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体内真气紊乱,黎知屈硬是一咬牙,再次将灵力提起,身子逆着暴风的方向旋转了几周,脱离了旋风的束缚,抱着萧洁缃向附近的一座山头飞去。
萧洁缃的情况非常不妙,本来就处在爆发边缘的海魂魔气,终于全面爆发开来。黑色的海魂魔气掺杂着些许的淡绿色气体疯狂的在萧洁缃的身体里流窜,瞬间就将她浑身经脉冲的残缺破碎。
那海魂魔气一但失去压制,便以近乎变态的速度侵蚀着萧洁缃的身体,尧是萧洁缃身具佛像金身,也抵挡不住。昏迷过去的萧洁缃,身体还在兀自抽搐着,先前天灵上的那缕佛光已然完全消失不见。暗灰色的死气渐渐拢上了萧洁缃的脸庞,本就被海魂魔气腐蚀毁容的面孔更加狰狞可怖。
萧洁缃的皮肤老化的极快,黄褐色的色斑也逐渐发黑,松弛的皱纹快速变硬,深如刀刻一般。一股腐腥的臭味逐渐弥漫了开来。
黎知屈小心翼翼的用袖口为萧洁缃擦去嘴角下的那缕血痕,动作轻柔深情。只是他的目光寒冷的有些怕人,死死的盯着逐渐安静下来的那处秦风所在的洞穴,通红的眼眸毫不掩饰的射出浓烈的杀机。
现在这个季节,山上海拔高的地方还有些树木,只是萧洁缃周围方圆几千米之内,那些剩余的青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顿下去,就是几次呼吸的时间,不仅枯萎凋零,甚至直接化为了碳木一般的物质。
黎知屈很小心的将萧洁缃枕在他腿上的脑袋微微向上移动了几分,飞快的从百宝囊摸出一堆瓶瓶罐罐。此时黎知屈虽然怒火中烧,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麻利的将不同功效的灵药给萧洁缃服食,只是此时的萧洁缃早就完全失去了神志,那能自己吞服下这些丹药?
黎知屈没有半分犹豫,一股脑的向嘴里倒入一大把丹药,顿时,奇彩各色的丹光在黎知屈的脸上不断闪烁,低下脑袋,吻在了萧洁缃干瘪的嘴唇上,用自己的吐液喂食萧洁缃服下灵丹。黎知屈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萧洁缃此时丑恶的脸庞所改变,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那海魂魔气顺着萧洁缃的体液也流入了他的身体,几道肉眼可见的黑色魔气窜上了他的印堂。黎知屈却好似根本没有发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眼看这些灵药稍稍的减缓了海魂魔气的肆虐,黎知屈随即环抱住萧洁缃那枯瘦如柴的身体勉强提起一口灵气,转向秦风那处洞穴飞身而去。黎知屈的眼睛里寒光大盛,他坚信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就是秦风。看来是他老眼昏花,竟然以为他是一个没有丝毫法力的小菜鸟,却没曾细想,秦风这才十几岁大的孩子是如何上到这百丈高峰的?哼!刚刚那动静可不是普通的修真者能弄出来的。那威力可比的上一个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击了。只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掩藏自己的修为的,自己明明看不到他有任何的法力流动,只有些微的灵气在经脉无规则的流淌。看来之却是一场专门针对他们来的阴谋了。
其实这真是误会了秦风,秦风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误打误撞的遭遇了不少奇事。要说阴谋却是根本都没有的事。也难怪黎知屈会想这么多,毕竟秦风的遭遇太离奇了,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场被人策划好了的剧本。
画面转向距离灵翠峰几百里之外的寒雪之地。
只见两道身影急如闪电一般向西南方疾飞,那方向赫然是刚刚发生大动静的灵翠峰!两人飞行神速,不消多时,便飞到离伏牛山还有七百多里的大雪山上空。眼看前面冻云弥漫,冷雾沉沉,冰雪万丈,绵亘不断。天气尽管奇寒,下面却一点风也没有,万山丛杂,全被坚冰积雪布满,阴森森的,宛如死域。
待到两人停下稍作休息,这才能看得清他们的容貌。只见一左一右,分别是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袭白衣,衣袖上有金丝玉缕绣着两只白羽长颈,雪鳞红喙的奇形怪鸟,发髻高高的盘起,面庞白皙,没有丝毫的胡须,面部轮廓不是很突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吸引人注目的地方。
倒是他一旁的女子身材惹火无比,现在已是深秋之际,她却头戴花冠金环,紫色长裙将她一小截光滑圆润的小腿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紧身牡丹宫服,整个****半裸。远远看去,只瞧得她皓腕轻挥,上半身珠围翠绕,锦簇花团,中间只是半截纱笼紧束腰际,微微露出洁白平坦的小腹,其白如霜。淡淡的云气缠绕在其四周却是看不真切她的面容。
那女子只是现在由于灵力消耗,显得略微有些气喘,每次呼吸都引得胸前一阵荡漾,惹的人心猿意马。只见女子伸出白腻的玉手,轻轻的环抱住那男子的手臂,不时秋波送媚,玉靥生春,眉梢眼角,显露出无限风情,要是仔细看,却能在那抹风情中发觉到一丝戏谑的神情。
一旁的那个样貌普通的男子,有些尴尬的从那美艳女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下意识的向一旁挪动了几分,瞪了她一眼,沉声说到:“都跟你说了,不要胡闹!能将万丈冰壁震塌,发出巨响,震波所及,千百里雪岭冰崖全遭波及。雪尘高涌,冰沙横飞,宛如万雷怒鸣,天崩地震,声势猛恶,出人想象之外!这可不是普通修真者能弄出来的气势!!!”
“从我们发现苍松长老遇害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为何那边声势巨大,我们却不能察觉到修真者外放的灵力呢?”那女子声音也同她人一般娇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