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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法师和龙

龙,是存在于主物质位面最强大的生物之一。即使是在整个多元宇宙中,巨龙的实力也是排的上号的:仅次于神灵、恶魔、极少数的传奇强者以及少量来自星界的顶级魔法生物。但由于神灵和恶魔各自有属于自己的位面,并且不能使用真身降临主物质位面:他们的力量过于庞大,巨大的能量将把主物质位面压迫坍塌。所以他们真正的敌人只有少部分神灵或者恶魔行走在世间的分身和极其少数能与龙族并肩的传奇强者。

龙这种生物的生育能力虽然低下,但胜在生命力顽强而绵长,现今存在于世上的龙的数量应该在四位数左右。而且龙族也有自己的神灵:善良龙神巴哈以及邪恶龙神提亚。这两位龙神是拥有着强大神力的神灵,他们的力量强到足以和正教七位至高者中的任何一位并肩,当然,这七位至高者联手也能死死的压制住两位龙神,即使是封印住它们的神格使其降格成为普通巨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问题在于正教七位至高者也不是一条心,他们的存在更像是议会或者是联盟,是便于与恶魔对抗以及分配对主物质位面的操纵权而结成的利益整体。让他们冒着风险去压制龙族还不如劝狗不****。

由于所有的神灵似乎都遗忘了龙族的存在,龙族的实力也在这样的环境下飞速膨胀,最多时曾经有一万多头巨龙生存在主物质位面上。它们需要巨大的领土、需要大量的金币、还需要海量的食物,而强横的实力又使得他们肆无忌惮的掠夺其他生物。很快,主物质位面的人类、精灵、兽人、矮人、野蛮人,以及其他数量众多的种族为了争夺生存权被迫组成了联合军队讨伐巨龙一族,但由于缺乏神灵的支持,联军以惨败告终。巨龙的实力再度膨胀、他们不断的压缩其他生物的生存空间,以至于有些数量稀少的种族为此灭绝。

幸运的是,就在龙族强极一时的时候,龙族的内部发生了争执。黄金龙族宣布不再参与掠夺和杀戮,银龙、青铜龙、翡翠龙等善良龙族纷纷附和并结成同盟开始限制其他巨龙的邪恶行为。这一举动损害了其余各龙族的利益,他们奋起放抗。于是,一场被称之为“巨龙末日”的战争爆发了。

战争初始各龙族还看在彼此同为巨龙的份儿上不痛下杀手,但随着战斗的不断升级,超过八千头巨龙参与了这场长达几个世纪的战争。那时候居住在主物质位面的其他种族经常能看到几十上百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厮杀的壮观场面,两位龙神虽然能为龙族提供庇护免受其他种族侵害,但却无力阻止龙族内部的纷争。等到巨龙们回过神来,他们的数量已经锐减至不到一千头,而其他各种族的联军卷抓住机会土重来,再次对龙族发动了战争。

正教七位至高者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一面将龙族的两位龙神死死的压制住使之无法干涉战争,一面指示他们的信徒甚至他们自己的分身参与到这次战争中来。在多方的压迫下,龙族这种高贵、强大的种族终于被击败了。绝大部分龙族逃离到偏僻的地方躲了起来,有少部分巨龙依附于联军的种族,比如翡翠龙在战争后就和善良的精灵族结为盟友,精灵们为巨龙提供栖息地、食物,巨龙则反过来保护精灵。但无论如何,大多数龙族都和联军种族结为死仇,而他们自己也因为“巨龙末日”分成两派,善良的巨龙主要由黄金龙、银龙、青铜龙组成,被称为金属龙,而邪恶的巨龙由蓝龙、白龙、红龙、绿龙以及少数黑龙组成,被称为五色龙。

