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龙拽着杨闻笛钻进洞中。
“刘…刘云龙,你真有把握治好我吗?如果治不好,我立即就走,绝不会拖累你!要不是为了部落四万多族人,我早就自杀了!人不人,鬼不鬼,活着什么意思!”
刘云龙头顶浮起绿色的小树,一镜一琴两片叶子完全展开,惊呆了还在自怨自艾的杨闻笛。
“现在,你相信我能治好你了吧?其实,真正治疗你的‘伤秋之咒’不难,难的是你同时还中了枯木之毒,说穿了,这是你自身体质中和了蛇毒,这才是最难治疗的!”
“云龙,我相信你,不过你确定可以治疗‘伤秋之咒’?如果这样,我可以把枯木之毒逼到第七源技之中,然后费掉这一源技!”杨闻笛的目光中充满坚决!
是啊,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有什么还能比恢复青春容貌重要?实力又算得了什么!
刘云龙摇头:“伤秋之咒,必然先治疗,这就需要一个最关键的步骤——夫妻同房!而枯木之毒不解,又无法同房。这是一个对立的矛盾。我最为难的地方就是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个给你们部落下毒之人,恐怕也不是恶意。他可能在考验你的善良,也有可能用此威胁你,却不想出了意外!”
杨闻笛脸上现出奇怪之色,好久,她长叹一声:“你真是神?我那男友是御山部落的一个少族长,他总想让我们全族搬到他们部落,合二为一,部落内的人都不同意!莫非是他?”
“有可能!因为这个伤秋之咒,解法极为简单,有一个男人真心爱你,在你极度绝望之时关爱你,就会化去此咒,恢复你的绝美容貌,甚至更进一筹!这一诅咒的关键,就是在你极度之悲时遇到极度之喜,用希望的春风化解悲伤之秋意!”
杨闻笛脸上的恨意忽然涌起:“是了,就是他!他曾经提过一次,无论我容貌怎么样,都会爱我娶我!但在我容貌突变前,他回了御山部落。
两年后他再出现时,我刚刚触怒了盘蛇之神,被蛇毒所伤,腰以下如同木头!他带着许多族人、宝物来娶我,见我如此,痛骂了我一阵,然后失望离开,再无音信!现在想来,他打的如意算盘恰恰是被蛇毒所阻!”
说着,杨闻笛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完全不能自抑!
是啊,真正的伤心,是被最亲最信任的人背叛!若非那个男人自私自利,想以此要挟部落,她杨闻笛何至如此?二十年间整日以泪洗面,老迈苍桑,不遮挡容貌都不敢出门,那种痛楚谁人能知!
刘云龙一把抱过她来:“有我在,虽然我不敢说没有私心,但我喜欢的,不仅包括你的容颜,更有你对部落不离不弃的守护,和那份善良与坚贞。如果换成一般女子,恐怕已经发疯了!
可是你的圣胎,不仅在逆境中顽强生长,还诞生了更新奇的功能!这就是善良的坚持所致!”
说完,刘云龙头顶小树“镜叶”展开:一株如翡翠般绿意盎然的柳树,根部被一方玉池包裹着。玉池中间,竟然在缓缓流动着淡金色的液体。一股股安宁祥和的大慈大悲之意在黄色中弥漫!
这是部落内的人心所愿,化成了一股纯粹的精神力量,融入到她的圣胎之中。这是一种善良的力量,一种不求回报的回报!
杨闻笛呆呆地看着那还在缓缓增长的淡金之黄,一脸惊愕。
刘云龙一把抱过她来:“听说有人娶你,能治好你,全部落都在为你祈祷呢!善有善报,这是理所应当的!来,让我用春天的阳光雨露,让你枯木再逢春!”
二人一时间翻滚起来,完全被搅动得心波荡漾的杨闻笛,忽然听到一声声如仙曲般的琴音,竟然激荡起她自身的强烈反应,脑海之中,忽然有一声声笛音回荡着。
正是:寒冰岂能断流水,枯木也能再逢春!
腰以下,枯木之间裂开缝隙,被刘云龙的点滴雨露滋润着,渐渐恢复一点光滑细腻,二人一时间完全投入。
一缕缕符文气息渐渐在杨闻笛头颈流转,流向刘云龙的脑海之树,在树身上转了一圈,钻进琴音之中。
琴音显得有些凄冷,却被欢快的笛音中和,一丝一缕又融回到了杨闻笛的脑海之中!渐渐地,她的面容开始娇好,老皮褪去,显出娇嫩如婴儿般的肌肤!
