而生存她还能够解释的话,那么在这里经历的太多事情,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个自称是扶余国师的人所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多,他怎么会知道阿牛和兰花的事情?看来自己是男儿身,女子魂魄的事情恐怕他也知道。或者他还知道,自己的魂魄就是昭君的魂魄,那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本不是阿牛,也不是昭君?

昭君的身体近在咫尺,只要自己靠近,发起意念,就会灵肉合一。这个术士让冯焕给自己诊脉,是不是就想看见这一瞬间的变化?还是想看到别的什么?

这样想着,骆珈已经坐在了冯焕的面前,伸出了左手,冯焕右手的三指已经搭上了她的腕脉,她看见冯焕的眼风迅速的朝她的脸上一瞥,又低了下去。

只听冯焕平静的低声道:“兰花,阿牛可是患了不举之症?”

兰花红着脸道:“是啊,冯大哥。怪不得刘老爷说你能治阿牛哥的病呢。”店堂里坐着的一众乞丐听了此话便哄堂大笑起来。骆珈听了,虽然与己无关,还是不由红了脸。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冯焕低低的声音对她道:“你根本就是个女子,这是怎么回事?”

骆见他如此,一瞬间万般柔情从心头涌起,直逼得鼻子酸酸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又不好哭出来。那表情看在别人的眼中,也是替她十分的难受。兰花见自己的阿牛哥似乎要哭的样子,担心道:“冯大哥,你也不能治吗?”

冯焕笑道:“这是小病,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在这里却不能治,不如你们随我一起走吧,等我凑齐了药材便能够治了。”

说罢看了一眼那术士道:“兄台,我已替你付了三次帐了,我思念的那位故人在哪里呢?”

那术士笑道:“这里的四位不都是你的故人吗?”

冯焕道:“却不是我思念的故人。”

那术士道:“你思念的故人不是抱在你的怀里吗?”

冯焕低头,看了一眼昭君,笑了笑,道:“看来我也不用东奔西走了,她原本就在这里,我还找什么呢。”

说罢起身,也不招呼别人,将昭君轻轻的放入车中,自己轻轻一跃坐在车辕上,扬起贬稍轻扫了一下马臀,那驾车的马便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骆珈见他离开,连忙追赶出来。兰花见阿牛哥追着马车,便也急忙追了出来。

店堂里,朵桑纳闷的摇了摇头,那术士微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正待起身,忽听一阵细乐由远及近的传来,又听见鸣锣喝道的声音,正在疑惑的时候,却见一队送嫁的仪仗从门前经过,送嫁队伍的最前面是一队红衣青甲的健壮兵士,擎着大红镶金的旌旗罗伞,队伍的正中间的新郎骑着一匹乌雅马,头戴赤金冠,身穿大红绣金鲲鹏图案的剑袖长袍,脚蹬一双红色镶金云头羊皮靴,浑身上下透出少年壮志的王者之风,正是年轻的乌桓国王催塔吉。他用手轻轻的挽着缰绳,眼睛却始终在看着身边的新娘,美丽的纳兰雅公主端坐在赤兔马上,头戴赤金点翠百鸟朝凤冠,身穿大红绣金百蝶穿花八福如意裙,十二根彩色飘带从裙边垂下,随着微风轻轻飞舞。新郎新娘的后面是陪嫁的宫女十二名、各色名马十二匹、金银宝器十二箱,最后面还跟着十二个牧羊人赶着许多黄羊。

朵桑见了这样的送嫁仪仗,不禁十分好笑,从未见过拿黄羊做陪嫁的,就是想抓这么多黄羊也没地方去抓啊,而且这些个黄羊还个个披红戴花,真不知道这个纳兰雅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黄羊,朵桑想数一数,一时竟数不过来。

远远的望过去,青山绿水之间,这样一队衣履鲜明的仪仗竟是让塞外的风光平添了许多妩媚。

朵桑想照这个样的速度,他们恐怕要到天黑才能到达乌桓吧。正想要不要出去和纳兰雅说个话,却见队伍停了下来,前面有兵士来报:“大王,匈奴的大单于稽侯珊亲来致贺,已经到了猫儿岭了。”

桑格尔听见稽侯珊的名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朵桑笑道:“兄长,这个时候你还要找他一决高下吗?”

桑格尔听了,颓然坐下。朵桑见他如此,便道:“兄长,看来你也不愿与我同路,我葬了父母的骨殖以后,就在狼居胥山住下。若是救了嫂子出来,我自会传信给你。”说罢,也不待桑格尔答话,径直起身,牵了自己的梅花雪,飞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去了。这里桑格尔看着妹妹的背影,想到父母已亡,自己身边又没有一兵一卒,一时竟不知往何处去。

那术士看了他良久,此时方道:“这位仁兄不是匈奴的王子吗,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桑格尔听了此话,愤怒非常,道:“我落到这般地步,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要你来幸灾乐祸?”

那术士笑道:“我给仁兄指一个去处,可让你东山再起。不知仁兄可有兴趣?”

桑格尔也不答话,那术士道:“此去向东北,便是扶余国和柔然国的交界之处,那里有一座巴胜山,巴胜山中有一个巴圣湖,是巫师们的居所。也许你从那里可以借得阴兵啊!”

桑格尔道:“你何必告诉我这些?”

那术士道:“此一段因缘也必得有人来解,却非孜孜以求的人不可,你便是那个孜孜以求的人。”说完,也不等桑格尔答话,起身出了店门,径直向西南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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