黑龙是一种邪恶的巨龙,他们的残暴连同为邪恶阵营的其他四种巨龙都无法忍受,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和睦相处,所以黑龙和其他龙族不同,大多数龙族拥有共同的栖息地以方便繁殖和自保,而黑龙则喜欢独居。这种失败的生活方式导致了相应的恶果:许多传奇强者就喜欢挑战龙族以展示自己的力量、夺取巨龙的宝藏以及宣扬自己信仰的神灵多么多么有力,对于这种双方受益的方法,神灵们也乐得支持自己的信徒,甚至有部分极端的神灵比如奥术之神的属神罗科纳就在他的教义中公然宣布巨龙是邪恶的种族,虽然并未直接要求信徒们袭击巨龙,但各种恶意的诋毁和强烈的敌意却分明表示出对龙族的厌恶和杀意,以至于他的信徒热衷于屠龙这项高危活动。而罗科纳也因此成为最富有的神灵之一,直到现在,他仍然以喜欢掠夺巨龙闻名。

在这种大环境下,龙族就像是过街的老鼠,而喜欢独居的黑龙自然更容易下手。在超过三十头黑龙被杀戮后,黑龙们终于如梦初醒。他们分为两支,其中一支寄居在红龙的领地中成为现在五色龙的一种,而另一支则通过幽深走廊离开主物质位面前往幽暗地域,并且和邪恶的卓尔结为同盟并改名为地狱黑龙。

萧航一边关注着小林子中的黑龙一边思索自己所知的有关巨龙的知识。“也不知道这头黑龙是主物质位面的那群还是幽暗地域里的那群。它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神圣沼泽是属于北地游侠的圣域,当年联军讨伐龙族时,北地游侠作为七位至高者之一也参与压制了两位龙神的行动。那么现在它的到来是为了什么?炫耀自己的力量?挑衅北地游侠?还是单纯的过路?”正当萧航苦苦思索着黑龙的来因时,小林子中的情况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黑龙抬起头来,眼睛里闪耀着怒火,它死死的盯住天空,黑色的龙鳞轻轻的颤动,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出来吧!肮脏的偷袭者,你竟敢袭击伟大的巨龙!”声音低沉而嘶哑,听的出来,它正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萧航顺着黑龙的眼神往去,除了天空,什么也没有。萧航疑惑的摇摇头,这家伙难道疯了?“滚出来,卑鄙的人类,我闻到你的气息了!”话刚落音,黑龙突然昂起脑袋,张开大嘴,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硫磺味橙黄色的火焰喷射而出,直直的袭上天空!就在这一瞬间,萧航模模糊糊的听到一段晦涩的咒语,紧接着,高速运动的火焰仿佛撞上一堵墙般的被抵挡在小树林上方,随即在那堵透明的墙后渐渐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人,身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更惊人的是他像是不受万有引力一般漂浮在空中,而在他的面前,渐渐出现了一堵淡蓝色的屏障将奔袭的火焰死死的挡在外面!

“法师!”萧航赶紧咬住舌头不让自己出声。实在是太惊人了!萧航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法师的存在,但来到这个世界快五年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个神秘而充满力量的职业。随即,他又习惯性的陷入了物理学的泥沼里。“他是怎么隐身的?使用魔力模拟周围的环境?还是扭曲光线?他又怎么样克服万有引力漂浮在空中的?挡住火焰的那堵墙又是怎么回事?”萧航思考着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念出声了。

“隐身术是法师特有的法术只要是个法师基本都会这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感知高一点的生物都能清晰地捕捉到隐身者的位置,对于龙这种生物更没有什么效果。当然,刺杀之神的刺客们也能做到这一点。至于漂浮在空中则是高等法师的技能了,是非常高等的法术!挡住火焰的那面墙叫做火焰隔绝,是用魔力抽干一定空间内的空气形成的。”矮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萧航身边,正好听见萧航的自言自语,顺便就给这个魔法白痴做了个解释。

