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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寻父之旅

三天后,我们直接登上了飞往酒泉的飞机。在飞机上,我望着旁边头靠着我的肩膀已经睡着了的许嘉,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的暖意…再坚强的人,也有需要一个肩头靠一会儿的时候。而我,现在就是支持着许嘉的那个肩头。

飞机在飞了近三个多小时后,降落在了甘肃省酒泉市,一个不大的城市,因为有了卫星发射基地而名震中外!

可是事实上,那个基地可不是随便进的,正如我们现在被卫兵给挡在门外一样。我们因为通往内蒙绿园的火车后天才发车,所以就在酒泉当起了观光客…

“前面是军事禁区,请止步!”威武的哨兵一手扶枪一手伸向前做出一个禁止的手势!

我们不由大失所望,电视上发射卫星的场面见多了。可是实际的发射地方却从来没有见过,只不过却不让进,实在是遗憾呀!

我们只好悻悻做罢,转身离开了…

路上,络腮胡鬼着脸蛊惑我们道:“你们想不想进去看一下?”

“废话!不让不让进嘛!”白脸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什么人呀,什么地方进不去呀!”络腮胡继续说道。

谁知,我们同时摆手拒绝着!不能给国家添麻烦,这点做为国人的觉悟我们还是有的!再说了,谁没看见那个哨兵手里面明晃晃的枪呀!

最后,白脸提议我们去酒泉市的泉湖公园里去玩,那里也就是酒泉市名字的由来之处。我们买了门票进到公园里面,处处鸟语花香的,对于这座位于西北地区的城市来说,竟然有着几分柔美之色,加上周围那种西北地区所特有的粗犷,竟然别具特色…

白脸和络腮胡走在前面的林荫里,故意地丢下我和许嘉走在后面。我俩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美丽的风景,时不时地开着一两个玩笑,倒也还是难得的一次休假模样。其实,我们的征程才刚开始呀…

终于,我们见到了酒泉这个名字的由来,一方水池围着正中的一个用方石块围起来的泉眼,从那个方石块围起来的井里,不断地有水涌出,汇入围着它的水池里。那个水非常的清澈!看起来让人不由生起想要捧起来,美美喝上几口的冲动。旁边有一块石头上,用朱红色的大字写着“酒泉”二字…

我们看着感慨了一番后,白脸笑着问我和许嘉说道:“你们知道关于这个酒泉的典故吗?”

呵呵,白脸又要考我和许嘉的知识了。我耸耸肩用双手把这个问题送给了许嘉,许嘉娇媚地白了我一眼后说道:“嗯,我说前半截,你说后半截。”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许嘉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酒泉的典故,和汉代时候的一位名将有关,那个名将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将军李广。那时候,他奉命来到西域,也我们现在所在的甘肃省,来抗击匈奴,也就是现今已经融入到了其它民族中,早已经消失了的北方少数民族…”许嘉说到这里,顿时停了下来,示意该轮到我了。

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结果,李广在这里大败了匈奴。汉武帝一高兴,就派人送了一坛酒来。李广就想了,这又不是自已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参战人员共同取得的胜利。可是,酒只有一小坛,给大家分又不够。于是,他就想了一个办法,将酒倒到当时军营里的一口井里。于是,大家一喝水也就当是喝了汉武帝的赏赐。所以,酒泉的名号就在那时候就传开了!相传,眼前的这一口井,就是当时李广倒了酒的那一口井。传闻说,这个井的水里,现在有时候都还能闻到酒味。”

白脸和络腮胡拍了拍手,示意我们讲得没有错…

络腮胡摸着胡子笑呵呵地说道:“这应当就是传闻中的夫唱妇随吧!”顿时,刚刚还满脸得意笑容的我和许嘉,脸上同时露出了微嗔的表情。呵呵…事实上是,我当时是在装样子,听到络腮胡这么说其实心里是挺美的!至于许嘉嘛…我就不清楚了,可能她也是怒在了表面,乐在了心里吧!

终于,我们座上了通往内蒙古绿园的火车。由于是条支线,所以车厢显得并不是那么高级。也无所谓啦!反正,我们只是打着观光的旗号而已,又不是真的来观光的。最妙的是这列火车的车窗竟然还能打开!所以,这里面的空气很是让人觉得清新!

