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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追悼会

旭日东升、紫气东来,上午八时。

“啸平大人、啸平大人,该起床了。”奥拉夫推了推还在梦乡中的丘一平。

“呃……”丘一平睁开了双眼,“奥拉夫这才几点啊,我还要在睡会。”

“啸平大人刚刚收到的消息,上午九点整在联邦烈士园开布林少将和鲁克林少尉的追悼会。”奥拉夫道。

“唔……”丘一平拍拍脑袋,“是吗那我可一定要去。”

丘一平揉着睡眼走出卧室,墨仟璃正端坐在沙发上吃着面包。“哟,早上好。”丘一平寒暄道。

墨仟璃回头看了一眼丘一平差点笑出来,“丘一平你还是先去厕所吧,一脸憔悴、一头乱发,啧啧啧,你昨晚干什么啦?”

“切……我有那么丑吗?”丘一平嘴角一撇,带着睡意晃晃悠悠的走向卫生间。

墨仟璃啃了口面包,暗暗道:“丘一平没事把,昨天还好好的。”

丘一平趴到洗漱台前照了照镜子眼前的自己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满头的乱发,乱发中还带了几丝白发、满脸唏嘘的胡渣、惨白无力的脸颊和重重的黑眼圈。丘一平都被现在的自己吓了一跳,惊讶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昨晚……不可能、不可能,算了还是先洗漱好吧。”

丘一平足足在卫生间里呆了二十分钟,洗脸、刮胡、修剪头发、修剪指甲等等等等,洗漱完毕后奥拉夫体贴的递给丘一平一件黑白色调精美西服,丘一平喷好淡淡的香水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

这会的丘一平宛若新生脸色也好了许多,坐到墨仟璃旁边的沙发上,问道:“诶墨仟璃等等去追悼会吗?”

“追悼会?谁的?”墨仟璃疑惑道。

“布林少将和鲁克林少尉的。”丘一平道。

墨仟璃摆摆手道:“我不喜欢悲伤的地方还是不去了。”

“哈哈,不必勉强。奥拉夫还有面包吗?给我一块。”奥拉夫递给丘一平一块长方形的芝士面包,丘一平叼着面包走到门口,“奥拉夫你在家看好墨仟璃,我先出去了。”

“不用我送你么,啸平大人?”奥拉夫道。

“不用了,你照顾好墨仟璃就行了。”丘一平关上门向前一看,屋子前正停着一辆淡土色的越野车,车窗慢慢降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淡棕色的头发和浓密的一字胡。

“哟,一平。”罗斯向丘一平打了声招呼。

“罗斯大叔?你怎么在这,你要去哪?”丘一平问道。

罗斯捏了捏嘴唇上的一字胡,道:“昨天我和奥拉夫说了哀悼会的事,今天想问问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丘一平小跑着坐到副驾驶座上,“罗斯大叔你为什么要特地去布林少将和鲁克林少尉的追悼会啊?”丘一平问道。

域禁区的人很少关乎外事,今天罗斯居然特地去布林少将和鲁克林少尉的追悼会,这也由不得丘一平疑惑了。

“这说来话长啊,简单来说布林那孩子是我以前的学生。”罗斯道。

“诶!诶!诶!不是吧,布林少将居然是您的学生?那您现在用多少岁啦?”丘一平惊叹道。

罗斯轻轻一笑,道:“布林是位出色的将领,也不懂谁能继承他的遗志啊~。”

罗斯和丘一平悄然不知在街角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这是谁啊?敢在域禁区里开车?”

车大约行了二十分钟在克多米城郊区联邦烈士园里,有一间宽阔的殡仪馆里面全是黑白色调,气氛压抑、加上悲伤的哀乐真是不想让人多呆。殡仪馆门口两边摆放着几条巨大的竖牌,上面大概写着星河远征军第二师全师阵亡人的花名册。殡仪馆最前头停放着两台水晶棺,因该就是布林少将和鲁克林上尉的吧。

丘一平跑到花名册前仔细的看着,“思科上士、魏林中士、史特少尉……英雄,联邦的英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殡仪馆里。整整一个远征师!打的只剩下百人,结果联邦却签了如此羞辱的停战协议。可恶啊、可恨啊、无力啊、废力啊。”丘一平攥紧拳头,热泪盈眶。(注,一个远征师会比一个普通的师队多出几万人)

