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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狼王

“自然界中,每种食肉生物都是天生猎手,为了生存,用着自己独特的方式进行着猎杀。”

《猎人创世录》

维特来到雪鹿身边,放下火铳,皮袋,查看了下雪鹿伤口。弹道从雪鹿耳孔穿过在身上并没留下什么伤口。维特满意的点点头,从后腰拔出一把柳叶刀,开始剥取鹿皮。刀口顺着雪鹿脖颈间浅浅划开小口,微有鹿血流出。掌握了皮层厚度后,刀锋顺着雪鹿肚皮划下,白里透着红润的脂肪薄膜露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将整张鹿皮剥取下来,皮毛向下,平铺在一棵树边进行自然风干,又将鹿角齐根斩断放鹿皮旁。

银火已经在周围叼了些干树枝,堆在雪鹿旁边。维特将一些树枝切成粉末撒在上面,从皮袋中拿出火石点燃篝火,又拿出两个碗口大小的小木杯,来到雪鹿身边,用钢刀划开雪鹿颈静脉,带着余热冒着热气的鹿血源源流出。用木桶接住,其中一个给了一旁的银火。银火埋首舔食,转眼精光,抬头贪婪的看着维特。维特端起木杯喝了一口,“哇,这鹿血真是鲜美。”满脸的享受,看到银火又道“银火你这家伙,真是不知道品味。”

见篝火燃旺,维特切取鹿肉,串于树枝上翻转烹烤,一边悠然的喝着温热鹿血,哼着小曲。银火这时已经在雪鹿身边啃食起来,维特也不理会。鲜红的鹿肉烹烤中渐变嫩黄,冒着油泡,肉香飘散。维特放下手中木杯,拿起早已摆放在身边的各式调料桶分别淋撒在鹿肉之上,浓香四溢。只见银火放口,奔到维特身边,静蹲下,伸着舌头,一双红眼看了眼维特,又望着将要烤熟的鹿肉。“呜呜”低叫着。

“去,再弄些树枝来。”维特用柳叶刀切下一片脆嫩的鹿肉放入口中,享受的闭上双眼细细咀嚼,又拿起木杯就一口鹿血,惬意。

一会功夫银火堆放小山一样的树枝,蹲坐在一旁看着维特手中鹿肉,维特切下半块,扔给银火,银火仰头接住,大口吞起。

一人,一狼正享受着美食,远处“嗷呜”,“嗷呜”狼叫四起。

“银火你的伙伴们来了。”对于游荡在雪原的狼群维特接触,了解的最多,大多只是零散的两,三只雪狼,见到银火这只特殊的雪狼王都会逃窜开,只是这次不太一样。

片刻后,12只绿幽幽的眼睛放着饥饿的凶芒接近。6只雪狼出现在了维特,银火面前。灰色的背部绒毛,腹间一片雪白,轻灵的四肢轻踩着积雪,中间的一只雪狼与银火个头相当,脖颈处一圈白毛。这时几只雪狼发现银火,为之一顿,前面两只雪狼分开,高大雪狼上前,嘴部肌肉抽紧微张,锐利的獠牙显露,伏低前身,对着银火低吼,幽绿的双眼锋锐的凶光暴射,对于安然的维特并不理会。

维特依然吃着鹿肉,看着当前的高大雪狼,‘雪狼王’?有狼王带队的狼群他是第一次见到,据老猎人们说这样的狼群最可怕,单独的猎人都会回避,而维特更想看看银火怎么对付,跟银火相处多年,他更重视银火猎取猎物带给他的启发,这次遇上体型相当的雪狼王更是难得。

银火舔净嘴边油星,仰天嚎叫,尖锐,嘹亮的嚎声在山峦间回荡。几只雪狼惊惧后退一步,弓身,缩尾,雪狼王不为所动,一双眼睛只是直直盯着银火。

银火,缓步上前,火红的眼睛光芒电射,距离雪狼王一米处,停身,露出雪白钢利的獠牙,伏身,颈间雪白毛发微微竖立,伴随着晚风摇动。

两只雪狼王,凝凝对视,缓缓围绕对方转动,锋利的狼爪轻踩积雪没有声响,喉间嘶吼声不断传出,嘴间喷出阵阵哈气,突然,银火暴射而去,狠咬雪狼王颈侧,雪狼王吃痛,狼身一抖,张开血口转头咬向银火颈间,银火飞射退开,只听“咔”清脆的钢牙合拢之声传出。