火车摇摇晃晃地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到达了内蒙古境内。

当我们早上睁开眼睛时,车窗外的风景早在一夜之间起了变化。外面在铁道的两旁,全是戈壁滩。一眼望去平平整整地,除了时不时出现的一两个小山包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从疾驰而过的火车上向下望去,可以看见这片戈壁滩全是由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和混在其中的沙石所构成。颜色则是土黄色和石块的苍白色构成,间或会出现一星星的绿色,也只是平平地贴在地面上,仿佛恶劣的环境已经压得它们抬不起头了…

车窗外一眼望出去,是满眼的苍凉,连人的心情都有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我开车窗时,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饮料瓶盖不小心被从车窗外涌进来的风给卷了出去。我当时唉呀呀叫着,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许嘉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瓶盖吗?”

我坐下来,望着窗外急驰而过的风景感慨道:“这里这么荒凉,可能就只有它那么一个瓶盖在那儿孤零零地躺着,实在是太可怜了…”

许嘉望着我,呆了半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不去当诗人,真是太可惜了。”说着,她抓起桌上的另一只瓶盖,一下子扔了出去!

许嘉望着惊讶中的我,嘻笑着说道:“这下,你那只瓶盖有伴了。”

我歪着头想了想后说道:“万一,它俩还想要串个门什么的,该怎么办?”

“好办!”许嘉说道,又拧下一个瓶盖给扔了下去!

我笑了笑,又扔下去一个:“他俩应当还有个孩子!”

然后,我俩又找着各种借口,扔下去了许多的瓶盖…有打扫卫生的,有警察,甚至还扔下去了一个幼儿园老师!直到最后,我俩再也没有瓶盖可扔了!就在这时候,我俩才意识到,我们富有诗意的举动,已经在不经意间破坏了环保!

结果,当白脸和络腮胡从餐厅回来时,我们所有的饮料上,都已经没有了盖!马上就要到站了,没盖的瓶子可怎么样拿呀!有钱归有钱,可是,浪费是可耻的呀!

于是,我们只能是把它们都打包进肚子里…直到火车快进站时,我们还每人拿着最后一瓶饮料在奋战着…

许嘉娇呼道:“我…呃…再也…再也喝不下了…呃!”

络腮胡也一边打着胃里的碳酸气,一边说道:“活…活该!谁让…呃…你俩发神经!”

白脸本来也想说点什么,结果一张嘴就是一个嗝,一张嘴就是一个嗝,所以只好作罢…

而我,就根本连嗝都打不出来了,直接是挺着个肚子,猛翻白眼!因为事情是因为我开的头,所以,大部份的饮料都被灌进了我的肚子里!

唉呀…诗人也是不好当的呀…呃…

最后,车窗外开始出现了一排排站得笔直的杨树,火车开始进站了…我们望着每人手里剩下的大半瓶饮料,只好做罢。一个个地挺着肚子,一步三晃地下了车,引来周围的一片好奇目光!三个大老爷们还好说,可是许嘉一个大美女也和我们同样的动作,那可就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注视,反正她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也就无所谓了…

后来,我们差点踏平了火车站厕所的门槛!被大量的水给害了胃口后,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好好吃。虽然晚上还刷了牙,可是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后,我们还是发现,我们的牙都被饮料给弄酸倒了…

就这样,我们在饮料事件的插曲中,从内蒙绿园座上了前往拐子海的长途汽车。

这真的是个长途汽车呀!两个司机轮换着昼夜不停,要开足足五天五夜!还好,车上人不多,再加上是卧铺汽车,一路躺着过去倒也无所谓。只是因为这种车是两排两排地并在一起的卧铺,所以,我很有幸地和许嘉“同枕共眠”了…

往往是在临睡前听着“老实点”、“不许动”之类话入眠,可是早上睡来后却痛苦地发现,要么是自已的胳膊正被魔女给压得没了知觉,要么就是她直接压在我的半个身子之上,我是被压得窒息而醒的!

我的天啊!到底是谁应该老实点,是谁应该不许动啊!

