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白眼,实在是不想看着刘媛媛打着自家旗号丢人现眼的于丝丝率先站了起来:“殿下,臣女近来身体不适,恐不能好好相陪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倾城点点头,甚是和气:“既然于小姐身体不适,本宫也好拉着于小姐陪本宫说话,还是好好回去养好身体才好。”
刘媛媛瞬间白了脸,这好不容易同着这个公主说上几句话,就这么急着走,自己的心思于丝丝不是不知道,这不是坏自己好事吗?
虽是这么想着,但于丝丝话已至此,刘媛媛也知道若是让于丝丝先走,自己反倒落了个凉薄的名声,怕是于以后的路不好。
起身行礼:“妹妹身体不适,是我这个姐姐没有照顾好,如此,便先行告辞。”
冷哼一声,于丝丝转身而去,独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刘媛媛。
从一开始,于丝丝就不喜欢她的假惺惺,如今瞧着刘媛媛在倾城面前谄媚,更是瞧不起。
对着倾城颇为歉意一笑,刘媛媛转身出殿追着于丝丝而去。
揉着眉角:“表姐,本宫这也累了,就不陪着表姐了。表姐尽管四处看看,恕本宫不奉陪。”
其实倾城就是装的。反正刘媛媛都走了,剩下这一个也没什么意思,既然如此,还不如回去睡一觉。
王楠当然看出来了倾城的意思,行过礼后转身离去。
就在脚步即将踏出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倾城的声音:“表姐尽管放心,刘家小姐虽然与我一同进京,但本宫委实更喜欢表姐一些。”
王楠闻听此言,自是满心欢喜:“多谢公主殿下。”
看在今天这句话的份上,等她王楠做了皇后,还是好好给这个不知深浅的公主找个夫家吧。
上次被唐茜雅搅合的,墨心倒是没真的跑回忆城,但也没给花渡好脸色。
这最近才刚刚被花渡哄得不满天丢茶杯了,又从花渡书房里不小心翻出一张侍卫送回来的信。
然后的然后,墨心有蔫了。
彼时墨心顺手在花渡那里端了壶酒揣了个杯子,正准备去后院的亭子里借酒浇愁,却一杯酒在手里转过来转过去半天也没下得去那个口。
其实墨心是不会喝酒的,记得小时候娘亲不喜欢酒的味道,所以那个时候家里便是没人喝酒的。
后来……后来被义母收养,花渡一直在身边,花渡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姑娘是不可以喝的,所以,就算是再难受,墨心也没有喝一口酒。
“在想什么呢?”
身后突然响起花渡的声音,墨心一哆嗦,顺手把手里的酒杯酒壶全部丢了出去。
把手缩进衣袖了,墨心谄笑着回头:“你那么忙,怎么有空来了?”
花渡一挑眉:“做什么坏事呢?”
老老实实的把手伸出来,满脸无辜:“啥坏事也没干,真的,你瞧。”
反正证据都扔了,就算他再找回来,只要自己不承认也就那样了。
花渡笑得无奈,捏捏墨心的鼻子把手里的果子塞进墨心的手里。
好不容易糊弄了过去,墨心一得意忘了防备,拿着果子就往嘴里塞。
那一瞬间,真真是倒了一排的后槽牙。
那酸的,简直了。
却因着心虚,只能咧着嘴在花渡那期盼的目光中咽下去。
老老实实的把手里的果子放回花渡的手里:“我错了。”
摸摸墨心的头:“下次记得,有什么事就同我说,不可以自己胡思乱想,记住了吗?”
点点头:“记住了。可是……”
“怎么了?”
“我是不是干坏事儿了?当初是不是不该把他们往一起撮合,不然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放心吧。”把墨心揽进怀里轻拂着背:“人各有命,他们既然命定有几天的这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皱着一张脸:“可我还是感觉是被我害的,如果我当初先知道了倾城的身份,阿开现在是不是也就不会这样进退两难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如果你还是担心,等过些时日我把手里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带你去青平玩儿几天。”
一听说能去青平玩儿,墨心瞬间把那满满的愧疚抛到九霄云外。
正乐呵着,平时端茶的丫鬟跑过来跪在地上:“禀大人,唐小姐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大人。”
先前墨心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唐小姐指的是谁,但看着花渡那颇为不自然的表情,墨心明白了。
虎着脸鼓着腮帮子:“见你的茜雅妹妹去吧!”那龇牙咧嘴的样,就差一脚踢过去了。
花渡笑笑,拉过墨心的手,对着丫鬟吩咐道:“去前厅通传唐小姐,就说本官随后便带着夫人前去。”
小丫鬟领命便匆匆退了下去。
墨心翻愣着白眼掐着腰,活脱一副吃醋的样子,却还是嘴硬:“去吧去吧,去找你的茜雅妹妹去吧,大不了我自己去青平找阿开。”
花渡阴沉着嗓子:“找阿开?”
