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所长家出来,回到武馆,已是午夜,刘奕南虽然极度的疲困,却没有一丝的睡意。从李所长口中得知龙泉市黑白两道的一些基本情况之后,刘奕南相当震撼,以前作为屌丝存在的时候,觉得象吴冠帝这类已经属于黑道中强大的存在,如今回头再看,吴冠帝根本就与黑道沾不上边,充其量也就是游离在黑白两道间的散客。
细思极恐,刘奕南只感到一张黑白两道交织而成的大网,正悄悄向自己罩来,以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要么屈服,要么灭亡,没有其他选择!
但是,刘奕南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甘,这是他大脑重组后一种思维定式,所以经过一夜的反复推敲之后,刘奕南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从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话说回来,第二天一早,刘奕南叫来了阿古,询问了他母亲近期身体状况,听说已去住院治疗后,点了点头,接着转移了话题,问道:“阿古,你觉得老K这个人怎么样?”
“老大,是不是他又惹到你了?”阿古惊?地问道。
“没有!我想去找他谈点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啊!”阿古一听是跟刘奕南出去办事,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随后又将老K的底细以及其关系网详细地讲给刘奕南听。
听阿古讲完,刘奕南沉思了一阵,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去找老K!”两人说着一前一后出了武馆,直奔老K的茶叶店,但不巧的是,老K人不在店里,据茶叶店的小妹说一早就出去了。
“阿古,你有老K的电话吗?有的话打电话告诉他,就说我找他有事,在这里等他!”刘奕南在店里的一张凳子坐下,对阿古说道。
阿古见刘奕南如此胆大,凑近他小声说:“老大,老K手下有十几号人呢,你就不怕他....”
“不用怕,他们奈何不了我!”刘奕南自信地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阿古没有办法,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老K的电话。老K正在和几个朋友喝早茶,一接到阿古的电话,先辱骂威胁一顿,一听到刘奕南到茶叶店找他,就恨得牙痒痒,沉声说道:“去你xx的,我现在正在宋阁山庄和朋友喝茶,那刘奕南有种的,就叫他过来!”
阿古打完电话将老K的意思跟刘奕南说了,刘奕南听了立即站起来说道:“那就到宋阁山庄找他!”
“老大,不行啊,宋阁山庄是老K他们的根据地,这样去很危险的!”阿古听了急忙阻止道。
“我正要去找他们,这样也省得多走一轮!走吧!”刘奕南不由分说拉着阿古打车去到了宋阁山庄。
宋阁山庄位于龙泉市的城乡结合部,门面不大,临街有一幢中式阁楼,经营早、夜茶和餐饮,旁边有一个大门,上书“宋阁山庄”几个大字,从大门进去,面面有一个停车场,再往里走是一处开阔的坡地,错落有致地建了几幢别墅式阁楼,阁楼之间,凉亭、草坪、假山等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大型室外运动场,尽头处有一条小路通向后山,是一处休闲娱乐的好地方,更是一块理想的藏龙卧虎之地。
“阿古,你马上打电话给老K,看他在哪!”刘奕南在停车场下车后,扫视整个山庄一眼,对阿古说道。
“老大,我们还是另选地方吧,这里全是他们的人!”阿古再次劝道。
“你不用紧张,告诉他,我就在假山前等他!”刘奕南淡定地说:“打完电话你就到旁边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我不喊你就不要出来!”
“好的!老大,你千万要小心!”阿古躲到了一个角落,开始打电话,刘奕南则快步走到假山前,拄着拐杖,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不一会,从茶楼的后门气势汹汹地冲出了十几个人,有几个人手上拿着铁棍,另外几个虽然两手空空,但腰间鼓起,显然也带了家伙。
刘奕南一路注视着这十几个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直到这十几个人杀气腾腾将自己围住,哗哗啦啦亮出腰间的砍刀,才慢条斯里地上前两步,对领头的老K说:“老K,你这欢迎仪式搞得太大了吧?”
“刘奕南,少废话,自己砍下一只手,我们的帐一笔钩销,否则今天你就别想离开这里!”老K左手举起砍刀,做了个砍剁动作。
“老K,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凭你们几个就想留下我?”刘奕南拿起拐杖在面前划了一圏,说道:“我今天不是来跟你算帐的,我要见杨坤,麻烦你们通报一声!”
“哼,坤哥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先过我们这关再说!”老K挥了挥手上的砍刀,突然大声喊道:“上!”,十几个人似有默契,手执刀棍同时扑了过来。
刘奕南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等刀棍将近,突然暴喝一声,整个人拔地而起,翻身跃上了假山,双脚稳稳立在两根石柱之上,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枪,只见他随手点了几下,“噗噗噗”几声轻响过后,下面就有几人纷纷扔下刀棍,捂着手掌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接着就闻到了一股肉焦味。
“你们都听清楚了,立即扔掉刀棍!”刘奕南调整了一下姿势,大声命令道。
有几个胆小的听到命令就立即扔掉手中的武器向后退去,几个反应慢一些的,刘奕南一枪一个将其手上的武器全部打落在地,无一例外,都是掌心被枪洞穿。
老K看到自己的人一下子就被打残,吓得丢下砍刀,转身就跑,刘奕南如何能放过他,纵身往下一跳,轻轻落到地上,快步追了过去,老K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刘奕南一杖钩倒,摔了个狗啃屎。
“老K,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刘奕南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冷冷地问。
“姓刘的,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不必废话!”老K虽然心里害怕,嘴上却不肯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