眉宇间,一个比沐小曦更端庄,比楚紫更柔美,比烛青更妩媚的女人出现。
刘云龙心头一颤,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杨闻笛,声声呐喊完全超越了洞窟,传到外边。
洞外一缕缕金绿色气息伴随着强烈的生命元气涌来,汇到二人身体之中。
杨闻笛身子一震,一缕缕黑色的液体渐渐向腿部汇聚,流淌到了脚下!脚面下的岩石发出烧蚀之音,似乎有一条条小蛇钻进地里,岩石竟然被拱动着!
绿色的“镜叶”中忽然暴射道道绿光,黑色气息渐渐安静,完全融进石内,一块块墨黑无比!
枯木般的腿部渐渐开始分离,但更显干枯。
刘云龙全身已经汗透,本应极度舒爽的夫妻温纯,却如同钻进藤条缠绕的山洞一般干涩。开始时的点点滴滴“生命之液”根本不够杨闻笛枯木下肢吸收,渐渐形成堵塞。
他却一点不敢停止:这并不是简单的夫妻恩爱,还有着破除符咒和解毒的作用,因此完全不敢分心,仍然不知疲倦地“攻击”着杨闻笛的干枯的半截身躯。
一滴滴血液从他的身体上滴落,算是滋润了一下,再滴落……
杨闻笛脸上泪花闪烁:就算是自己相处了几年的男友,明明知道解除符咒的办法,可是面对枯木般的半截身躯,他望而却步。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不管真爱假爱,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妇还何求?
她将手指咬破,一滴滴血液流进自己的“身体”,二人合力蠕动着,完全把情感投入到身体的本能之中!琴音更激昂,笛音更高亢!
刘云龙的椎骨间药鼎出现,一缕缕香气顺着椎骨流淌。
就在刘云龙疼痛异常,渐渐坚持不住之时,整个椎骨忽然一颤抖,一股阳刚之气带着火热,从尾椎处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刘云龙只感觉到自己忽然一麻,整个人完全失去痛感!如一柄长枪,带着霸绝天下的气势、带着山峰倒悬的力道,直直地向前而刺。
男人忘记了痛,“长枪”自然而然捅穿了一切!
杨闻笛高声尖叫着,身上的符纹如同流水般,全数飘起,落入了刘云龙脑海的“琴叶”上,那琴曲化成悲凉之调,和高亢的笛音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和谐统一。
刘云龙摔倒地上,昏迷过去,他的身体下方滴着血,已经看不出形状。而杨闻笛的腰以下,渐渐恢复了雪肌冰肤,一点也看不出受过伤!
要不是双脚处,木质还在缓缓褪去,谁也看不出这个女人曾经经历了多么惨痛的二十年!
外面冲进来楚紫,一眼就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刘云龙,大怒,伸手就要给杨闻笛一个嘴巴,却被烛青的歌声震惊:“快看,快看,云龙偷偷地在觉醒,玉树即将长出头顶!”
杨闻笛一把将刘云龙抱起,绿色摇曳,刘云龙的气息越来越稳定,渐渐变强。杨闻笛兴致大增,根本不顾忌二女在旁边观看,一下子反坐在刘云龙上面,柔软的身姿如春风化柳,摇动着风情,一时间连二女都有些不能自禁。
看着二女盯着自己,杨闻笛一面耸动身躯,一面红着脸:“我身体原有九辅一主十大名器:桃柳唇、柳眉黛、柳叶眼、风柳腰、玉柳骨、文柳体、春柳摇、柳莲足、蒲柳姿,最主要的名器就是圣柳净瓶。你们看,随着‘圣柳净瓶’的滋养,云龙的伤势恢复如初,甚至更矫健呢!”
二女脸色红起来:是啊,那杨闻笛的髋骨,竟然如一只玉瓶一般,圆而不椭,润而不滑。腰姿细可手掐,髋却极尽圆滑。进口处径窄而蕊多,道长而紧缩,而那刘云龙进出之地,前后四朵淡淡柳叶虚影,他的长枪恰如瓶口插入的柳枝!玉瓶内不用问,就知道一定会春波荡漾。
端端地一个好名器!
正是:柳逢春笛发,枝繁叶也华,棍搅三春潭,映亮玉柳砂。坐起云雾间,晓风杨柳岸。任凭春潮起,不觉月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