“一平战争就是如此,你也是知道个大概。”罗斯道。

“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罗斯大叔!逃兵!我居然是个逃兵!他们热血疆场而我却躲在一旁……可恶啊~~”丘一平痛哭道。

罗斯把手放在丘一平的肩膀上,道:“不,一平。你是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男人,所以你不能像一个弱者一样死去,但你可以像一位弱者一样活下来,因为你是强者。”说完罗斯给了丘一平一个灿烂笑容。

“嗯,罗斯大叔。”丘一平抹去眼泪,虽然他知道这可能只是安慰的话语。

“走吧,给布林、鲁克林上几柱香。”罗斯道。

追悼会台上站出来一位穿着黑白西装的清秀男子,对着话筒道:“各位亲友、各位来宾今天我们不关悼念布林、鲁克林两位名将,还悼念所有星河第二远征军战死的将士。布林同志于新历304年8月15日自杀于艾兹米克主城,享年201岁。鲁克林上尉于新历304年11月18日不堪帝国军的欺辱病死于艾兹米克北部,享年172岁。现在授予布林少将,二星上将军衔,授予鲁克林少尉,三星大校军衔,以示表彰,其余战死军士联邦会向他们家人发放3年的津贴。终归乱世联邦力求和平尽力减少伤亡,现在暂请大家节哀。”

“别看只有三年,死了那么多人都要发放津贴,联邦的经济就要亡了。”罗斯哂笑道。

“哈哈,危机时总有人背水一战,我相信联邦会有人才出现。”丘一平道。

静默三分钟后,台上那位男子道:“现在我们为死者三鞠躬,并慰问亲属。”鞠了三躬之后殡仪馆立刻沸腾起来,死者的亲属开始痛哭流涕,他们哀号着、呻吟着,这份肝胆欲碎的悲伤又有谁可以抚平,又有谁来抚平。

丘一平看到一位妇女正抱着死去女儿的遗像跪倒在地上哭泣,边上还站着一位青年也跟着一齐哭泣,丘一平定睛一看遗像上的人正是丘一平的下属、墨仟璃的跟班“刘思琪”。

“我是否要去慰问一下呢?还是去看看吧,怎么说也算是我的一个下属。”丘一平不自觉的走上前,拍了拍那位正在哭泣的妇女,温柔道:“你好我是她的长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碰!话音刚落一拳就挥在了丘一平的左脸颊上,丘一平捂着脸连退了两步才缓过来,“你这****快滚开!去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去吧,长官!别来我们这里献媚。”在那名妇女边上的青年吼道。

丘一平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抹去正往下的鼻血,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她的死我也很难过,但……”

“但什么?我姐姐是一名护士,护士不都是在后方的吗?为什么她会战死?肯定你们把她害死的!”青年嘶吼道。

“战争之事冷血无情别说护士,连平民都死伤有半。”丘一平冷冷道。

“我会记住你的,我要让你和联邦都付出代价。”那名青年流下了两行热泪,眼睛里还散发着满满的怒火,“你滚吧……别让我看见你。”

丘一平抬起头,道:“请节哀。”丘一平已经看出他眼睛里的怒火,再怎么说也是废话。丘一平慢步着走到罗斯身旁,忽然发现罗斯正死死盯着那名青年袖口里还亮出一把袖剑。

“罗斯大叔,你要干什么?”丘一平特地压低了声音。

“你没有发现他身上所散发的怨气吗?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大患!”罗斯怒目圆睁看这那名青年,“我行军打战这么多年什么人我没见过,他身上的怨气太过可怕。一平别犹豫了,斩!立!决!”