“还是阿开好,若是阿开,日后娶了倾城,指不定还能在府中给我留个房间收留我,在这里,怕是某些人有了他的茜雅妹妹了,我就要多碍眼有多碍眼了。与其在这里等着日后被人嫌弃撵出去,还不如现在自己走。”
若是墨心不提倾城,单单要住到阿开家,怕是花渡这次真的要炸毛了。
于是,被墨心一个倾城浇灭了小火苗的花渡淡定了下来。
故意整整衣冠:“想来本官倒是有些时日没见到茜雅妹妹了,如此说来,倒是甚是想念了。”转身背对墨心负手而立:“本官这便去好好瞧一瞧本官的茜雅妹妹。”扬声喊道:“来人啊,去替本官瞧瞧,不若今晚边叫茜雅妹妹留在相府吧。”
墨心一把火烧了上来,手里的果子顺手便丢了出去。
花渡轻巧一躲,满脸笑意转身。
墨心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忽悠了,一跺脚:“找你的茜雅妹妹去吧。”转身就跑。
淡笑着看着墨心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转角,他是不是真的该好好同唐茜雅把话说明白,不然就现在这个情况,怕是这个小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真的自己跑青平找阿开去了。
虽说自己是阿开的表兄,但在墨心面前每次吃的亏多半逃不了阿开的关系。
秦西走在岐江城的大街上,本应该繁华的街道却没几个百姓。
身后岐江城的县令齐修远满脸悲痛沉默不语。
其实,对于这个齐县令,秦西终究是愧疚的。
小时候见到这位齐县令的时候他还是一位年轻的侍郎,状元出身,爱民如子,年纪不大却满腹经纶。
在那个时候很多人的眼里,那位年轻的齐侍郎无非是前途无量的。
但只因着同父亲交好,只因是爷爷的学生,在季家灭族的时候便被贬到岐江城来做县令。
“秦大人,这次因瘟疫而死的人都在城北被下官火化,染了病的病人都在城西,下官安排了大夫救治。但只是一些民间医术不精的大夫,所以……”
秦西知道齐修远的意思,回身对着齐修远回以一礼:“齐大人不必客气,大人是长辈,叫我秦西就好。至于大夫和药材一事还请大人放心,秦西此次前来,陛下分拨了几位太医院的太医和一些药材,大人尽管放心。”
“来人呐!”秦西对着遥遥跟在后面的马车喊道:“既然齐大人都说了,病人都在城西,那事不宜迟,去给本官请几位太医去城西瞧瞧病人吧。”
几个太医本就不愿意来,这次的瘟疫就算治好了,也是丢掉半条命,若是治不好,不用说,人人都知道陛下看重前面的那个秦将军,那么只能拿着他们这几个倒霉的太医出气。
但陛下的圣旨都送到太医院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这一趟。
邹平坐在上位上,陛下与他有恩,这次他也是受陛下所托而来。
见着秦西这么说,扬声回到:“本官这就带着诸位太医前去城西看看。”
到了西城秦西才知道,原来病人都被齐县令安排在了齐县令那本就不大的院子里。
许是院子太小,病人挤在院子里一个挨着一个满院子的呻吟声,剩下的便是穿梭在病人中煮药切脉的大夫。
一进院子,满院子的目光皆是投到带路的齐大人的身上,却并没有人上前。
齐大人叹口气走向最近的病人,谁知刚刚还躺在地上的病人此时却挣扎着后退。
离病人最近的大夫连忙拦在齐大人和病人中间:“大人还是不要接触病人了,免得染上瘟疫。”
回身对着邹平深行一礼:“这次还请邹院令救救这岐江城的百姓。”
邹平回以一礼:“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扶起邹平齐修远:“齐大人家可还有空余的地方,便是能搭一个棚子的地方也好?”
“秦将军?”
“我决定这段时间就借住在齐大人的家里,齐大人还是不要介意。”
邹平点点头:“本院领腿脚不好,还是留在这里看病来得省事。”
余下的太医本来见着秦西要留下来就是颇为不满的,便隐隐压着怒气想要离开。
左右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以后回到青平要被治罪,也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好。
但见着邹平如此说,便知道这次是真的跑不掉了,只能苦着脸留下来。
晚上匆匆吃过粗茶淡饭,齐修远便屏退左右,同邹平、秦西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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