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子安平安,云舒的一颗心被折磨的七零八碎后总算回到了原地,外面的雨在飞舞着交织着,在她面铺成一幅美丽的曙光画。和杜松平又各想心事的又坐了一会,才抬起手看了一下表,快十二点了,一个上午已经过去。她还得回去上班,慢慢的站起来,才发现因为靴子湿了的原故,她的脚趾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了,使劲的动了动它们,感觉到的是一阵阵麻痛。
杜松平抬起头,问,“要回去了?”
“嗯!”
“也好,一块走吧!”杜松平也站起来,转身率先走。
云舒跟在他身后,到门口时他回过头说,“你站这等,我去开车过来。”
云舒点点头,把从晾伞架上取下来的伞替给他,杜松平接过伞,刚想走。
有人在后面叫,“松平,等等。”
云舒回过头,看到周青松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边还有一个的中年男子,应该是他的秘书之类的人。
他走到杜松平面前,他明显在上次云舒见到他时要苍老了一些,脸色不太好,眼神也黯淡了许多,这些可能都是因为担心周子安的原故。他深深的看着杜松平,欣慰的说,“我以为你走了呢。好,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
杜松平皱皱眉,淡淡的回,“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周青松慈祥的笑着,“去吧,子安醒来我会告诉他你来过。”
杜松平没什么表情,撑着伞往停车场走去。周青松这才回过头看向云舒,“云舒,你也来了呀!”
云舒垂下头,没有说话。
“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周青松松了一口气,“他妈妈在天之灵会保佑他的。”
云舒怔了一下,原来子安的妈妈已经……
周青松又说,“回去吧,他醒来我会告诉你一声。”
云舒这才说,“周伯伯,你保重身体。”
周青松点了点头,拍拍云舒的肩膀,对身边那男子说,“刘司机,我们回公司吧!”
那中年男子道了一声是,快步跑走了。这时杜松平已经把车开过来了,云舒对周青松道别,“周伯伯,我先走了。”
周青松摆摆手。
周子安醒过来时,是谢嘉梓打电话过来告知云舒的,是晚上十点多了。谢嘉梓说,“手术很成功。”
云舒正往脚上涂冻疮膏,听到谢嘉梓的话笑了一下,“那就好!”
谢嘉梓问,“你今天来过了是吗?”
云舒只是问,“化疗能治好吗?”
谢嘉梓没有立即回答,云舒的心又提了起来,忙问,“怎么了?”
谢嘉梓说,“化疗也要看成效,不能说就能化疗好,如果癌细胞没有扩散,康复可能会比较快。”
云舒问,“做了手术不代表就能治愈是吗?”
“是的。”谢嘉梓又说,“你也别太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云舒又是一夜没有睡好。上班的时候,又是无精打彩。免不了又遭沈组长一顿数落,李静蹭过来说,“曾云舒,不管怎么样,饭碗你总该保住吧。”
云舒抚住额头,“我快疯了!”
李静劝慰,“看看我,失恋了都没有事,你疯什么?”
云舒抬头,疑惑,“失恋?”
李静扬眉,“可不,谢嘉梓都看上你了。”
云舒忙摇头,“不是,你误会了。”
“那他干嘛来找你?”
“是因为……”发现这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云舒只好推推她,“你先去忙,我下班后告诉你。”
李静狐疑的问,“真的?”
云舒举双手保证,“真的!”
李静这才满意的离开,云舒这句话她怕是早就在等了吧!
下班后,李静飞快拉住云舒就往外走,好像前面有金子捡。
李静问云舒想去哪吃饭,云舒想了一下,觉得那次在偶遇吃的炒饭还可以,就建议去那。
店里还是很清静,弥漫着淡淡的米香味道。她们走向窗边的位置,刚坐下,云舒抬目张望了一下,很意外的看到在旁边桌上坐着那次在站台上看到的女孩。那女孩显然也认出了云舒,安静的冲她笑笑。云舒刚想回个礼,李静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云舒嚷嚷,“你快说说你和谢嘉梓是怎么回事?”
云舒只好收回目光,却听到旁边传来“砰”的一声脆响。云舒和李静双双扭过头,是旁边那女孩可能不小心把喝汤用的瓷勺打碎了。她正忙俯下身去捡碎片,有服务员闻声赶来帮忙。
见没什么事,云舒就把谢嘉梓和周子安的关系说了个遍,不过没有告诉她谢嘉梓寻找一个女孩的事,那毕竟是他的私事,她不好说。
李静这才了然,消化了一下信息她才关心的问,“那…那个周子安没事了吧?”
云舒摇摇头,“谢嘉梓说,还没有化疗不能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