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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功成

青空栀已经闭上了双眼,她完全沉浸在了神器的世界里。

这是一个血性的世界,流血漂橹,喊声惊天,所有人都在战斗,在厮杀。

“杀!杀!杀!”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她的耳朵里只有这个声音在回想。慢慢的,青空栀的眼睛变红了,她被影响了,她从一个局外人变成了局中人。青空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体内的杀戮本性被彻底的激发。她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厮杀眼前一切敌。

青空栀被杀气影响,沉沦在了这个杀戮的世界。因为她杀手的原因,杀了太多人,所以更容易的迷失在了这个世界。如果她醒不来,那就真的死了。

此时青空栀已经失去了神智,她麻木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只有杀戮的本能。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在她的脚下。可是,敌人太多了,根本杀不完,鲜血染上了她的面庞,增添了一丝凄美。刀风吹过她的秀发,凌乱了这个世界。

力有穷尽时,逐渐的,青空栀的动作越来越慢,行动越来越迟钝。她负伤了,一道道伤口被砍出来。

最终,她的身体倒下了,一动不动。

她像是一个机器人,没有痛觉,鲜血不停的从伤口里汩汩涌出。

她死了吗?

为什么她的潜意识里却还是想要着去战斗,去杀人!

“我不能死!”内心深处好像有一道声音在呐喊。

终于,她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奇异的是,她身上的伤口消失了,而且好像变得更强了。

她的眼神里好像有了一丝灵性,有了一道光芒。

但她并没有苏醒,只有战斗的本能。

她仍挥舞着武器冲向了面前那无穷无尽的敌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期间,她无数次的倒下,但内心深处的声音每次都会再响起来,支撑着她重新站起来。每次站起来,她的伤势都会复原,实力都会更上一筹。而她的眼神,也是一次次的越来越明亮,有了生气。

这一天,她面对着一个师的敌人,每一个人都有着与她相仿的实力。敌人把她团团包围,她被围困在中间,可以施展的空间越来越小,而敌人们纷纷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刺向她,眼看着她就要被扎成马蜂窝。

在这种危机关头下,她的瞳孔微缩,脸颊不自主的有几滴汗滑落。每条神经都紧绷住了,敌人的动作在她的眼里越来越慢,她弓着身子,缓缓下蹲,然后又奋力跃起,整个人都跃到了高空中!

她一声大吼,直接把手中的武器扔出,一股巨大的伟力发了出来,所有的敌人全都被她轰倒!

“我是青空栀!”她大喊,她从迷失中走出来了!

同时,这个世界所有的敌人都消失了,只留下了漫地的血液,默默的流淌,见证了曾经的凄惨,见证了曾经的战斗。

青空栀沉默的站在这个世界里,她迷失时所发生的一切她清晰的记得。可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厄难来袭,所以以不变应万变。

忽然,这个世界起风了,圈起了青空栀的发丝,吹散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在这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她乘着风,飘到了青空栀面前。

“你……!”青空栀惊讶极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她轻声的开口说道。

她长得竟然和青空栀一模一样,怪不得令青空栀大惊失色。

“你在瞎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赶紧现出原形!”吃惊过后,青空栀很理智的说。

“我就是你自己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她还是不动声色,风轻云淡的说道。

“听我说完,你就会明白了。”她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所处在神器的世界里。你经历了杀戮的试炼,如果你迷失了,就再也醒不来了,最终会沦为神器的傀儡。不过,好在你意志强大,没有被杀戮侵蚀。同时,你通过不断的战斗,提升了实力。要知道太弱小是掌控不了神器的。在神器的世界里,时间的流速是与现实世界不同的,你在这里经过了十年,而在现实世界里其实才只是过了十个月。这就是神器对你的馈赠,机遇与死亡并存。庆幸的是,你成功了。可以说,你已经掌控了神器。”

“而我,是你,也不是你。我其实是神器中残存的魂,飘荡在这虚无的世界中。当你掌控神器的那一刻,我有了意识。关于神器的一切,关于你的一切,都浮现在我脑中。所以我就是你,并没有什么不对。”

说着说着,她的脸上突然流下了眼泪,可是却没有悲伤。

“你...为什么哭了?”不知为何,看着她哭,青空栀心里一阵莫名的心痛。

“我的命运从来都不是由自己做主,我只是在沿着被人安排好的路在前进,命不由我,生有何意?是逆乱而上还是顺应天命,再见了。”