“抽干空气?”萧航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继续着自言自语:“抽干空气,形成局部真空,火因为缺乏氧气助燃而熄灭?竟然是这样,原来魔法是这么用的!”萧航倒是兴奋了起来,这个“火焰隔绝”魔法运作的原理正是地球上人人皆知的物理原理之一,萧航乍一下听到自己熟悉的东西,兴奋点也是正常的。矮人突然捂住萧航的嘴巴,不让他叫出声,萧航这才反应过来,外边还有一条龙和一个能和龙过招的高人呢!天知道打扰了他们会不会被巨龙烤成肉干,黑龙可不是善良的生物。

“人类!你为什么要袭击高贵的龙族?说出你的理由来!我可以考虑绕你不死!”黑龙显得很大度。其实早在黑龙遇袭的那一刻就它就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当他飞过神圣沼泽时,突然被一串连珠炎爆袭击,五颗巨大的火球从它的正上方高速袭来,正中右翼。虽然黑龙拥有极高的魔法抗性,对于火焰的忍受能力更是惊人,但仍然被这次突如其来的偷袭打了个措不及手。右翼上剧烈的疼痛让它被迫降落在小林子里。它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

萧航这时才注意到蓝袍的法师,是个火红色头发的老头,看上去七八十岁了。和想象中富裕的法师不同,他穿着肮脏的亚麻蓝袍子,手里拿着一跟烧焦木棒似的法杖,整个人颤颤巍巍,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如果不是刚才震撼的出场方式,萧航肯定会认为这个糟老头子入土半截了。

“科萨洛,是你?”黑龙眯了眯眼睛,咬着牙齿说到,显然他和这个法师不是一般的熟络。“你不是奥术之神的法师吗?什么时候又成了科罗纳那只疯狗的仆人了?居然打劫伟大的巨龙?”

“我和科罗纳没什么关系。”法师耸耸肩膀慢条斯理的说,听得出来,他对科罗纳不是很感冒,仔细想想也是,他是奥术之神的信徒,科罗纳是奥术之神的属神,两者同在奥术之神手下,没必要多么尊敬,甚至就算有点小矛盾也是很正常的。“交出你肚子里的东西,我饶你不死!”法师继续说。

“你敢威胁伟大的巨龙?你认为你有本事杀了我?”

法师扬了扬手里焦炭般的法杖,扬声说道:“过去也许没有,不过现在嘛,我手里有奥术之神赐福的大法师之杖,龙神庇护不了你了!”

龙族强大的魔法抗性来自本身坚固的龙鳞和龙神的庇护。所有的魔法对于巨龙的伤害最多只能发挥一半的效果。

“大法师之杖?”矮人有些惊讶,低低的呼出声来。萧航看着矮人低低的扬了扬眉毛,意思是:那是什么东西?矮人点点头低声说:“大法师之杖是属于次神器的法师武器,能增幅十三种魔法的威力,还能加快法师的施法速度,相传是当年的传奇法师安迪制作了,现在存在于世上的不超过五根。至于说这个法师提到的奥术之神赐福,听起来应该是这根法杖被奥术之神施加了某种神术,能够抵消其他神灵的神术!”

萧航点点头,活动了一下蹲的麻木的双腿,继续看戏。

“那么就是不死不休咯?”黑龙心里还抱着能够和谈的幻想,缺乏足够的魔法抗性,翅膀受伤无法飞行,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一位法力卓越的法师动手,实在是不明智。

“要么交出肚子里的东西,要么死!”法师的回答非常干脆,不留情面。

黑龙顿时大怒,从来没有生物能在高贵的龙族面前如此嚣张!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间喷出一口火红的龙息,显然,这次的温度比最初的那次要高的多。大战一触即发!

正当萧航与矮人看的热血沸腾的时候,突然两只修长的手分别搭在他俩的肩膀上,萧航一惊之下迅速的弹到墙角,双刀正要出鞘,却被另两只雪白柔软的手轻轻地按回鞘中。

“不要这么紧张嘛!大家都是买票看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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