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跟随太监入了宫,刚踏进建章宫殿就感觉到一阵令人窒息的肃穆,大殿之上没有一个文官,全部都是身穿铠甲的将军,就连坐在最上端龙椅上的汉武帝也是一身戎装,龙渊慌忙跪了下去:“微臣奉召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爱卿并未来迟,何罪之有,快快请起。”汉武帝和蔼笑道。
看到汉武帝露出微笑,龙渊战战兢兢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今天发生了兵变这么大的事,自己又奉召来迟,要是皇帝一个不高兴叫人把自己拖出去午门斩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龙渊站了起来,乖乖地走进将军们的行列,听候汉武帝的指令。
“众爱卿,今日朕紧急召你们过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宣布。”汉武帝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东督欧阳烈很是不解,疑惑道:“皇上,微臣刚刚收到密报,说边关守军有异动,是不是边关出现什么乱子了?”
“都督大人也未免太不了解皇上了吧,如果真的是边关出现了乱子,皇上还会龙颜大悦吗?”卫青插话道。
“是呀,还是卫青了解朕,边关守军的异动其实是朕安排的。”汉武帝笑道。
汉武帝此话一出,众将就更不理解了,这时霍去病站出来道:“众位将军不必疑虑,这次的边关守军异动是我军从玉门关抽调士兵到西北。”
“到西北?到西北做甚?”南督陈腾宇更加不能理解了。
这时东督欧阳烈却突然醒悟道:“莫非皇上又要讨伐匈奴了?”
“不错,卿家果然聪明,朕就是要再次讨伐匈奴!”汉武帝语气雄壮,大有扫清寰宇之势。
“皇上,上次北伐匈奴距今还不够一年啊,况且我们刚刚和元国打了一仗,士兵还没来得及休整,如此连年征战,必定有伤国家元气。上次皇上御驾亲征匈奴,匈奴人已经见识到了皇上的龙威,见识到了大汉的天威,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出兵的念头。”众人万万想不到,阻拦皇上的竟是老将军李广。
“老将军未免太过谨慎了,我大汉精兵无数,皇上龙威威慑四海,况且最近刚刚把元军打得大败而归,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此时出兵征讨匈奴,真是千载良机。”欧阳烈说道,他惯于见风使舵,看见汉武帝有心北伐匈奴,于是就大力赞同北伐之事。
“伊稚邪单于屡屡侵犯我大汉边境,虏掠我大汉财物,杀害我大汉子民,若不还以颜色,我大汉威严何存?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臣此次讨伐匈奴,愿立军令状,若不能直捣匈奴王庭,活捉伊稚邪,臣愿受军法处置!”霍去病的一番言辞可谓是雄心万丈,立刻点燃起了殿上好战份子的热情,一大批将领们高喊着“直捣匈奴王庭,扬我大汉天威!”
汉武帝也是个狂热的好战份子,见群臣激昂,他也有些按耐不住了,说道:“朕虽已步入晚年,但壮心未泯,朕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统一东方大陆,让六国版图都属于我大汉王朝。”
李广见状又再劝道:“皇上,我大汉连年征战,壮丁全都参军从戎,这些年来,农民逐渐减少,良田也逐渐荒芜,去年的旱灾,雷州一带颗粒无收,造成饥民上百万从南方涌进长安。皇上,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啊,要是再连续发动战争,我大汉势必长陷战争泥潭,长此以往,汉朝盛世将……将不复存在啊皇上……”
“李广!你好大的胆子!”汉武帝拍案而起,龙颜大怒。
可是李广还是一副铮铮铁骨,冒死直谏,说的是慷慨激昂,直指战争利弊,分析得条条有理,让人无从反驳,满朝将士无不动容。
龙渊暗忖道:“这李广看来不单止是打仗的名将,还是一流的政治家啊。”
汉武帝也的确是个明君,他能够容忍李广的直言不讳,虽然一脸不悦,但还是让李广把心中想说的都一一说出来了。这种气量并不是每个君主都能做到的,作为一位明君最需要的就是广开言路,善纳众言,汉武帝做到了。
待李广说罢,汉武帝长吁了口气,道:“老将军,你说的朕都明白,朕也知道民间疾苦,但你要想一想,朕现在要做的事,是永绝匈奴之患,是关乎到我大汉今后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繁荣安定,是福荫子孙后代的不朽功业。只要扫清匈奴,就能换来我大汉几百年的边关安定,只有安定才能带来繁荣昌盛,这个道理我想老将军应该比朕懂吧,老将军镇守边关数十年,为的不就是抵抗匈奴的侵犯,保护我大汉子民吗?”
汉武帝的一番话,也让李广无言以对。“老将军,朕也是个开明之君,既然你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朕也会好好考虑,这样吧,朕寻问一人,他是‘东方第一谋士’的入室弟子,谋略过人,如果他也同意北伐,那老将军应该就没话说了吧?”
“无尘道长曾经辅佐皇上称霸东方,他的才能老臣是敬佩万分,而他的弟子也曾帮助皇上击退元军,收复蓟辽防线,想来必定也是有济世之才,如果连他也赞成皇上北伐,那老臣就心服口服,老臣愿领先锋,为大汉建功立业!”李广道。
汉武帝将目光投向龙渊,问道:“龙爱卿,你认为此次北伐匈奴是否可行?”
龙渊心里暗自偷笑:“问我那岂不是白问吗?我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只有北伐我才有钱赚!况且皇上早已铁了心要北伐,边关守军早已秘密调往西北,我又岂能拂逆皇上的意思呢。嘿嘿,想不到小乔这么快就搞定了霍去病,让他出征匈奴。”嘴上却说道:“微臣很赞同李广将军所说的话,上次北伐匈奴距今还不够一年,而我们刚刚和元国打了一仗,士兵还没来得及休整,如此连年征战,必定有伤国家元气。”
汉武帝一听这样的话脸色又变了,但紧接着龙渊又道:“微臣虽然赞同李广将军的观点,但更赞同北伐,因为既然李广将军能够想到的,匈奴人也一定能够想到,他们以为我大汉刚和元国打了一仗,元气尚未恢复,必定不敢轻起战事,所以,匈奴必对我们疏于防范,这正是个大好时机,只要皇上派一支精锐部队长驱直入,定可大破匈奴!”
龙渊说到最后,几乎让满朝将领精神为之一振,而汉武帝更是听得连连点头,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