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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与你同行1

那弘光帝见马婉儿拽住了马鞍就是不放手,这马儿哪能跑得开。后面清兵追赶甚急,转眼间已到径前。

“贱婢松手!放手!”弘光帝脸孔已然扭曲,一面惶急地大骂,一面抢过鞍上的鞭子抽将下去。“啪”,马婉儿手背上已是一道深深的血痕。一吃痛,松开手来。弘光帝立刻打马绝尘而去,一个连老娘都能扔掉不要的皇帝,扔掉个宫女又算什么。其它几名骑士正在酣战之中,哪有人顾及这些。

上官云飞马奔来,数十丈外已见此情景,见被抛下的正是那个已有数月身孕的女子,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刀劈了这个混蛋皇帝。一夹马腹,战马唏溜溜一声长嘶,急速奔来。

烈焰熏人,杀声震天,马婉儿呆立在路间竟似痴了一般。一个清军健骑已赶到身后,马刀抡起的雪亮,照亮了马婉儿的双眸,那已然懵了的马婉儿哪会有半点儿闪避,痴笑着看马刀落下,一种快要解脱了重负的轻松让马婉儿觉得此刻如在梦中——就这样死了,很好。

“住手——”上官云厉喝一声,宛如睛天响了个霹雳,那清兵一愣,上官云已飞马跃来。马刀由下往上撩去,那骑兵退之已晚,“嚓——”一声,持刀的胳膊已飞在空中。

上官云刀交左手,弯腰伸臂,把马婉儿凌空抱起。这一连串敏捷的动作,连那追来的清军骑兵也暗自喝彩。未等追兵赶上,一包灰粉已洒将出去,几个追兵猝不及防,被蒙了双眼,竟被上官云走脱了十几丈地。这一会儿功夫,上官云已消失在夜幕之中,实际上清军的大队人马都去围追弘光去了,倒是舍了这一马两人。

明军的设伏部队按原计划展开了狙击战,刘良佐部军也疯了似的]追击。弘光奔逃了一阵终没有逃出清军的套马索,被几个清兵,挂在马后拖了回来;汪妃本就没走掉,陈妃中了羽箭已香消玉殒,倒是太监田成逃了出来,这位在弘光手下炙手可热,一贯标榜忠心的司礼太监也弃主而逃了。

余下明军将佐则按计划,撤往了太湖;鲁壮不见上官云,心下担忧又耽留了几日找寻,终于没有下落,殃殃地回去了。

……

而上官云这一顿快马加鞭,慌不择路地跑下去,见白日正中,后面再无人声,这才停了,把马婉儿扶下马来。再看战马,口有白沫,再不停歇,剩下的路只怕要自己走了。

马婉儿这时才似从梦中醒来,眼神犹有余悸,一连串奔波如此娇弱的身子哪还站得住,毫无风度地瘫坐在地上。眼睛饱含警惕地看着这位救命的将军,惴惴不安,哑默无语。忽然,惊鸿一瞥对面这位面目黎黑的将军,芳心一颤,那眼神——不正是那晚……

上官云解下鞍上水囊,打开塞子,一仰脖子,就想痛快地猛灌几口。想到还有个人在身旁,便友好地把水囊递了过去,马婉儿摇摇头,恐惧未消,还没有口渴的感觉。

“我乃史督部旧部,副将上官云,前来劫营救驾。”上官云连忙自我介绍,又问道:“敢问姑娘……娘娘……怎么称呼?”这古白相杂的话也只有上官云能说得出来。

马婉儿刚才一瞥已然芳心暗定,现在听到这儿自是放心了许多,轻声答道:“贱婢乃宫中……使女,父亲乃当朝……中书。”

上官云觉得这话里有问题,中书之女。又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是使女。但当下哪有必要问这么多,还是想想往哪儿去吧。便问:“姑娘意欲何往?”

马婉儿凄然道:“京城想已攻破,家人恐怕……兵荒马乱……”

是啊,我往哪儿去呢?马婉儿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苦。在牢中已不报活的念头,有人来救,这十六七岁的青春年华对生的渴望又那么强烈地爆发了出来。而弘光帝的马鞭一下抽掉了她所有委屈苟活的梦想,可这个如天神般降临的黑汉子,又把她从死亡之海拉了出来……这几日风雨飘摇,竟比一生还多,一时间,只觉得天地茫茫之大,竟无容身之地,心中更觉惨然。刚才还觉得面前这个勇猛的大汉有一点可怕,现在却把他看成最可亲之人了;除了面前的这个人,她没有了任何依靠。

“我……无处可去了……”

“和我往太湖去吧!”

“太湖?”

