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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童年

以前听别人说:七年之痒,八年之痛。还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可能也是因为没经历吧,真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真正体会是何种感受。没错,今年是我们在一起七周年了,我真实的体会了那种“睡在一起的陌生人”的感觉,我想我很快就会疯的,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过的,可是我真的熬不下去了,人说平淡是福,真的吗?生活会让你低头,也会压垮你,而我就是那早就低头,又要快被压垮的那个。我今年30岁,人生有几个30年,在我看来我最多还有1个了,因为如果按我现在这样过一辈子,我只想再活一个30年就够够的了。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父母都是十足的农民,老好人一个,把祖训当饭吃,把规矩当作天,我不明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就会说那句经典名言:丢不起这个人。我们家姐妹三个,我是老二,人说老大称王,老小争宠,老二遭殃,是的,从小我是那个在别人眼里看着老实听话,也最勤快的一个,也是把父母的话当天的人,因为我觉得这些在我看来都应该听父母的,而一些我认为的大事还是要自己拿主意,比如婚姻。

在农村,生女儿是赔钱货,是断香火,姐姐刚出生第二天妈妈就和奶奶分了家,我们三姐妹是在妈妈的臂弯里长大的,因为爸爸和爷爷奶奶的重男轻女,妈妈一个人很辛苦,却还是想着有个儿子,她又何尝不是喜欢男孩呢?于是为了延续老汪家的香火,爸妈带着仅有3岁的妹妹去了江南,造老四延续香火了,姐姐上学了,接到了离学校近的外婆家,吃香的喝辣的,仅有我是个多余的,于是我就只有跟在我太姥姥身后,和她度过了那段我仅有记忆的幼年岁月,那时我觉得我是捡来的,我没有安全感,好像随时都会被丢掉一样。

我时常一个人坐在我家门前,看着那三间被队里的计划生育超生队掀了瓦片的房子发呆,那年我5岁,我清楚的记得那样的场景,夕阳映红了西方的天空,映出我小小的身影,我看着家里的鸡鸭鹅都是成群结对的往它们的窝里走,我就在想我的家人呢?一发呆就是连太阳公公什么时候下班的也不知道,太姥姥从她那间简陋的茅草屋里走出来,喊道:“娃啊,吃饭了,回家吧!”我哦了一声,太姥姥见我反应不大,走过来看着我,“怎么了?”我红着眼睛看着她,“太姥姥,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去哪里了?他们不要我了吗?我会很听话的,你让他们不要把我扔掉好不好?”太姥姥也红了眼睛,“傻孩子,你听谁说的,他们没有不要你,他们是想给你们要个小弟弟,所以很快就会回来了。”这时候我就会止住眼泪说“我也会对小弟弟好的。”因为大人都喜欢听话的孩子,这样他们就不会丢掉我了,牵起太姥姥的手回家了。那时候的我励志要做个乖孩子。

后来也是听妈妈回忆说:没带回小弟弟,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一个人坐在小石墩上,脸上分不清是口水还是鼻涕,十足一只小花猫,妈妈也红了眼睛说:“再也不生了。”于是一家五口的生活简单而寒酸,每每到要开学时,看到爸爸不停的抽烟,妈妈不停的抹泪,我就知道他们又在为钱愁了,但是开学时,爸妈还是会拿出我们要上学的钱带着我们去学校,我知道那是爸爸厚着脸皮去借的。我们都是8岁开始上学,一是因为钱,而是农村没有幼儿园,我还记得妈妈把我送到学校,看到教我的老师时跟我说,那也是她的老师,只是妈妈只读到二年级,就和老师吵架,然后把书撕了回家放牛去了,那时候的女娃不需要上学,能吃饱就很好了,于是我在听到是妈妈的老师也同样是我姐的老师,后来也教我小妹的这位我的语文老师时,又尊敬又害怕,拉着妈妈的手死活不让她走,没办法,在陪了我一节课后,妈妈以5毛钱的诱惑收买了我,她回家干活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最后唯一的高桌子高椅子上开始认真学习,只是在我写了几遍拼音还是不满意,然后本子上终于出现了窟窿的时候,我不是哭,也不是找老师,而是偷偷把作业本塞回书包,趁下课老师同学不注意时,偷溜出学校,飞奔回家了,因为我要找妈妈,因为我害怕,我要找安全感。可是在距离一条河,我对着对面弯腰干活的妈妈兴奋招手时,在看到妈妈不顾一切拿着扁担向我跑来时我知道了,我好像做错事了,我好像没有乖了,于是我也跑了,一路在我和妈妈你追我赶中到了外婆家。

终于在一群大人苦口婆心的劝导下,下午我一个人背着书包上学校去了,至此以后在老师同学眼里我是是好学生好同学,在我语文考100,数学50分的严重偏科的前提下,我当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班干部——班长,因为语文老师是班主任,还获得了老师奖赏的尺条一根,美其名曰:管理班级秩序,于是在亲戚面前,我是好孩子,听话懂事,爸妈有面子。一路乖巧下去的结果是家里的活,老大是王指挥,老小还小不能做,老二就是要听上让下,也就是我一路凄惨童年的开始,因为上下不能得罪,只有自己吃亏,于是我奉行的一句话就是:吃亏是福。

我们姐妹相隔两岁,由于我姐留级,我跳级的原因,我们只相差一年级,在我四年级,姐姐五年级的时候,老师要求我们买练字的模具,我好想拥有啊,可是在我求了N遍,撒泼打滚在地上不起来之后还是只给姐姐买了,爸爸说要共用一套,没有那么多钱,可是至此以后我就没见过那套模具,因为我姐是看心情的,可是她心情一直不好,我也无奈,小妹总是毫不介意的喊着我的乳名“二子”,至此到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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