她的脸上还带有泪痕,却还是笑着,整个人却就此化成光羽消散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自她消失后,这个世界也开始崩溃,青空栀一整恍惚,重新回到了山洞里。

回归后,青空栀还在回味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失魂落魄,不知她的话里有何含义。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小胖子一阵怪叫起来。

青空栀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小胖子还在这里。

“你这是....哈哈哈!”话说道一半,青空栀憋不住的大笑起来,心事被她藏进心底,神器里发生的一切,她并不打算说出来。

“你这可恶的女人,”小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在这里守了十个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你还嘲笑我,呜呜呜....”

原来小胖子竟然变瘦了,在也不是可爱的胖墩了。

“好了好了,说真的,谢谢你了。”青空栀真挚的看着小胖子。

小胖子的心是真宽,瞬间就原谅了青空栀,“所以你是成功了吗?”

青空栀没有说话,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她回过头看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匕首,手掌轻轻一挥,那匕首便悠悠的飘到青空栀手中。

青空栀握紧匕首,刺、挑、劈、划、斩。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是优美的画卷,令人沉醉。然而造成的破坏却一点也不美好,一道道寒光在空中交织飞舞,整个山洞被击碎的千疮百孔,石碎满地。

“不错,不错。虽然神器的威力连一CD没有发挥出来,但好歹能掌控住它了。”小胖子像一个老师父一样点评着青空栀。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青空栀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你猜是什么!”小胖子满嘴贫。

“别闹,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青空栀看着已经被破坏一空的山洞说。

二人离开了山洞,来到了山林里面。

此时的这片区域显得有些热闹,大片的猛兽出现在了山林里。因为神器出世散发出的气息吸引了它们,使它们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

它们有的长着狮头虎身,有的长着三个豹头十二条腿,更是有龙头蛇尾的怪物存在。这些猛兽都是在地球上从未见过的。而今不知从哪里来到了这里,因为神器的气息对它们有致命的诱惑,若是能吸收这些气息,那么它们会一飞冲天,或许还能生出神智来!

所以它们全部都非常的暴躁,各种扑杀在山林里上演,谁都想成为王。

“嗷呜!”一条狼头兔身的怪物在暗处向着青空栀扑来!

青空栀眼疾手快,轻微的一侧身,匕首刺在怪物的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竟然没有击伤它!

而那怪物也是狡猾,一击不成马上就逃遁了。

这是什么怪物,怎么连神器都伤不了它!

“一定是你太弱了,看我的!”小胖子一边嘲讽一边拿出了自己的神器大刀。

小胖子看准了一头长有翅膀,形似象虎的怪物攻了上去。

可是结果竟然一样,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的伤害。

“怎么会这样!这地方好邪门,我们快离开这!”小胖子此时也有点发懵。

他们二人立刻飞奔而去,要抓紧时间离开这片诡异的山林。

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二人兜兜转转又转了回来。

“怎么回事,这山林也不大啊。”青空栀有点疑惑。

“恐怕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被包围了。”小胖子神色严肃的环顾四周。

只见一群怪物已经把他们围住了。一个个的目露凶光,只等待着一个时机就会一拥而上,把他们撕成碎片。

“它们怎么会抓住我们不放呢,原来不是都在互相争斗吗?”小胖子喃喃道。

突然,小胖子脑中灵光一闪。

“快把神器收起来!”小胖子大吼道。

虽然不知他的用意为何,但相处这么久,小胖子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青空栀没有理由的选择了相信他。

当他们二人收起了神器,围在他们四周的怪物统统都消失了!

“这...!”青空栀非常诧异。

“我想,刚才我们是陷入到幻境里了。”小胖子缓缓的说道。

“应该是神器散发的气息引发了这里的异变。之前神器被封印住所以这里没有发生变化。那些怪物应该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正是因为神器的气息而引出了它们的亡魂,所以才有了这个幻境,如果我们没有及时的把神器收起来,那么我想我们会被这些怪物撕碎。现在神器的气息消失了,所以它们也就消失了。”

“你怎么懂的那么多?”青空栀说道。

“秘密。”小胖子神秘的说道。“我说了,等到时机成熟,你会知道所有的一切。现在还不是你知道这些的时候,不过如今我们能真的离开这里了,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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