汽车在沙漠边缘一条缺乏维护的公路上颠簸前行着,车的右边是沙漠,左边是戈壁。沿途如果有村庄的话,也会停下来让大家休息一下。那些村庄,无非也就是靠近水源的一个个聚集地,几株绿色植物掩应下的几间低矮的土房。

中途每隔两三个小时,会停下车来让大家休息一下。于是女乘客们纷纷跑到路边的小土丘后面方便着,男乘客们则站到车的这一面,就地解决了。

记得毛主席以前曾用“七笔勾”来形容陕北的风土人情,记得好像是什么礼仪之类的东西,被一笔勾消了。那个意思也就是说,在恶劣的环境之下,人们都会变得非常的直接和原始。原来那些表面上讲究着的东西,一到这些地方,也就一笔勾消回复了原生态的模样。唉呀!看着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是要勾上它几笔了!

这辆车上,又大又旧的车里能乘座三十来人,可是眼下只装了十几位。大部份是当地往返的老百姓,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有一男一女两位某个杂志社的摄影记者,还有,就是我们这四个冒牌的旅行者。我和许嘉被安排在车的最后,前面是白脸和络腮胡,右边是那对摄影记者。这个车还比较人性化,在卧铺靠近中间过道的那一面,有着两溜帘子在阻挡着每个卧铺里的风光。每晚,拉上帘子后,也就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你睡着流口水,或者挠鼻子之类的不雅场景了。不过,和你的并在一起的那个卧铺中间,并没有什么东西在挡着。说是卧铺,也只是让躺在上面的人勉勉强强的能转个身而已。但要注意动作别太大,不然会掉下来的!

由于车上人不多,所以,所有的人都是睡的下铺,相比起上铺而言,这里的晃动要稍微的小一点。

不知道是由于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容易让人觉得孤独,还是因为听多了每晚从对面帘子里传出的那位女摄影师的呻吟声,又或是许嘉每晚对于我的“xing骚扰”…反正是,我男性的那一面现在竟然变得特别的强烈!甚至有一晚,我在差点被许嘉报废掉一条胳膊的情况下醒来,望着臂弯内那张甜美的睡脸,我竟然偷偷吻了她的嘴唇!

唉…年青人的浮燥心性,在我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至!这可能就是佛家所说的色劫吧!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当一名和尚,可是也不能当一个流氓呀!

于是,我不断用着注意力转移法,消除着升腾着的火气。可是,许嘉,你睡就睡嘛,不要凑到我身上好不好?我稍微旁边挪了挪,可是一会儿美女蛇又缠了上来!

唉…我躲…

“咚!”

唉呀!地球引力在什么地方都存在呀!

望着车厢里那么多从帘子后面探出来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来大家都在集体失眠呀!”

废话,你像颗石头一样掉下来,“咚”地一声,还以为是车胎爆了呢!能不醒来吗?

敢紧告饶,闪人!钻进自已的帘子内…

终于有块可以遮羞的布,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许嘉仍是在甜甜地睡着…等等…她的嘴角…为什么好像在强忍着笑…

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对呀,平时我的眼神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唉呀,难道是欲火上升所引起的幻觉?对,一定是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平平躺下,和许嘉保持着细微的安全距离,心里面不停念叨着:“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清新…”喂…喂!许嘉,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正常男人,你这样做不是诱惑我犯罪吗…

由于大家一起连续呆了三天,所以开始都慢慢熟了起来。白天无事时,也会聊上那么一会儿。许嘉却一反常态地变成了一位冰山美人,除了我们寻父小组的人员外,对于别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尤其是对于那个两眼发光的男摄影师…

“美丽的小姐,我可以给你拍几张照片吗?”

“不行!”

“为什么呢?”

“…”

“我要拍了哟!”

“当心我砸了你那玩意!”

“我拍的照片,说不定会让你上杂志封面,一夜成名哟!”

“我只对时代周刊封面有兴趣,你拍的能上那儿吗?”

