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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探井的结果,意外得到了半边图纸。回到莱市,吕逸飞却被卷入杀害叔叔的嫌疑之中。

井口周围翠绿的树木被长期的煤灰染成了深黑。一道弯弯曲曲的铁轨从井口向内延伸到一个漆黑无声的世界。

许雅琴和姜云杰两人用手攀着矿井的壁沿,躬着腰一步一步往下挪。头顶上水泥糊成的巷顶随时会出其不意地给额头撞成一个包。每下去一步,心头儿就会浮起一丝莫名的恐惧。头顶上的矿灯在黑暗的包围下发出的光线,显得那么微弱,不能完全将眼前高低不平的石梯映照出一幅清晰的轮廓。在反射光的作用下,唯有铁轨显得铮亮耀眼。像在太阳底下调好光圈的照像机,拿到一个黑暗的地方,光圈的进光量显然不足以对眼前的景像产生曝光成像的效果,为了一点点地适应矿内的光线,两人不得不将眼睛睁得很大。

五十米的下坡井道两人走了足足二十分钟。不时有人从下面走上来从身边擦肩而过。矿井周围全是碗口粗的树木在支撑,没有岩浆喷撒,没有水泥粘固。由于顶部的压力,支撑的圆木扭曲着变了形,随时有着危险发生。

许雅琴的心儿吊到了心口上,黑暗中像是有着一种力量在支撑,使她顽强地一步步往下走。

她瞧了瞧姜云杰,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凭着矿灯的晃动,断定姜云杰丝毫没有停止继续前进的迹象。

一张合影照居然使他贸然下井,可见姜云杰父子俩情深如海。许雅琴在心中不禁发出一种深深的感叹。

里面隐隐传来铁镐挖击的声音,夹杂着粗鄙的语言。窄小的井洞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霉味。越往里走,呼吸越发的感觉困难。巷道到处是黑色的淤泥,脚上穿的套鞋有时被陷到泥坑里,要费很长时间才能抽上来。四壁更是危机四伏,头顶上的岩石仿佛要蹋下来,令人胆战心惊,脊背上嗖嗖不停地上窜着丝丝凉气。周围的黑暗如同张开一个见不到底的血盆大口,随时会将微弱的生命吞没。

姜云杰犹豫着停下脚步。这时他脑海里出现了爸爸的身影。爸爸每天下井8个小时,要开采20多吨煤。正是这种漠视生命的工作,换得了每月1000元的收入,已足够支撑全家人吃饱穿暖,还有他和姜云惠读书的所有开支。这使得他对爸爸的含义有了更深的理解。爸爸平时委琐卑微的形象此刻变得像座挺拔的高山巍然屹立在他的面前。

黑暗中,姜云杰掉下了两颗滚烫滚烫的热泪。

就在他站在那儿的时候,对面的许雅琴,丝毫没为这种境地的危险所动摇,走到了他前面两米远的地方。姜云杰不由在心底里对许雅琴那种献身艺术的精神,产生一种由衷的敬佩。他不禁加快脚步朝着许雅琴走去。

一盏若隐若现的矿灯朝两人移来,伴随着装满煤的柳条框在铁轨上移动的声音。两人不得不靠紧巷壁,让出一条道路。矿灯越来越近,可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气声。一个矿工趴在地上,吃力地拖着一筐煤,往井口方向移动。

借着矿灯的光亮,许雅琴从随身带来的手提袋,取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里面包着一只感光度400?的胶卷和两对进口7号小电池。来这儿之前,她特意咨询过煤炭安全监察部门。由于私人煤窑浅,瓦斯浓度不是较大,可以使用闪光灯。这样,她就可以不必带三角架使用B门长时间的曝光获取她需要的题材。另外,利用闪光灯做光源,在井下拍中近景和特写镜头比较容易。这点已满足她的需要。摄影不是她的专长,她不需要拍出有专业水平的像片。拍成的像片只是她以后加工成美术作品的一种过渡。所以,最关键的是她亲临现场的真实感受,那种黑沉沉的压抑是无法在外面体会到的。

