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卧龙之策
马超见诸葛亮拒绝,也不以为意,转而对文姬暗施眼色,另其把黄承彦拉走,好让自己与诸葛亮单独会话。
蔡琰冰雪聪明,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早熟悉马超习性,自然明白其意,当下起身道:“伯父大人,多年不见,您依然健康如初,真是另侄女欣慰,听月英妹子说,伯父善于吟诗,此刻外面瑞雪芬飞,伯父可愿让侄女陪你煮酒赏雪呢?”
黄承彦虽被马超的话题所吸引,但对这个自称侄女的女子,也颇感好奇,这会见她又喊自己伯父,随道:“赶问姑娘是那家的小姐?”
蔡琰随把自己的身世,对黄承彦叙述了一遍,“啊,原来是蔡公之女,老夫失敬失敬。”黄承彦虽是荆州名士,可当年游学洛阳时,也曾对名满天下的蔡邕,行过师生之礼,这会听到蔡琰是蔡邕之女时,慌忙起身答礼。
古代对曾提拔和指点过自己学问的先生,都是十分敬重的,黄承彦作为一代名士,虽然不重视官场权利,但却十分注重名誉,因此自然对蔡琰也是格外礼敬。
“蔡小姐,既有此雅兴,吾自当相陪,请!”黄承彦的礼敬,另诸葛亮只得起身相送。
蔡琰幽怨的道:“我既然喊您为伯父,怎可受此大礼,莫非伯父不愿认我这个侄女么?”
黄承彦见她一脸忧容,慌忙道:“是……啊……不……这,我的意思说如此甚好,那我就托大,受你这声伯父了。”
黄承彦这尴尬的窘迫形象,引的蔡琰与刚端茶而来黄月英,都抿嘴失笑了起来。
“伯父,您老先请,我和月英妹子为您煮酒去。”蔡琰优雅的告退一声,走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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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这时接着道:“孔明先生本是天下奇才,奈何躬身农桑,皆因世道不平,天下大乱,导致民不聊生,天下有才学之士,纷纷归隐,以避身安命,可逃避并非办法,乱象已起,有才之士应当舍身就义,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方不负一生之所学。
“超本西凉小吏,虽不敢言,志在天下,但保境安民,护佑一方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自然是义不容辞,怎奈才疏学浅,谋略有限,屡经失败,如先生愿旦夕指教,则西凉百姓幸甚,超之幸甚。”马超伏地长拜,满怀诚意的言道。
诸葛亮仰卧于席上,右手托头,闻听此言,并不意动,只是淡笑道:“西凉兵马,自古彪悍,自董卓进洛阳起,则西凉军威,扬名宇内,今将军之父,镇守凉州,威慑西域,羌人闻风而丧胆,可谓是汉之功臣。
“数月之前,将军率铁骑横扫关中,又北击匈奴,威名镇于四海,只要将军愿意礼贤下士,天下贤士必集聚与凉州,将军何必言木求鱼呢?”
“实不瞒先生,超部下虽有良将数员,乃都智术短浅,如无先生这样大才襄助,凉州迟早不保,必然会被曹操扫平,今秋超出兵关中,实为征集粮草,以求自饱,否则我凉州十万将士,今冬都要饿着肚子过年了,凉州地贫人稀,没有先生这样大贤坐镇,又有何用武之地呢?”马超感慨的继续游说,怎料诸葛亮就是不为所动。
诸葛亮笑道:“马将军既然看透凉州前景,为何不率大军齐降与曹操,凭借将军之勇武,必然会受曹操重用,它日未尝不可封侯拜相,这才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哈哈,以先生之才,要是去投曹操,我看不出三年,就可闻名于诸侯,扬名于四海之内,然超虽少读圣贤之书,却也知忠臣不侍二主,超本是汉臣,食汉家皇粮,怎可与汉贼同朝为官乎?超之西凉十万铁骑,就算战至一兵一卒,也要扫灭曹贼,以安汉室。”马超佯怒而起,高声以言心志。
诸葛亮朗声一笑,道:“将军之志,亮不及也,既如此,亮到可献上一计,将军可自图之。”
马超再次入座,点头道:“请先生明示。”
诸葛亮见马超兴致颇高,当即郎声道:“今曹操能够拥兵百万,挟天子以令诸侯,并非天命,而在于人谋也,只因其善于接纳人才,在平定袁绍之后,其座下谋士已不下余百人,武将不少于千人,兵峰所指,可谓是攻无不所克,将军诚不可与之争锋。
“凉州地处西北,民风彪悍勇武,征用之兵,必然是能征善战之人,这是长处,但地广人稀,这也是短处,若要在凉州有所发展,必先克汉中,再夺益州,得巴蜀之地,则粮食有余,能够富足而自给,如此则可待天时而定。
“而江南远离西北,自然不可图也,但却可结为外援,今江东孙氏,据江东已三代,内部将官用命,百姓依附,此曹操必除之而后快之人,若得将军联盟,自然会欣然允诺。
“荆州如今虽握于刘景升之手,然此人空有其名,必难保此地,今观新野刘备,雄心勃勃,威名播于四海,乃当世之英雄,今又得颖川徐元直襄助,我料荆州迟早将落入刘备之手。
“这只是荆州的势力分封,而荆州更重要的是地理位置,此地北据汉、沔、历经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可谓是四战之地,非名主而难守也。不过如今刘备得徐元直襄助,手下又有猛将数员,镇守荆州自当有余。
“然刘备其志不小,得荆州必然会窥视益州,将军若不能早取的益州,则只能选择归顺这三方势力,否则必遭灭顶之灾,若将军早取下益州,天下诸侯,则可能出现短暂的四分天下的局面,到时候将军若能结合刘备或孙权,则可对关中用兵,效仿汉高祖刘邦,率主力吸引曹操,再派出偏师一支,进攻并州,直击河北,汉室天下,未尝不可复兴矣。”
诸葛亮之语,令马超大开眼界,四分局面若成,天下就真变了,不过诸葛亮那句短暂的四分天下局面,令马超心机一动,但却没有询问。
“将军,如若想取西川,如今何不预先准备,川中地广人多,但缺马匹牛羊,将军何不组建一支商队,借贩卖牛羊马匹之便,结纳川中名士,掌握川中地理路线,同时又可以买回粮食,以解凉州之急呢?”诸葛亮这计一出,马超顿时豁然而通。
当及避席拱手谢道:“先生之才,令超佩服,请先生误嫌超身份卑微,出山襄助,超愿旦夕侍立左右,听闻先生教诲。”
孔明当即摇手道:“将军宜速速返回凉州,按计行事,亮向来慵懒散漫惯了,实在不适合与他人共事,亮远归而回,心力疲惫,需要沐浴午睡,将军请回吧。”
马超见他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着实恼怒,但却不忍发作,只能长叹一声,作揖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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