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才不管想要与之交手之人是凌天还是钟大奎。
两个小子谁先过来结果都是一样,区别可能只是先死后死而已。
凌天见钟大奎已然迎向了疯子便把头转向了刀子。
“老兄,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刀子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有啥想法才算是正确。
疯子既然已经与钟大奎对上,那刀子也就只能挑战凌天。
刀子不想与凌天交手,主要是心里很没底。
顶级杀手有时候比低级杀手更怕死,而他们的顾虑也相对更多。
刀子很是犹豫要不要冲过去与凌天开战。
开战感觉凶多吉少;不战却是无法完成任务,刀子做杀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陷入眼前这种两难的境地。
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现实往往与愿望对立!
就在钟大奎与疯子即将凑到一起准备动手开打之际,远处却突然不合时宜地传来尖利而急促的警笛声。
华阳市内的街面之上倒是经常会有警车巡逻,而通往郊外的公路却是并不常见。
交战双方都不确定警车是专门针对他们而来还是碰巧路过。
不管是专门而来还是路过,除了钟大奎以外其余三人倒是都不想与警察有什么接触。
疯子与刀子的“职业”特点决定了他们与警察根本就是水火难容的关系。
水与火各有各的存在领域,如果遇在一起产生的结果一定不会很妙。
凌天倒是没有两个杀手那种对警察的恐惧感,不过出于某些考虑也不想与那些维护正义的执法者打交道。
警方对于进入视线的“嫌疑分子”往往会倍加关注,其一举一动都不会轻易放过。
被警察关注可不是什么很愉快的事,行动往往很受限制。
凌天行事喜欢自由自在,而一旦被警方“看上”的话,想要自在可就很难了!
刀子听见警笛声响起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兴奋。
“疯子,条子来了?”刀子对着疯子大声喊道。
刀子口中的条子既不是金条也不是纸条,而是出来混的人称呼警察的一句黑话。
疯子不聋当然知道有警察正往这边开来。
她很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目标,不过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警笛声知道如果再不赶紧离开的话也许就走不了了。
“臭小子,下次你们绝对没这么走运!”疯子扔下一句威胁之言后一转身又对着刀子说了一句,“上车,我们走!”
刀子巴不得赶紧离开眼前这是非之地,不过没有疯子牵头他绝对不会先有所表示。
两个杀手先后钻进了疯子开来的那辆蓝色出租车内。
疯子将车发动后将右脚狠狠地踩在油门踏板之上。
出租车往前猛然一窜,然后便风驰电掣一般朝着警车相反的方向奔去。
钟大奎可没有凌天那么多的想法。
他打心里不愿让两个杀手就那么轻易逃走,不过面对疾驶而去的出租车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NND,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钟大奎对着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的出租车狠狠骂了一句,“兔崽子,下回再让我遇上非先掰折你们的大腿不可,看你们还怎么跑!”
“大奎,我们也走吧!”凌天看着满脸怒气的钟大奎摇了摇头说道。
钟大奎往路上看了看,发现居然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
“老大,你不是想要走着回家吧?”钟大奎满脸愁容地问道。
凌天当然没钟大奎那种白痴想法。
“我们一边往前溜达一边等出租车经过。”凌天说完不再理会钟大奎,迈步向前走去。
钟大奎想想老大说的可能是最佳办法,遂快走了两步追上老大并肩一起向市内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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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与钟大奎往前走了能有二十几米远便看见对面开过来两辆闪着警灯响着警笛的警车。
警车中的人看见凌天与钟大奎后减慢了车速,不过并没有停车,最终还是从两人身旁驶过又向前疾奔而去。
“老大,好像不是冲咱们来的?”钟大奎扭头看了一眼远去的警车对凌天问道。
“肯定是有人报警说路上有人在打架他们才会赶来的。”凌天一边慢慢向前走着一边说道,“本来打架那种小事来一辆警车就应该足够,可能是报警之人把场面说的相当‘火爆’,所以才让警方这么兴师动众。”
钟大奎想了想认为老大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却还是有不少的疑问。
“老大,既然警车是冲咱们来的那警察咋问也不问一声就把车开走了?”
凌天发觉有时候与钟大奎说话还真是费劲,居然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要问。
“在街上走路犯法吗?”凌天停下脚步瞪着钟大奎问道。
钟大奎拼命摇头。
走路犯法简直是胡说八道,人又不是鸟,难道不走路还在天上飞不成?
“既然走路不犯法那警察有啥好问咱们的?”凌天的手指忍不住又开始“躁动不安”地抖动起来。
钟大奎现在已然练到眼观六路的境界,对于老大的一举一动全然看在眼里。
“靠!不懂我才会问,如果我比你聪明你还当个屁老大?我郑重地警告地,如果再做出偷袭那种小人之为,小心我……”
“小子,出了趟门居然长能耐了?”凌天坏笑着问道,“如果我不听警告你是不是想揍我一顿?”
钟大奎可没凌天那种想法,除非他能打得过那该死的老大。
“老大即使错了做兄弟的也不应该出手打人,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对付你。”
凌天倒是很好奇钟大奎那榆木脑袋能想出啥好办法。
“是吗?那我倒是很想听听你想出来对付我的好办法。”
钟大奎还是摇头,道:“我现在不能说。那种方法对你的打击很严重,在你还没有犯错误之前我不想让你经受那么惨烈的打击。”
有时候人就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怪物,钟大奎越是不说凌天还越想知道。
“NND,你小子到底说不说?”
“现在不说!”钟大奎给出的还是相同的答复。
“不说算了!”凌天叹了口气说道。
他眼睛四处一扫最后停在钟大奎的脚下,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哇!谁那么大意把一叠百元大票掉地上了?”
百元大票对于钟大奎绝对有足够的吸引力,更何况还是一叠那么多!
“哪呢,我怎么没看见?”钟大奎头一低,眼睛快速的在地面上狂扫了N遍,结果是连一毛钱的硬币都没看见一个。
就在钟大奎低头找钱的空当,凌天手指伸出在钟大奎的脑袋上狠狠地来了个开花炮。
“大奎,我想这回你应该说出对付我的好办法是啥了吧?”凌天一边把手收回一边怪笑着问道,“如果你还那么固执不说的话,我保准你的脑袋在到家之前会变成个大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