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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户政二十荒政五(2)

一水草既去。子之附草者。可无生发矣。若子在地。明年春夏得水土之气。未免复生。则须临时捕治。其法有三。其一臣见湖旁居民。言蝗初生时。最易扑治。宿昔变异。便成蝻子。散漫跳跃。势不可遏矣。法当令居民里老。时加察视。但见土脉坟起。便即报官。集众扑灭。此时措手。力省功倍。其二已成蝻子。跳跃行动。便须开沟打捕。其法视蝻将到处。预掘长沟。深广各二尺。沟中相去丈许。即作一坑。以便埋掩。多集人众。不论老弱。悉要趋赴。沿沟摆列。或持。或持扑打器具。或持锹锸。每五十人。用一人鸣锣其后。蝻闻金声。努力跳跃。或作或止。渐令近沟。临沟即大击不止。蝻惊入沟中。势如注水。众各致力。扫者自扫。扑者自扑。埋者自埋。至沟坑具满而止。前村如此。后村复然。一邑如此。他邑复然。当净尽矣。若蝗如豆大。尚未可食。长寸以上。即燕齐之民。畚盛囊括。负载而归。烹****。以供食也。其三振羽能飞。飞即蔽天。又能渡水。扑治不及。则视其落处。纠集人众。各用绳兜兜取。布囊盛贮。官司以粟易之。大都粟一石。易蝗一石。杀而埋之。然论粟易则有一说。先儒有言。救荒莫要乎近其人。假令乡民去邑数十里。负蝗易米。一往一返。即二日矣。臣所见蝗盛时幕天匝地。一落田间。广数里。厚数尺。行二三日乃尽。此时蝗极易得。官粟有几。乃令人往返道路乎。若以金钱。近其人而易之。随收随给。即以数文钱易蝗一石。民犹劝为之矣。或言差官下乡。一行人从。未免蚕食里正民户。不可不戒。臣以为不然也。此时为民除患。肤发可捐。更率人蚕食。尚可谓官乎。佐贰为此。正官安在。正官为此。院道安在。不于此辈创一警百。而惩噎废食。复亦何官不可废。何事不可已耶。且一郡一邑。岂乏义士。若绅若弁青衿义民。择其善者。无不可使。亦且有自愿捐赀者。何必官也。其给粟则以得蝗之难易为差。无须预定矣。

一事后翦除之法。则熙令之取掘虫子是也。元史食货志。亦云每年十月。令州县正官一员。巡视境内。有虫蝗遗子之地。多方设法除之。臣按蝗虫遗子。必择坚黑土高亢之处。用尾栽入土中。下子。深不及一寸。仍孔窍。且同生而飞食。其下子必同时同地。势如蜂窠。易寻觅也。一蝗所下十余。形如豆粒。中止白汁。渐次充实。因而分颗。一粒中即有细子百余。或云。一生九十九子。不然也。夏月之子易成。八日内遇雨则烂坏。否则至十八日生蝗矣。冬月之子难成。至春而后生蝻。故遇腊雪春雨。则烂坏不成。亦非能入地千尺也。此种传生。一石可至千石。故冬月掘除尤为急务。且农力方闲。可以从容搜索。官司即以数石粟易一石子犹不足惜。第得子有难易。受粟宜有等差。且念其冲冒严寒。尤应厚给。使民乐趋其事。可矣。臣按[已](己)上诸事。皆须集合众力。无论一身一家。一邑一郡。不能独成其功。即百举一隳。犹足偾事。唐开元四年夏五月敕委使者详察州县勤惰者。各以名闻。由是连岁蝗灾。不至大饥。以此也。臣故谓主持在各抚按。勤事在各郡邑。尽力在各郡邑之民。所惜者北土闲旷之地。土广人稀。每遇灾时。蝗阵如云。荒田如海。集合佃众。犹如晨星。毕力讨除。百不及一。徒有伤心惨目而已。昔年蝗至常州。数日而尽。虽缘官勤。亦因民众。以此思之。乃愈见均民之不可已也。陈龙正曰。蝗可和野菜食。见于范仲淹疏。又曝干可代米。尽力捕之。既除害。又佐食。何惮不为。然西北人肯食。东南人不肯食。亦以水区被蝗时少。不习见闻故耳。崇祯辛巳嘉湖旱蝗。乡民捕蝗饲鸭。鸭极易肥大。又山中人畜猪。不能买食。试以蝗饲之。其初重二十斤。旬日肥大。至五十余斤。可见世闲物性。宜于鸟兽食者。人食之未必宜。若人可食者。鸟兽无反不可食之理。蝗可供鸭无怪也。推之恐不止此。特表而出之。