“…”

望着吃了瘪悻悻坐下的男摄影师,我心中暗暗感叹:原来…许嘉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女摄影师并没有想要给我拍照什么的,只是和我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不停地在我面前伸伸胳膊,挺挺胸什么的,展现着她那包裹在无袖衬衫下的成熟身材,还时不时地抛一两个媚眼过来。每当那时候,我总会在心里骂道:干什么呀?正上火呢!你就不要再来火上浇油了!而每当这时候,许嘉那冷冷的眼神总会像机关枪一样地扫射过来!只不过,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每天傍晚的时候,车总会停下来一会儿,好让大家趁着吃晚饭的时候能休息片刻。这一天也不例外,我们的车停在路边,看着夕阳将这里的一切都给镀上了一层金黄色…公路右边不远处那起起伏伏的沙丘和左边那平整的戈壁滩,再加上眼前这条前后都望不到头的公路和停在上面的这辆车…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种梦幻般的油画颜色,让人感觉如同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就连眼前的人,也体现着那种朦胧的美…

许嘉全身带着那种红中透黄的颜色,来到我的面前,娇媚地伸了一个懒腰后问道:“臭小子,你在看什么呀?”也许是传染了络腮胡的恶习,她现在也称之我为臭小子。反正平时我经常被络腮胡这样叫,早已经习惯了,所以倒也无所谓。

“哦,我在看着这里夕阳下的美…”我摇头晃脑地说道。

“美,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哦…你不该是指那位女摄影师吧?”许嘉脸上带着讥笑的表情,歪着脑袋狐疑地看着我。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前方的视野里竟然有着那位女摄影师,她什么时候钻进了我的取景框里呀?

“哦,你说什么呀?我是说这里的风景!”我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

“看,看!还说没有,这不就是典型的欲盖弥彰吗?”魔女娇笑着说道。

“唉呀…反正说也说不过你,我不理你总行了吧!”我将身体转了一个方向后,继续体会着那种大自然所体现出来的美。

或许,如果我不跟白脸和络腮胡一起盗墓,是有可能会成为一名诗人吧!不过,我很快就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如果我不盗墓,只会是一名采草药的穷小子,或许再好一点…会成为一名农民。反正,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一名诗人的。

“唉呀呀!心眼儿这么小,跟你开了一个玩笑,怎么…生气了吗?”眼前的美景里出现了一张嘻笑着的脸,和这里的美格格不入,许嘉揶揄地笑着又凑到了我的脸前…

望着那张性感的嘴唇,我斜着眼角望了望四周,好像周围没有人…

正在我刚微启着嘴唇,准备趁她不备一下子印下去的时候,许嘉像僵尸一样直直地向后跳出去一大截!

她满脸狐疑的表情,望着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装做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反问道:“我怎么了?”

“唉呀!刚才你的眼睛贼兮兮地,还放着光呢!像极了,嗯…狼,对!就是狼!”许嘉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词汇,一边用手指着我。

“天啊,幸好当时没有得逞呀!不然真的是成狼了!”我在心中暗暗庆幸道。

“啊!你不会是想…想…唉呀!你这个色狼!”许嘉又是直直地跳过来,并且还在空中的时候,就以一个力劈华山的姿势,狠狠地在我的头上砸了一下!真的是差点把我的脑袋给直直砸进了地面里,完全被络腮胡给带坏了!

“唉呀!”一阵惨叫响了起来,像极了一只嚎叫着的夜枭!我在心里痛苦地想着,难道这个魔女真的有什么读心术之类的特异功能呀?不然,我心里刚在想什么,她为什么就知道了呐?为了自身安全,一定得要加大对于这个问题的研究力度!

我大叫起来:“你干什么呀?”

许嘉气冲冲地瞪着我,一字一字地答道:“打…色…狼!”

“什么色狼呀?”我当然是死活都不能承认。

“你就是色狼,你刚才明明想要…你就是色狼!还是一只处于发qing期的色狼!”许嘉凑近我的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还说我呢,你知不知道你像极了一位公主?”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只好转移话题。

“公主?哪一位?”

“就是…就是我俩前一阵用黄纸给灭了的那位!”我也凑近许嘉的耳边,望着那圆润的耳珠,忍着想要咬一下的冲动说道。

“你想死!”

“真的呀!你和她一样,跳起来都是直直的!唉呀…”

不远处的络腮胡感慨道:“这…就是爱情呀!”闻言的白脸也微笑着点点头:“是呀…瞧他俩多幸福呀!”