雪狼王颈侧伤口渗出的血水染红了毛发,转头再次凝视银火,兽性勃发,嘴部肌肉抽动,低沉的嘶吼声更是透着凶狠,却并没有一冲而上,而是继续围着银火转动,好似在寻找机会。

银火凝立,转动身形,浑身毛发直竖,带血的利齿更显得狰狞,一双血红的双眼,在清冷的月色下分外光亮,透着一股征服的锋芒,紧紧耵视着雪狼王的利口,狼王之气顿显。

两只雪狼王几乎同时发起进攻,嘶吼纠缠,狼牙钳在一起,各自用强有力的前爪按压对方,撕扯,突然,银火狼头一扭,雪狼王头部在惯性驱使下随之一侧,银火松嘴,利剑一般前冲咬中雪狼王脖颈处,后腿就势一蹬将雪狼王推dao在地,两只前爪按压在雪狼王身上,不让其行动,雪狼王下颚内扣紧顶住银火的狼嘴,使得银火使不上全力,一切只在片刻,两只雪狼王随之停顿,喘息,好象在等待对方的动向,适机而动,酝酿着下一次攻击。

只见银火松口瞬间,对准雪狼王后腿处,大口咬下,钢牙迅速刺入,狼头一晃,狠一撕扯,仿佛听到骨骼破裂之声。雪狼王一声哀嚎,银火并不停留,直向前蹿出,停立转身,继续盯视着刚刚起身的雪狼王。

雪狼王翻身立起,脖颈间的伤口已再次扩大,血滴落,受伤的后腿裂开一条大口,血水滑落,疼痛的抽动,轻点着地面。此时雪狼王不再凶猛,微弱低呜着,转身慢跑着离去,蹒跚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雪地上残留着一道血痕,远处孤嚎之声传来。

银火见雪狼王离去,仰头嚎叫,5只留下的雪狼随即跟着嚎叫起来。“嗷”“嗷”之声回荡。

“收服了?”维特看着走向自己的银火,发现此时的银火多了一层霸气与血腥。

在维特的示意下,银火将雪鹿的尸体咬住,用力甩到群狼前,群狼围上撕咬,极速的吞食显示着它们的饥饿。

维特看着雪狼们好象对屠龙又有了新的设想,嘴角微翘。打着哈欠,伸手将皮袋平放在篝火旁,枕了上去,睡下。

银火对群狼低吼几声,也在旁边趴下休息。

雪狼们吃的很干净,鹿骨几乎剔净,饱餐后各自分散在周围警戒。

深夜,篝火渐渐燃尽,河边飘散的雾气更加湿重,天空几片乌云飘过遮挡了圆月的光芒,风静。

一只趴在树边负责警戒的雪狼突然立起,转身盯着草丛后方,好象发现了什么。

一声虎啸与雪狼哀叫声并起。

维特第一时间摸起火铳,翻身蹲立,抬高火铳标准着声源方向。

只见百米外,隐约一只体型硕大,身长足有两,三米,肩高尽两米的生物。两只粗壮的前爪稳稳按住雪狼的身体和头部,浑身皮毛有着美洲豹般黑黄相间的花纹,相对与前腿两只后腿显得短小,尾巴精短,高抬起的头部张着巨大的血口,两颗上鄂的尖牙象利剑一般竖立在嘴外足有近30厘米的长度,瞄着雪狼的咽喉就要顺势刺下。