除蝗记

陆世仪

蝗之为灾。其害甚大。然所至之处。有食有不食。虽田在一处。而截然若有界限。是盖有神焉主之。非漫然而为灾也。然所谓神者。非蝗之自为神也。又非有神焉。为蝗之长。而率之来率之往。或食或不食也。蝗之为物。虫焉耳。其种类多。其滋生速。其所过赤地而无余。则其为气盛。而其关系民生之利害也深。地方之灾祥也大。是故所至之处。必有神焉主之。是神也。非外来之神。即本处之山川城隍里社厉坛之鬼神也。神奉上帝之命以守此土。则一方之吉凶丰歉。神必主之。故夫蝗之去蝗之来。蝗之食与不食。神皆有责焉。此方之民。而为孝弟慈良。敦朴节俭。不应受气数之厄。则神必佑之。而蝗不为灾。此方之民。而为不孝不弟不慈不良。不敦朴节俭。应受气数之厄。则神必不佑。而蝗以肆害。抑或风俗有不齐。善恶而不类。气数有不一。则神必分别而劝惩之。而蝗于是有或至或不至。或食或不食之分。是盖冥冥之中。皆有一前定之理焉。不可以苟免也。虽然。人之于人。尚许其改过而自新。乃天之于人。其仁爱何如者。宁视其灾害戕食。而不许其改过自新乎。顾改过自新之道有实有文。而又有曲体鬼神之情。殄灭祛除之法。何谓实。反身修德迁善改过是也。何谓文。陈牲牢设酒醴是也。何谓曲体鬼神之情。殄灭祛除之法。盖鬼神之于民。其爱护之意。虽深且切。乃鬼神不能自为祛除殄灭。必假手于人焉。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也。故古之捕蝗。有呼噪鸣金鼓。揭竿为旗。以驱逐之者。有设坑焚火卷扫瘗埋以殄除之者。皆所谓曲体鬼神之情也。今人之于蝗。俱畏惧束手。设祭演剧。而不知反身修德。祛除殄灭之道。是谓得其一而未得其二。故愚以为今之欲除蝗害者。凡官民士大夫。皆当斋祓洗心。各于其所应祷之神。洁粢盛。丰牢醴。精虔告祝。务期改过迁善。以实心实意祈神佑。而仿古捕蝗之法。于各乡有蝗处所。祀神于坛。坛旁设坎。坎设疗火。火不厌盛。坎不厌多。令老壮妇孺。操响器。扬旗旛。噪呼驱扑。蝗有赴火及聚坎旁者。是神之灵之所拘也。所谓田祖有神。秉畀炎火者也。则卷扫而瘗埋之。处处如此。即不能尽除。亦可渐灭。苟或不然。束手坐待。姑望其转而之他。是谓不仁。畏蝗如虎。不敢驱扑。是谓无勇。日生月息。不惟养祸于目前。而且遗祸于来岁。是谓不智。当此三空四尽之时。蓄积毫无。税粮不免。吾不知其何底止也。

