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半夜,刘奕南不停地在周边旱地的乱石堆和草丛中寻找红蛟蛇的踪影,因为根据记载,红蛟蛇喜欢晚上到陆地上活动,捕食鼠类等动物,白天则多数潜入水中捕食鱼类。如果白天在陆地上遇到红蛟蛇,多数是它们极度饥饿或者在寻找配偶,这时候它们是最危险的。
可能是运气不好,或者是真的已经灭绝,直到天亮,刘奕南也没有发现红蛟蛇的蛛丝马迹。期间倒是遇到其它不少野生动物和蛇类,但刘奕南对它们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抓了一条眼镜王蛇。
这条眼镜王蛇也活该倒霉,本来刘奕南都不想理它的,谁知它竟主动向刘奕南发起攻击,刘奕南就顺手将它拿下了,先取了它的蛇毒,然后将它杀死。
看到天已大亮,刘奕南停止了搜寻工作,找来一些干柴,点燃了,然后将眼镜王蛇开膛破肚,用树枝串好,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在烤蛇肉的过程中,刘奕南决定继续留下来找红蛟蛇,怕小董担心,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并鼓励和安慰了他一番。
吃完蛇肉,刘奕南继续强打精神,在湿地中搜寻,希望能找到目标。可是一个上午过去,仍是毫无斩获。
刘奕南已经困极,在乱石堆中找到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匆匆吃了点干粮,就和身躺在地上,不一会,就响起了呼呼鼾声。
不知什么时候,刘奕南被一阵沙沙沙的声音惊醒,正要探个究竟,突然觉得脸上一凉,一条小蛇从他的鼻尖上爬了过去,紧接着,一条手臂粗的眼镜王蛇也从身上爬了过去。
刘奕南一挺腰站了起来,放眼望去,只见一条小青蛇摇摇欲坠地挂在一人多高的树梢上,而眼镜王蛇也在快速地沿着树干爬上去,吐着信子,张开血盒大口咬向了小青蛇。
“我靠!”
刘奕南意念一动,整个身体弹射而出,就在眼镜王蛇作势吞下小青蛇的舜间,一把捏住了它的七寸。
眼镜王蛇虽被捏住七寸,下半身仍奋力挣扎着,卷向刘奕南的手臂。
刘奕南如何能让它得逞,腾出左手用力一撸,眼睛王蛇就直挺挺的再也动弹不了。
这时小青蛇已被吞下一半,蛇身和蛇尾仍在奋力地挣扎着。刘奕南侧隐之心大起,拿出匕首顺着眼镜王蛇的嘴角往下一划,小青蛇就卷曲着掉了下来。
刘奕南拿起小青蛇,轻轻地把它放回草丛中,希望它能渡过这一劫,好好地活下去。
过了几分钟,小青蛇仍没有离开,刘奕南有点担心,走过去想看看它还有没有救。
突然,刘奕南眼睛一亮,将小青蛇拔入掌心,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兴奋地捧着小青蛇,奔向放背包的地方,取出一个布袋,轻轻地将小青蛇放在布袋上面,又找出棉花,在小青蛇身上轻轻擦拭,直至小青蛇恢复本来的面貌。
这是一条漂亮的小青蛇,重点是,它完全符合传说中红蛟蛇的全部特征!只是它还很小,很脆弱,随时都有可能被其它物种侵害。
过了一会,小青蛇扭了扭身体,慢慢地昂起头,看着刘奕南,吐了吐信子。
“可怜的小家伙!”
刘奕南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地触了触它的头。
小青蛇没有躲避,也许是它受伤过重,没有力气,或者是其它的原因。
半个小时后,小青蛇似乎已经恢复,能够自由活动了。刘奕南几次将它放到草丛中,它又自己爬回来,似乎是赖上了刘奕南。刘奕南没有办法,只好让它在布袋上呆着。
由于找到了小青蛇,刘奕南决定继续留下来,找到成年的红蛟蛇。有小蛇就会有大蛇,这个逻辑,小孩子都懂。
取回那条被杀死的过山风,刘奕南又去捡了些树枝,生了火,烤蛇肉吃。期间,切了些小块的肉去喂小青蛇,小青蛇竟照单全收,吞了下去,很享受的样子。
天很快又黑了下来。刘奕南吃完过山风的肉,将小青蛇留在原地,然后躲到十几米远的一块大石后面。他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待大红蛟蛇出现。
又过去了一个晚上,刘奕南仍未等到红蛟蛇,倒是经常会窜出些其它的野生动物,弄得刘奕南很紧张,生怕它们对小青蛇不利。
接着,刘奕南又守了一天一夜,仍一无所获。到了第四天早上,刘奕南终于彻底放弃,决定带着小青蛇离开。
在离开之前,刘奕南不死心地将乱石堆翻了个遍,抓了些其它毒蛇和蝎子等小毒物,这才打道回府。
等回到小董宿营的地方,天已黑了下来。只见小董一脸茫然地坐在火堆旁,无聊地嚼着草根。
“馆主,您回来了。”
看到刘奕南,小董只是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
刘奕南轻轻将背包放下,坐了下来,说道:“小董,给我拿点干粮和水过来!”
听到刘奕南的话,小董没有动,过了半天才说道:“馆长,都没了!”
“什么?”
刘奕南跳了起来,他可是带了两个人一个星期的口粮,那天带走的,也只有一天的口粮!
刘奕南平息了一下心情,将背包里的东西捡了出来,里面有一只野兔,是刘奕南路上抓的。刘奕南取出匕首,将野兔三下五除二剥去毛皮,取出内脏,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趁野兔还没烤熟,刘奕南打开一个布袋,将小青蛇放了出来。这小东西在背包里闷了半天,已经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过了几分钟才恢复过来,昂起头,有点忧怨地看着刘奕南。
“馆长,这……”
小董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对蛇有天生的恐惧,一看到小青蛇,就躲得远远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不用怕,它叫翡翠,不会咬人的!”
刘奕南摸了摸小青蛇的头,以证明它人畜无害,然后又切了些碎肉喂给它吃。
小董看到这里,嘴巴张了半天都合不上,对这位馆长的敬佩又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