许雅琴迅速装上胶卷和电池,将小变焦镜头调至28~80mm范围。选好角度,对准拖煤的矿工,用手指按住快门轻轻一按,一道闪光照亮了整个巷道。

大约靠近采煤处的六七米处,许雅琴不失时机地对准采煤的矿工又按动了快门。

闪光灯下,矿工赤裸着上半身,下半体围着一条长毛巾,全身黑得与煤碳分不清界线。他们正挥舞着铁镐,散发着一种原始的本能,砸向黑乎乎的煤层。个别人握着铁镐的手指,因常年与煤矿密切接触,颜色已被硫磺染成了黄色。

闪光灯消失了,挖煤的声音停止了。

“妈妈的个×,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没见过没穿衣服的男人?”有人骂骂咧咧。

“不要罗索,多干活赚点钱。”另一人说了一句后,铁锹在空气挥动及打击在煤层上的声音又继续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潮湿煤泥中的姜云杰,在闪光灯的照耀下,忽然发现靠在他右面的巷壁,有个手指头大小的东西突兀地插在那儿,仅只露出表层一厘米左右。分明那东西的质地与周围的材料完全不一样,这完全可借助闪光灯的反射程度差来加以鉴别。姜云杰不禁好奇地走过去,用力将它拔了出来。

原来是枝钢笔套。姜云杰忽然觉得钢笔非常熟悉,放在眼前仔细一看。这不是爸爸生前常用的那枝吗?这是他读初中参加学校数学竞赛时获得第一名得到的奖品。在他爸爸生日那天,他当做礼物送给了爸爸。虽然是枝很普通很廉价的钢笔,然而爸爸一直当做一件最珍贵的物品保存在身上。

钢笔身到哪儿去了呢?姜云杰费力地朝四处搜索了好一阵,什么也没有。

借助矿灯的光亮,姜云杰明显看到了钢笔套内塞了一样东西。将钢笔套往一个较硬的石头上一磕,从里面掉出一个微小的不透明塑料包裹。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塑料薄膜后,最后呈现在姜云杰面前的居然是张小小的纸条!展开一看,纸条的一边被人撕走了。纸面上用炭素笔画着一幅简易的山景图。在撕烂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像是一个符号。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画?为什么残缺不全?它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爸爸的钢笔套内?而且被钉在巷道的壁上!

爸爸在矿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一场不可预料的冒顶吗?姜云杰头脑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号。

“小心,头顶上有危险。”

姜云杰还没有从现实中醒悟过来,就被后面一个飞奔过来的人影推出了好几米远,重重跌倒在煤泥里,脸上沾满了黑色的煤泥,手上的纸团也不知落到矿井中哪个地方。

谁在后面呢?

姜云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许雅琴也被刚才的喊声怔住,立即停止手中的摄影活动。两人借着灯光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跟在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吕逸飞!

吕逸飞身子几乎全趴在地上,脸蛋半边埋在煤泥中。

“吕老师,你怎么啦?”许雅琴问道。

“我——”吕逸飞竭力找理由为自已刚才的冒失行为作辨护,可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来。连他自已也没想到,刚才会作出那种奇异的快速行为,实在一时难以找出合理的解释。

“你没有在吕家村处理你叔叔的事吗?”许雅琴接着又问了一句。

“我找吕村长帮忙,有人说吕村长上了南木岭。我在南木岭找到他后,他说下午才能回村。然后,我顺便过来想看看你写生是否顺利。到了这里,才得知你提着一个带闪光灯的相机下井了。我担心拍照时闪光灯会点燃巷井内的瓦斯——”

“于是,你就下来阻止我用闪光灯拍照,是吗?”许雅琴反问道。

吕逸飞脸上的温度发烧般地往上窜,“是,我担心过头了。”