“对,太湖,那儿……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上官云浑厚的嗓音,传递着无穷的落寞和伤感。

听得此言,马婉儿才知道,面前这个上官将军也和自己一般沦落。同情心起,又觉亲近几分。

“战乱中,有几个家庭能够保全。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上官云仿佛看穿了马婉儿的心思,但不知这活到底是为了宽慰什么。到了晚明的这许多日子,见过了太多的杀戮,然而,他又能做什么。想到昨日的豪言壮语,想到身后五十名勇士身殁沙场,上官云长叹一声。

“人已没,水犹寒,古来征战几人还;豪言化作血腥雨,养得边塞野草肥……”

马婉儿从上官云苍凉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很多东西,这位看似冷血的军人却满怀忧国忧民之心。至于为什么认为上官云冷血,则是因为看他杀敌时的凶猛,只是她没有深想,若是不够凶猛,上官云还能活着么?

……

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从地平线上消失的时候,上官云终于生起了一堆火,火堆后是刚找到的一个狭小的山洞。马婉儿终于放下了她的戒备和些许矜持,接过上官云手中的烤馒头,香香地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借着夜色,上官云才能仔细打量这个女孩子。眸若晨星,肤如凝脂,脸蛋上还没褪掉孩子家的娇气,却……上官云心中暗叹,若是在那个时代,正是个承欢父母膝下的撒娇的小女生,然而竟已有了数月身孕了。

马婉儿也在偷偷端详这个英武的将军。洗去面上的黑炭,她这才发现,这也是一张年青的脸庞,英俊中带着些煞气,憨厚中透着些忧郁,竟还有着些书卷气,火光的映衬下,眸子中似燃烧着智慧的火焰,似乎能洞悉一切,是的正是这双眼睛。他,竟然是一位领兵的将军。

……

又一个黎明到来了,马婉儿这才发现,自己盖着仅有的薄毯睡在洞内,而上官云却在洞外守了一夜。夜间,上官云已经对身上的几处刀伤进行了处理,好在无要害之伤。火堆上,早已烤好了两个馒头,那是她今天早上的伙食。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的感觉,让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她已说不出感激的话语来。

上官云觉得自己有点蠢,一名优秀的野战军人竟在这山林中竟找不到出路了。实际是他太过心急,这里离山外不是很远了。

赶路的时候总觉得很无聊,沉默让上官云觉得有些尴尬。便不断地想和马背上的马婉儿找话说。但,马婉儿总是轻笑着并不开口,这让上官云很为难,深觉得自己做战前动员可以,做女同志工作很有问题。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几日的熟悉已让上官云忘了应有的称呼礼节了,而马婉儿觉得这些话实是有趣,倒不以为是轻慢,有时,她也会迸出一两个这样的字眼儿。

“笑话?”

“嗯,就像街头说书的。”

“哦。”

“从前,有个人懂鸟语,有一天,他到一个企鹅岛上去了。”

“鹅?”

“不,是企鹅,比鹅胖一些。这样走……”说着,上官云摇动身子做了示汇表演,引得马婉儿一阵娇笑,上官云才觉得自己表演得过分卖力了。

“那个人问一只企鹅,你每天都做什么?企鹅说,吃饭,睡觉,打逗逗。他又另一只,说你每天都做什么?这只企鹅也说,吃饭,睡觉,打逗逗。又问一只,也是这样说。”上官云得意地看了一眼认真听着的马婉儿,下面可是关键了,靠着这个笑话他可搞活不少场合呢。

“一直问到最后一只企鹅。他说,你每天都做什么?这只企鹅说,吃饭,睡觉。唉?这个人奇怪了,你——怎么不打逗逗啊。”

“你猜企鹅怎么说?”

“怎么?”

“那只企鹅说,我——就是逗逗!”说完以后,上官云已自顾地大笑起来。可是,马婉儿却没有笑。

她幽幽地说:“那只企鹅真可怜。”那认真的样子,让上官云无语,他发觉他所谓的笑话,在这个女孩面前只能让自己觉得有些卑污。

……

“我……讲一个笑话?”马婉儿语气中饱含试探。

“好啊!”上官云正愁怎么让她开口说话呢。

马婉儿沉默了良久,仿佛是在酝酿自己的语言。

“从前,有一个皇帝,荒淫之极,有一天,他的奴才们帮他物色了一位官员家的小姐。”马婉儿眼睛看着远方,声调忧郁。上官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不想让那“的的”的马蹄声打断她。

“小姐没有办法,只好装风装傻。在那些官员面前,故意咬着舌头说话,还流着口水,那些太监们惊呆了,只好准备第二天送她回家。”

“呵呵,”上官员笑着,“这个女孩倒聪明,不,很可爱!”