蝗最易滋息。二十日即生。生即交。交即复生。秋各遗种于地。不值雪则明年复起。故为害最烈。小民无知。惊为神鬼。不敢扑灭。故即以神道晓之。虽曰权道。实至理也。

镇江一郡。凡蝗所过处。悉生小蝗。即春秋所谓蝝也。凡禾稻经其喙。虽秀出者亦坏。然尚未解飞。鸭能食之。鸭数百入稻畦中。蝝顷刻尽。亦江南捕蝝一法也。

是年冬大雪深尺。民闲皆举手相庆。至次年蝗复生。盖岩石之下有覆藏。而雪所不及者。不能杀也。四月中淫雨浃旬。蝗遂烂尽。以此知久雨亦能杀蝗也。自记

捕蝗记

李锺份

雍正十二年夏。余任山东济阳令。闻直隶河间天津属。蝗蝻生发。六月初一二间。飞至乐陵。初五六飞至商河。乐商二邑。羽檄关会。余飞诣济商交界境上。调吾邑四里乡地。预造民夫册。得八百名。委典史防守。班役家人二十余人。在境设厂守候。大书条约告示。宣谕曰。倘有飞蝗入境。厂中传炮为号。各乡地甲长鸣锣。齐集民夫到厂。乡约执大旗。地方执锣。甲长执小旗。各甲民夫随小旗。小旗随大旗。大旗随锣。东庄人齐立于东。西庄人齐立于西。各听传锣一声。走一步。民夫按步徐行。低头捕扑。不可踹坏禾苗。东边人直捕至西尽处。再转而东。西边人直捕至东尽处。再转而西。如此回转扑灭。勤有赏。惰有罚。再每日东方微亮时。发头炮。乡地传锣。催民夫尽起早饭。黎明发二炮。乡地甲长带领民夫。齐集被蝗处所。早晨蝗沾露不飞。如法捕扑。至大饭时。蝗飞难捕。民夫散歇。日午蝗交不飞。再捕。未时后蝗飞。复歇。日暮蝗聚。又捕。夜昏散回。一日止有此三时可捕飞蝗。民夫亦得休息之。候明日听号复然。各宜遵约而行。谕毕。余暂回看守城池仓库。至十一日申刻。报称本日飞蝗由北入境。约长四里。宽四里。余即饬吏。具文通报。关会邻封。星驰六十里。二更到厂。查问据禀如法施行。已除过半。黎明亲督捕扑。是日尽灭。遂犒赏民夫。据实申报。飞探北地。飞蝗未尽。余即在境堤防。至十五日巳刻。飞蝗又自北而来。计长六里。宽四里。蔽天沿地。比前倍盛。余一面通报关会。一面着往北再探。速即亲到被蝗处所。发炮鸣锣。传集原夫。再传附近三里乡地甲长。带民夫四百名。共民夫千二百名。劝励协力大捕。自十五至十六晚。尽行扑灭无余。禾苗无损。探马亦飞报北面而飞蝗已尽。又复报明各宪。余大加褒奖乡地民夫。每名捐赏百文。逐名唱给。册外尚有余夫数十名。亦一体发赏。乡地里民欢呼而散。次早。郡守程公亦至彼查看。问被蝗何处。民指其所。守见禾苗如常。丝毫无损。大讶问故。余具以告。守亦赞异焉。

踏勘蝗荒议

魏裔介

海内生灵。当兵荒蹂躝之后。骨立而存。实万死之余。幸出水火。登席。不意蝗灾流行。秦晋燕赵。剥食甚惨。百姓迎蝗阵而跪祷。大声悲号。三春劳苦。尽成枯干。惨苦之状。不忍见闻。虽抚按大略奏报。例应该部差官。踏勘灾伤。方定蠲免分数。但所在被灾。沿数千里。非如涝旱。单在一方。一踏便明。况各处被灾。必不能齐。道里辽远。部臣差官。猝难遍及。小民田间狼籍。有梗无穗之余。收之无实。弃之可惜。若勉力收之。恐踏勘徒存空地。蹈冒报伤灾之罪。若概不收拾。转眼孟冬寒气凛冽。并麦地不及耕种。则来岁之生意尽矣。愚以为不若责成抚按。转行道府。委廉干官员。分投逐段。查明确报。既查之后。即大张告示。令百姓收拾残禾。及时种麦。不至坐待查勘。抛废农业。然后差官所到。采访报部。分别蠲免。果有虚冒。罪坐所司。如此则事约易举。千里之间。往返不过半月耳。虽无望于西成。尚有冀于来岁也。不然。蝗食已苦。残禾在地。部查未到。坐失农时。茕茕小民。是再伤也。

敬陈捕蝗事宜疏乾隆二十四年

监察御史史茂

窃惟事必豫而后能有功。物必备而后可无患。今岁江南山东等省。飞蝗偶发。上宸衷钦命大臣。星驰督视。并查明飞蝗初起之地。严参重究。仰见我皇上整饬吏治。痌瘝民瘼之至意。伏思蝗孽飞扬。为害最烈。追捕不力。处分最严。捕蝗不如捕蝻。捕蝻不如灭种。凡属地方官。无不周知。而往往官罹严谴。民受虫灾。贻祸于邻封而莫救。追悔于事后而无及者。其故何也。捕蝗蝻非卤莽草率而为者也。未发塞其源。既萌绝其类。方炽杀其势。是故生长必有其地。蠕动必有其时。驱除必有其人。扑灭必有其器。经画必有其法。乃人多狃于目前。而忽于远虑。当冬春无事。有一二老成历练之人。言及蝗蝻为害。宜早为筹办。未有不以为迂缓者。平日漫不经心。而一旦闻有蝗蝻。则茫然不知所措。意无成见。事无头绪。东奔西驰。竭迟延。以致飞蝗四布。莫可挽回。夫蝗不常有。而地方官不可不时存有蝗之虞。故必于闲暇无事之时。为未雨绸缪之计。臣伏查搜捕蝗蝻款目。备载书。谨采辑八条。敬缮清单。仰请敕下直隶江南等省督抚。各就本地情形。详悉安议。转发各州县。饬令于闲暇无事之时。将地之宜勘。时之宜审。人之宜备。器之宜裕。法之宜修者。一一预为筹划。则先时而整顿妥协。自当几而办理裕如。又何至飞蝗为灾。有害田畴。臣所谓豫则有功。而备则无患者此也。抑臣更有请者。定例州县报有蝗蝻。该管上司。即躬亲督捕。法至善也。惟是地有蝗蝻****扰。地方官适际此时则官累。该上司宜加意防维。曲为体。一切供迎。不可责备。跟役减少。无令夫马借备民间。家人衙役轿等夫。实心严查。勿许暗中勒索。则官民得专心扑捕。不致旁念纷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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