吕逸飞说的是事实。许雅琴是他一生中所遇到的最令他动心又动情的女子。他作出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出于一种追求完美爱情的壮举。他血脉里流淌着和父亲一样的血,一但认准了目标,便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事业如此,爱情同样也如此。正是这种想法,驱使他的双脚鬼使神差下了井。吕逸飞要推的人本来是许雅琴,而不是姜云杰。直到姜云杰到了他跟前,他才知道推错了对象。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许雅琴一个人下了井。

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产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举动呢?当闪光灯刚刚闪亮的时候,吕逸飞的视线恰好盯在头顶上的巷壁上,而且看到了巷壁在微微颤动,随后又听到巷壁传来一声闷响。过分紧张的他产生了慌乱,以为头顶上的井壁要塌了下来,黑暗中看见前面的人影便扑了上去。没想到,不仅仅推开的对象不是许雅琴,反而什么危险现象也没有发生。

“刚才是什么响?”吕逸飞的记忆还停在刚才那种可怕的响声之中。

“哈哈,是邻矿的巷道里放炮响。”那些采煤的工人说话了。

南木岭采煤区分为东翼和西翼。在东翼采煤区,有一条巷道往东南方向延伸,一直延伸出好几千米。这条巷道好比大鸟的一翼,与伸向西北方向的巷道构成双翼。两区的矿井同处一块大煤田,矿脉的赋存方向一致。为了争夺有限的煤源,两区几乎同时向着交汇点的方向采煤。

“我以为冒顶了。”吕逸飞自言自语道。然后贴在巷壁上再听,果然传来嗵嗵的沉闷声响,像夏夜里遥远的天际传来的隆隆雷声。

许雅琴因为忙于摄影,而姜云杰则将心思集中在那张破碎的图纸上,所以两人对传来的响声竞一时没有察觉。

弄清响声的原因后,吕逸飞和许雅琴开始一起往井外走。

“姜云杰怎么没出来?我回去叫他。”走了一段,吕逸飞发现姜云杰没有出来,便停下脚步。

“不用啦。他在找他父亲和他合影的像片,一时肯定出不来。”许雅琴解释道。

站在后面的姜云杰,看着前面的两顶矿灯发出的光线渐渐消失在黑暗之后,这才开始借着头上的矿灯,趴在地上仔细搜索着刚才的那张图纸。

这张图纸像一星闪烁的火花忽地点燃了他快要熄灭的一个记忆。

一个月前,他半夜里起床拉小便时偷偷听到父母的一段对话。

“喂,老姜,我刚才听到你在叹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黑暗中传来妈妈低低的问话声。

“最近矿上有点麻烦事。孩子他妈,万一我——”爸爸的声调异常的低沉,像有满腹的心事。

“万一什么,你说呀,怎么吞吞吐吐的?”妈妈催促的声音。

“没什么,睡吧。”接着是爸爸侧转身子的声音。

之后,妈妈又问了几句什么,但爸爸已打起了呼噜,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为了逃避妈妈的问题。

姜云杰想着,父亲可能早就察觉到了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他那时不理解麻烦是什么意思,现在仍然难以断定父亲所说的麻烦是不是与后来的矿难有关。

如果有关,笔帽内藏着的残图很可能与矿难有着某种关联。这样,找照片与找图纸相比,反而变得不足轻重。

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他怎么也找不到那张图纸了。在他估计到的范围内,他全找遍了。甚至地上的每一片小石头也翻了,松软的泥土也掀开了,但就是不见图纸的踪影。

大约找累了,或者是姜云杰觉得这样找下去,不能解决问题,于是,怀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开始往井口爬。虽然两手空空,但姜云杰觉得没有白来。

从负200米地下深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出现在井口,再次看到太阳,呼吸到新鲜空气,姜云杰体会到了生活中的另一种意义。想必每一次父亲走出这种井口,一定会暗自庆幸自已又度过了一个平安的日子。那种马上就要见到家人的心情是何等的幸福和快乐。

许雅琴和吕逸飞不见了人影,只有货车司机陆二牛遵守着对林雪的承诺,懒洋洋靠在车窗边,一见他出来,马上向他微笑着招手致意。

“井下不好玩吧?小兄弟。”姜云杰坐上驾驶室后,陆二牛发动车子。

“我不是去玩。”姜云杰纠正道。

“难道在追那位漂亮的小姐吗?”陆二牛咧嘴笑了。

“我哪有能力高攀人家?”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小兄弟,从外表看,谁知道你是不是人才。以前这儿的矿主吕文俊,上班时穿得跟逃荒的难民一个样,可走在大街上,有谁会想到他是个腰缠万贯的小富翁?”