“是吗?”马婉儿接着说,“女孩也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是,她错了!她想不到……”马婉儿说到这儿,突然,无声地哭了起来,两行清泪从凝脂般的面颊滑落。是啊,她怎会想到,那变态的皇帝一直以*童女为乐趣,他怎会放过一个到手的雏儿。她更没有想到,那屈辱的一夜会让她珠胎暗结。虽然,从那以后,没再被侮辱过,但她还有重新选择生活的权利吗?可是,没有活的乐趣,可谁又想轻易地死?

上官云手足无措了,内心百般怜惜,却不知如何去劝解这个遭遇坎坷的女孩,这苦痛想必一直折磨着她的心,如今终于吐露了出来。

浓郁的树荫,曲折的小道,英俊的骑士,美丽的女孩。这是该多美的一幅画卷,然而,谁能想到这其间满蕴着的悲哀。

蓦地,一阵悠扬的竹笛声起,在这冷寂的深谷之中,那莫名的曲调异常动人心弦。仿佛一个边关的战士在哀怨边疆的孤寂与苦寒,仿佛在倾诉着对妻儿父母的思念,但里面总有一个不屈的强音在反复地出现,让你觉得这苦难的生活总有明天。这是上官云最爱的一支军营歌曲,也是指导员常哼的曲子。他不甚通晓音韵,唯独这支曲子却能烂熟于心。马婉儿自小家教甚好,堪称书艺双绝,却也听得痴了,长久地沉浸在这意境之中。

“好曲子,上官将军,这来自何方的曲子,竟有如天籁?”马婉儿从沉痛的回忆中苏醒过来了。

“一支军歌。”上官云递过手中的两片竹叶,答道。

马婉儿接过这两片青翠的竹叶,丝毫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不禁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上官云一眼,她没想到这两片竹叶竟能演出之美妙的曲子,她更没想到这美妙的曲子竟是一位浑身弥漫着血腥味的将军所奏。他,真是个奇妙的人儿。

山路仿佛永远走不到头,有几次快要出山了,却又碰上大队的清军骑兵,最终又躲回山林中。单枪匹马,上官云觉得没有必要拿两个人的生命去冒险,也只有在这一段深山中穿行了。干粮吃完了,然而上官云给马婉儿的惊喜更多,炖野兔、烤山鸡、蒸竹笋,捡来的战盔变成了铁锅代替品,火枪成了猎枪,逃难变成了富有诗意的冒险。上官云总算过足了狩猎瘾,如果不是怕引来敌人,他可能要搞一个满汉全席了。虽是少油,盐味却还是有的,天知道这家伙从哪儿搞到的,而上官云则暗暗庆幸自己特战大队的几个月没白呆。

上官云对马婉儿的精心呵护,让马婉儿有些受之有愧。她不会知道上官云心海里沉淀于谷底的心思。

那晚,上官云看到马婉儿第一眼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为了离开乡村过上城里人的生活,而shi身于一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甚至在怀着时孩子还抱有幻想。当她被那个原配夫人像狗似的撵回老家的时候,上官云正好探亲在家。他挡住了父亲抽向妹妹的鞭子——刚堕过胎的妹妹身体是那么柔弱,寒冬的腊月的时候,他去河里抓那传说特能滋补的金鲤,失望之余他突然发现一直喊着保家卫国的自己竟然保不住自己的妹妹。

返队时上官云去了那个暴发户的公司,当他点燃一支烟看着那个满嘴金牙的混蛋在地上学狗叫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曾经是英雄也不能逃脱这一次违纪的惩罚。而他的相恋两年的女友则在一个飘着小雨的清晨离开了,她说她不会嫁给一个因一时冲动而失去未来的人,即使他曾是个“英雄”。那时上官云正看着雨水打湿那一支燃着的香烟,当最后一丝烟消失于柱头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我理解,而那时女友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人流中。

世事的奇妙就在于此,没想到他的一篇报道“救”了自己。那时上官云才最终明白:自己上千个日子的苦练比不上一篇涂脂抹粉的报道;自己可以在越野生存中清晰地判定目标,在现实生活中却从未找到过方向;而自己99环的成绩永远只能打中自己。如果还抱着英雄梦,在这个时代里很可能会变成狗熊。于是,那一次,他最终改变了自己。他突然发现,这样活着也很容易,如果不是来到这里,自己很快将会变成“两毛一”,而那时他唯一难舍的——只有亲情了。

可是现在,战靴上那抛弃不掉的柔软的记忆又一次改变了自己,他又重新找回了热血豪情,他从未感到身上的担子是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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