“决对不可!!要杀他你先杀了我吧!他们一家已经够可怜的了,我决对不忍心。”丘一平铿锵有力道。

嗖,罗斯看丘一平如此坚持便将袖口内的袖剑收起,道:“以后发生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丘一平松了口气,道:“哈哈,以后的事以后再仪吧。”

时间慢慢的流逝,追悼会结束后罗斯和丘一平便离开了殡仪馆,回到罗斯酒馆这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在回来的路上罗斯还特地帮丘一平包扎了一下左脸颊上的伤口,起码也消肿了。

罗斯酒馆里还是一如既往,只有斯塔克在柜台里擦着高脚杯。“哟斯塔克快点给我们上点吃的饿死了。”罗斯道。

斯塔克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道:“中華料理を食べて洋食を食べます(吃中餐还是吃西餐)。”

“呃……中餐吧,快点麻溜的。”罗斯道。

“わかる(明白)。”斯塔克转入后厨。

丘一平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盯着走向后厨的斯塔克,然后转头盯向罗斯,道:“罗斯大叔他说的到底是啥,你怎么听能懂?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罗斯悄然一笑,道:“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就告诉你吧。那家伙是武士出生,说的是上元时期日本的语言。斯塔克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是啥我也不知道,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他的力量足以比的上我半条手臂。”

“武士?这个年代还有武士?”丘一平问道。

“他是居合流的武士,居合流讲究一击必杀要么敌人倒下、要么自己倒下,刀一出鞘生死已定。他的异能非常适合修炼这个流派,以他的全力一击甚至可以把我划伤。”罗斯道,“想我几个月前收服他的时候,他居然把我珍藏的衣服划破了!本身我是想让他切腹的,可怜其勇就让他来我这打工,唉~真是苦了我那件美衣服啊。”

丘一平听完,呵呵一笑道:“罗斯大叔这能怪他吗?谁去打架穿那么好的衣服啊,你这小孩子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哎呦呦,这左脸挨了一下真是痛啊,我这算是破相吗?”

“嘿嘿嘿,不说了这些了先吃饭吧。”斯塔克推着送餐车上来,端上一盘麻婆豆腐、一碗蛋花清汤、一小罐花生酱和两碗米饭,斯塔克手放胸前,道:“请慢用。”

“花生酱?罗斯大叔花生酱是拿来干什么的?”丘一平道。

“当然是拌饭啊这可是我特地调的哟,不油、不腻拿来拌饭刚刚好。”

“服了、服了。”丘一平对罗斯竖起大拇指,只有罗斯才能把食材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变幻无穷,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称为一代厨神也不过如此。

别看饭菜都是廉价、普通的,其实粗茶淡饭才是人间最美妙的东西,对于那些天天山珍海味的人来说这些或许是他们永远也得不到的美味,是他们灵魂中所欠缺的东西。一餐过完下午一点有半,丘一平用餐巾轻轻的擦过嘴边,道:“多谢款待……”

丘一平话未说完,罗斯突然打断道:“一平,你因该知道那名青年已经做好觉悟了。不出一月他定会投靠帝国,怎么办?”

丘一平思考半会,道:“由他去吧,这也许就是他所要踏上的道路。他的姐姐是一位不错的人在她生命所凋零的最后一刻考虑的还是别人。如果她的弟弟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就由我亲自斩杀。”

“对于你的大度,我不得不说真是无人能及。你被他骂的狗血喷头居然还能反过来为他考虑,真是有君王之气。”罗斯赞赏道,“来啊斯塔克,给我上四瓶金郎姆要高度的、年份起码五年以上。”

(朗姆酒是蒸馏酒的一类,金朗姆又称琥珀朗姆,是指蒸馏后的酒需存入内侧灼焦的旧橡木桶中至少陈酿三年。酒色较深,酒味略甜,香味较浓。)

“给我来三瓶低度水果味的朗姆酒、年份无所谓,再来一盘方形冰块、一碟油炸零食。”丘一平道,“哦对啦,再给罗斯大叔上一碟坚果类的食品。这类食物首先对身体健康非常好,其次,这些东西属于稍微难消化的食品,可以在胃里多停留一段时间,这样就会减慢胃对酒精的吸收,既保护了胃,又让您不至于醉的那么快,真是一举多得。”

罗斯看了一眼丘一平,感叹道:“唉,如果有女的对我这么贴心就好了。”

“我不是女的还真是抱歉哈。”丘一平尴尬道。

“哈哈就让我们这个下午过的火辣点。”罗斯高兴道。

“唔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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