“你认识他?”

“我是本地的司机,南木岭大大小小的矿主没有我不认识的。”

“哦。”姜云杰看了看手中泥迹斑斑的钢笔套,心思飘到了烂纸团的疑雾之中。回到学校,马上又要进入紧张的学习之中,以后只怕是越来越紧张,要到高考完毕才能喘一口气。要查清爸爸和妈妈的的事决非三两天的时间,甚至几个月半年得不到明朗的答案。如果明年考不起大学,妹妹肯定会伤心。

他想流泪了。呵,不,他现在没有泪可流了,以后不能再流泪了。他应该以一种新的姿态面对以后的生活。沉在过去的生活阴影之中,只会让自已的思想负担更为加重。

“我这人真没记性,嘴也缺德。”趁着上坡时,陆二牛搭在方向盘的手抽回来,狠狠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我记起来了,你下井前说过,你爸爸是在这个矿发生矿难死了,是吧?”

“嗯——”

“有位矿工的家属到吕家楼讨说法,后来不知怎么的疯了,我当时开着车跑了附近好几个地方寻问,差点人和车子一起翻到了山脚下。要不是看着矿工家属可怜的份上,那时出一百万我也不愿出车。”

“那个疯了的女人是我妈妈。”姜云杰低着嗓子说道。

“唉,没想到小弟这么不幸。”陆二牛放低声音道,“后来找到了没有?”

姜云杰摇了摇头。

“我跑的地方多,在外面认识的人不少。小兄弟,你别太难过,叔叔有空帮你打听。”

姜云杰嘴唇动了动,谢谢两字最终没有出口。无论对方是在说假话安慰他还是真的有这个愿望帮他,他不愿再多想。他现在的地位很微弱,微弱得任何人可以忽略他。对他的支持和关心,那只是别人出于可怜而装出来的一种廉价的施舍。

他现在需要吗?不!

下坡时,转弯处忽然出现一辆飞驰而来的东风牌大卡车。

陆二牛将车子往左边一打,可是路面非常窄,宽度仅能勉强容纳两部车并排行走。陆二牛不得不放慢车速,可对方却依然高速行驶过来。

陆二牛猛地踩下刹车踏板,马达“轰轰”作响,车轮在发出几声“吱吱”后嘎然停住。

东风牌卡车擦身而过。好险!姜云杰抬头看了一下,不觉胆战心惊。两车的距离估计不超过10厘米,好在没撞上。

陆二牛火冒三丈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对着东风牌卡车哇哇大叫。东风牌卡车司机许是听到了陆二牛的不满,慢慢地将车停在路边。

陆二牛冲上去敲开车门,将座位上的司机硬生生地拉到了地面。

“你妈的个×,怎么开的车,懂不懂规矩?”那架势恨不得搧上两个耳光。

东风牌汽车司机是外地的,常常来南木岭拉煤,被当地人叫做“一撮毛”。他左下巴上有颗大大的黑痣,黑痣上长着几根稀疏而又硬又粗的胡须,特征非常的耀眼。下坡时,空车一定要让重车先行。“一撮毛”开车太快,一时竞忘了这条江湖习惯。此时,他开始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站在老师的面前满面脸通红,继而赔出一副笑脸,又是递烟,又是说着好话,好不容易才将陆二牛心中的怒火平息下去。

“一撮毛,下次遇到你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陆二牛接过“一撮毛”手中一包未开封的白沙烟,哼哼着上了驾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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