晚饭后的休息结束了,我们都回到车上,两名司机中的一个人开始清点起人数来。可是怎么数都少着一个人…

“会不会是没把你自已给算进去呀?”我好心地提醒道。

那个人又数了一次,这一次,他第一个就是数的他自已。可是,还是少一个!这一下,情况开始有点不妙了!要知道,我们已经在这条路上连续走了三天了,最近的一个村庄就是昨天早上休息过的那个只有十来户人的村子!再往前,只有两天以后才能到达的那个叫做拐子海的小镇,也就是这条路的终点。

现在,我们正是处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时候走失了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两位司机的脸也开始变得煞白煞白地,年轻的那一位,也就是刚才数人数的那人,头上甚至开始冒出了汗滴…

“唉,好像是那位女摄影师不见了!”我扭了扭头,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后说道。肋下顿时挨了许嘉的一手肘,耳边痒痒地:“把人家记得挺清楚的嘛!不过…她好像也对你挺有胃口的嘛!”胃口?这算什么话呀!只不过,许嘉的这种表现,可以理解为吃醋吗?我的心里有点甜!

“别胡说,人不见了呀!”我一边对她低语,一边伸出腿去踢醒了对面床上还在拉着呼的那位男摄影师。他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在以响亮的呼声打扰着周公呢!

“还睡,你的同伴不见了!”我压根就不相信他俩会是夫妻,那份饥渴样可不是寻常夫妻所能表达得出来的!

男摄影师支起身子睁开朦胧的睡眼:“干什么呀!睡得正香着呢…”

“你的同伴不见了!”这一下,总算是彻底让他醒了过来,他猛地弹起准备再次躺下去的身子,扭头看了看四周,终于是听清了我所说的话。

我们看着他逐渐哆嗦起来的嘴唇,不由也暗暗生起一股同情来…

我们在车厢里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应对方案,有的人说道,可能是那位女摄影师跑哪儿拍照去了,等会儿就会回来,我们就待在这里等着。也有人说会不会是在外面散心的时候迷了路?更有没良心的人说道,可能早被狼给叨走了,我们别等了继续走自已的吧…

男摄影师差点就跪在了车厢里:“各位大叔、大爷们,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帮我把她给找回来呀,不然我回去没办法交差呀!”嗯?交差!这个时候他想的竟然是这个…

我和许嘉同时不屑地望着那个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男人…

我们这次寻父小组的成员们一致意见是:立即派出精干的小分队,顺着最后见到女摄影师的方向像雷达一样地扫出去,直到找到目标为止!

当我们刚提出这个建议,车厢里立即就安静了下来!不怪大家胆小,只怪天已经黑了。在这样的时间里去荒漠里找一个走失的人,不是一般人的胆量能够做到的。甚至连那个男摄影师,也沉默了…

奶奶地!在生死面前,再深的感情也要一笔勾了!不怪他,只怪他不是专业人士…我靠!

“我们决定了,就我们四个人去找!”白脸沉声说道。顿时,车厢内再次喧闹起来,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我们的行动。我们不再理会那些只知道鸹噪的人们,拉出放在床铺下面的行李,解开包,从里面取出此行可能用到的一些东西。

男摄影师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呀?”

“业余旅游者兼职业探险家!”我没好气地回答道,并且很不屑于他这种缩头缩脑的举动!他甚至都没有提出来和我们同行,算了!你想跟我们还不带呢,麻烦!他现在的样子很是让我讨厌!

只不过,还是不怪他!怪只怪他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我们,我们就不会去找他那走失的同伴。随之而来的,也就是他所说的没办法回去交差了…我再靠一次!

很快,我们小分队的四个人就全副武装了起来。下了车,首先看了看表上的指南针,确定了现在的方位,我再回头看了看那位男摄影师。他一见我的目光扫过去,就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们一眼!

我…我没脾气了…不能再生气了,自已个儿的身体要紧!

车上的人们齐齐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默默地望着我们,就像是在送别着那一去不复返的荆柯一样…

只不过,还别说,这种气氛还真的能让人生出一种悲壮的感觉呀!难怪历史上会出现那么多不怕死的人啊?原来都是被身后的这一帮人给鼓捣的…

我们向着最后看到女摄影师的方向,也就是位于路右边的沙漠那儿呈扇形的前进着,这条线索还是我提供出来的呢!当时因为这个,还被许嘉在脑袋上给狠狠地来了一下,甚今脑袋还在生痛之中呢!想到这里,我看了看不远处的许嘉,她也心有灵犀地冲我这边晃了晃手电…

这家伙…真的有心灵感应!