‘靠,剑齿虎,竟敢咬我的苦力。’维特不待多等,“啪”火铳声起,一枪放出。

剑齿虎左肩处一朵血花溅开,咬向雪狼的剑齿却并没有停下,“噗”“喀嚓”剑齿狠狠刺入雪狼的脖颈,直透而过,血水顺着剑齿冒出,雪狼全身跟着抽搐。剑齿虎拔出滴血剑齿,“吼”一声嚎叫,声浪奔散,随即转身,一双幽黄色猫科动物特有的眼睛,凝视维特。前腿放开扭曲的雪狼尸体,调整身形,前腿曲下,臂弯极近地面,全身后弓,后腿扣住雪地,暴射冲出。

银火跟另外几只雪狼在维特起身的同时已经围向剑齿虎,只见剑齿虎扑向维特,银火一声低吼下,众狼纷纷扑上,迅捷无比。

只是剑齿虎瞬间展现的爆发力太猛,太快了,两只雪狼飞身扑了个空。交叉落地后继续跟上,一只雪狼紧咬住剑齿虎的后身皮毛,被带飞起来,剑齿虎一跃落地之时虎身一抖,甩脱,雪狼飞身摔落地下,滚动立起准备着继续的冲锋。剑齿虎继续前冲,一只雪狼挡在跟前,被剑齿虎一掌拍飞,身侧留下深深的爪痕,血水滑落,颤颤起身,嘶吼。

剑齿虎一刹那的喘息之间,银火跟另外一只雪狼飞身扑上,狠狠撕咬剑齿虎颈侧,肩头,剑齿虎猛力扭转身型,甩脱两只雪狼,血飞溅,颈侧跟肩头已经分别少了一块皮肉,凶性更是燃起,再次扑向维特,仿佛知道带给自己最大威胁的就是维特。

此时维特已经添装好了第二发弹药,“啪”,剑齿虎胸前血花绽放。冲力却并不受阻,已经到了维特身前,抬起壮硕的前爪扑上,一声吼叫,大嘴张开,显示着剑齿的锋芒。

维特微一惊愕,随即平举铳身,架住剑齿虎前爪,同时抬起右腿,脚底踏中铳身,借助剑齿虎强力一扑之势,松开双手,弹射向后飞起,空中身体平整飞出,腰部使力,两腿分别上扬,身体舒展,完美的后空翻飘然落在10米外河边雪地,两柄柳叶刀已从后腰抽出,双眼精芒闪烁,凝视前方剑齿虎。暗自心疼的看着剑齿虎将千辛万苦铸成的火铳抛落一旁。

银火带领着几只雪狼再次将剑齿虎围住,这次却不再一拥而上,只是嘶吼注视着。

这时的剑齿虎,浑身伤口血水不断流出,嘶声吼叫,也不再奔向维特,而是冲向一旁受伤的雪狼方位,它要逃。

剑齿虎的爆发力已经没有刚刚的迅猛,它身后的两只雪狼扑上,撕咬它的后腿,冲势一顿,受伤的雪狼随即闪开,剑齿虎回身撕咬,两只雪狼马上退开,凝立。剑齿虎的伤口又多了两块。

维特看了看情形已经知道结果了,收起钢刀,观战,‘看来火铳还不是行啊,微弱的牵制力对剑齿虎都没太大效果,对体形更大的白速龙王那不完了,看来暂时只能选择近战了。’他这样想到。

飞溅的积雪混杂着血水,剑齿虎的吼叫声一点点衰弱,银火抓住机会,飞身狠狠咬住剑齿虎的咽喉,其它雪狼见势跟着上前撕咬,剑齿虎倒下了,前爪依然微弱的摆动着,仿佛还要去按压脖下的银火。

雪面一片狼籍,维特查看了下火铳,坚硬个骨制架构跟枪管并没有损坏,放在一旁。又从皮袋中拿出之前调配好的草药给几只受伤的雪狼包扎伤口,‘还好没有伤的太严重,4只雪狼也够用了。’维特暗道。又来到剑齿虎尸体旁边,抽出钢刀,放血,切割。将大块虎肉散堆在鹿皮处,又将4颗锋锐虎牙整颗拔下,收入皮袋中,做好一切后,又点了一堆篝火,继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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