从平面上来看,走在最左边的是白脸,然后是络腮胡,再然后是许嘉,最后剩下一个我位于这个扇面的最右边。我们不断前进着,并逐渐拉开之间的距离,就如同是手里发散出去的电筒光一样…

身后的车打亮了前灯,司机时不时地在按响着喇叭,就如同是在召唤着我们敢紧回去一样!唉呀,这该死的女摄影师,没事干乱跑什么呀!

我们一边搜索着,一边呼唤着那位女摄影师的名字。很快周围起伏幅度越来越大的沙丘将我们这只小分队给隔离了开来,只能听见成员们隐隐的呼唤声!再走了十几分钟后,连声音也听不见了,只有自已脚踩在沙粒上所发出的声音…

黑暗中,周围的沙丘在视野里剪切出抽像的画面来,往往走到跟前时,才会发现眼前竟然是一座高高的沙丘,黑暗让人的距离感也失去了做用!现在月亮还没有升起,沙漠正处于刚陷入黑暗时的那段最黑的时间里…

我看了看表,已经走出来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了!月亮也已经升起来了,使得周围的一切都蒙蒙出现一种银色的光芒,终于可以看清东西了,再也不会一头钻进沙堆里了…

我一边走,一边暗暗想到,是不是我们找的方向有错呀?不然,凭一个女人,怎么会跑出这么远的距离?又或是,真的像车上的那位乌鸦嘴说的一样,被狼给叼走了…

我停下来,掏出水壶,润滑着因为一路上的大喊而变得干涩起来的嗓子。唉呀,快冒烟了呀…

我再次用着跑音的语调,呼唤着女摄影师的名字,唉呀!你快回来…错了,应当是快出现吧!

忽然,在我又一次的呼叫之后,好像响起了一声回音!我静下来,仔细地听了一下,又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误以为是幻觉。正准备再次像卖货郎一样的叫时,右侧忽然响起了一声低微的呼叫声!

这一下,我如同是被打上了兴奋剂一样,迅速调整方位,向着发出声音的方位冲去!在绕过一个大大的沙丘之后,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已经结块的土和砂石凝结而成的土崖,那个声音稍变得大了一点的呼救声,就是从土崖上面传来的!我脑海里不由回想起那个身材火爆、二十五、六岁的女摄影师来…

我一边连声应答着,一边找了一个比较缓一点的坡,手忙脚乱地爬了上去!

眼前顿时呈现出另外一番场景来:“在一大片平坦的土崖顶上,距离我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些用土夯建成的建筑物残骸破败地呈现在眼前!完全是一副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被遗弃的村庄模样…

而那个发出求救声音的源头,现在正高高地蹲在一堵已经没了屋顶的土墙上!正挥着手在喊着什么…

唉!迷了路,就应该顺着原来的方向走回去呀,光站在高处喊有什么用呀!一点没有常识…

终于找到了女摄影师,兴奋中我也顾不上再去理会她到底在喊些什么,直直地冲她跑了过去!

站到土墙跟前,我纳闷地大叫起来:“还不下来,还要我上去抱你呀!”

“郎啊…郎!”女摄影师挥着手冲我叫道。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地,虽然我不辞辛苦地像王子救公主一样来救你,你也不能把人家当成你的情郎呀!脸红中…

马上,我就知道,自已错得有多离谱了,自已真是被生理冲动给弄得迷乎了!

狼啊!女摄影师给我喊的是狼啊!

可不是吗?从土墙后面绕过来几只红眼狼,一个个地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如同见到主人的狗一样,亲切地迎了上来!

于是,我也飞快地上了土墙,并列地和女摄影师蹲在了上面,像两只猴子一样…

“我都给你讲了,狼…狼!你怎么还跑过来呀?”女摄影师惊魂未定地说道。

我当然不能说出自已心里当时的真实想法,只能推托见到她太兴奋了,一时半会儿没听清她喊的是什么。

还说我呢,先给我老实交待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害得大家如此地担心你!

女摄影师有点不好意思,喃喃地说出了她走失的原因:因为当时休息时,百般无聊中,于是便走到了沙丘后面散心。走了不远的距离后,结果让她给发现了一只沙漠兔,那矫健的身姿立即引发了她的职业冲动,于是拿起照像机就追了上去!结果追了一段时间后,也给她拍到了几张照片。就在她想着是否就此回去的时候,她知道了那只兔子为什么跑得那么的欢!于是她追着兔,狼追着她,一路就来到了这里!接着,兔继续跑了,她上墙了,狼留下了。最后,我出现了,和她一样地,也上墙了…

“现在怎么办?”女摄影师满脸愁容地问道。

我看了看下面,那些瘦骨嶙峋的狼一个个地蹲在下面,眼巴巴地望着上面,如同正在向主人乞求着食物的狗一样!可是,它们想要的是我们呀,这种苛刻的条件怎么能答应呢!果然是沙漠呀,生存条件太不好了,连狼都给饿得这么瘦!一点都没有草原上的狼丰满,眼前的一幕不由让我想起了格猛墓时的情形,。难道,现在都流行续集吗?

你,说的就是你!别冲着我吡牙,告诉你,比你大个儿的我都见过!你还想吓我,人家可比你大多了,还是白色的呢!不过,那好像并不是一只狼,而是一只獒。不知道是不是相对而言的与世隔绝,还是迟来的青春期?又或是经常受到魔女的诱惑!反正,自从进到沙漠里后,我的心思就迅速地活络起来!整天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注意力也没办法集中…

说到诱惑,现在身边的这一位好像也不错哟…唉呀!看看,又来了吧。颇有几分饥不择食的感觉,就如同是下面的那些狼一样…

“是呀,怎么办呀?”我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怀里的那只焰火棒,只要一拉引信,就会冲天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焰火。可是,按我们出发前的约定,这是让所有的队员们回到原点的信号呀!

之所以不是向我靠近,原因就是因为到后来大家肯定都是分散开的,一时半会儿地根本来不到发出信号的地方。搞不好,还会在沙漠里再走丢几个!看样子,这一招行不通。看样子,这片沙漠因为靠近戈壁滩,所以有狼!不知道许嘉她们现在安不安全啊!我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果然如同想像的那样,没有信号…

望了望下面名符其实的五只饿狼,我不由开玩笑道:“要么,你下去引开它们,我突围出去找救兵!”

“啊?”身边的人想当然地张开了大嘴。

“即然你不下,那就只能是我下喽!”在女摄影师的惊叫声中,我跃身跳了下去!顺势掏出了腿侧的那只短剑,唉!本门的镇派之宝呀,委屈你了!因为没带别的武器,所以只好拿你来宰狼了!

刚才初见到那些热情迎上来的狼时,出于下意识地就跳上了土墙,竟然忘了自已是一名经过专业训练的盗墓贼呀!几只小狼,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当然了,我跳下来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呀!

就在我还在空中时,五只狼同时张着大嘴也跃了起来,就如同是正在抢篮板的运动员一样!

我的脚迅速在其中一只的头上点了一下,然后舞起左脚一下子扫了出去!在我落地的同时,狼都被我的左腿给扫飞了出去!我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停下了刚才因为那一招扫躺腿所引起的圆周运动。

然后,主动出击!开玩笑,让你们再来一次合击,我身上岂不是要挂彩?我冲着离我最近的那一只冲去,这个时候,讲究的是一招毙命。可不能来什么声东击西,不然会死得很惨地!

那只狼刚从地上的翻滚中站起来,刚抬起头,就迎上了我抹向它脖子的短剑,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又嘴里冒着血泡重新躺了下去!

我闪身向着旁边的另一只冲过去,它也是刚刚才站立起来,见到气势汹汹向它冲去的我,轻巧地蹦着连连后退!想逃吗?可是它勉勉强强做出的动作,再怎么也快不过蓄意而动的我!被我一下子用脚跺在它的后背上,它迅速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大字!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完事了!

我站起身,看着另外三只遥遥互着犄角和我对峙着狼,它们一个个伏低着前身,嘴里面低沉地咆哮着,目光里全是凶狠和戒备!看样子,再不能对它们实施突袭了。我试着向它们靠近了几步,它们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连连后退着。可是,当我退回来的时候它们,又以不变的姿势又象我靠了过来。反复试了几次,都是这个结果,看样子,它们是打算和我耗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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