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一个柔软俏皮的声音响起。
这时的向宠刚刚在靠近低等年段的B年段内洗完了澡,端着一个塑料盆里面装着洗漱用品,正要回去,忽然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向宠转过身一看,眉开眼笑,打招呼道:“嗨,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那个穿着制服的女学生慢慢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向宠,走到他跟前夸赞道:“前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啊。”
向宠一笑,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别说那些有用没用的,最近在司法部还好吗?”
女学生小嘴一嘟,不怎么开心的抱怨道:“自从您走后,司法部就好像断脊之犬一样,一直就在想谁可以替代你,都快把我们整死了,一天到晚的读啊读,简直没法呆了。”
向宠哈哈大笑,有点庆幸道:“那可幸苦你们了,我这个大叔可支撑不起他们的魔鬼训练。”
女学生双手叉腰,不乐意道:“前辈您为什么要放弃大好的前途去低等年段?司法部明明都要向你提供法院庭长一职的!”
向宠摸了摸他下巴上不太浓密的胡渣,然后指着低等年段的方向对着她说道:“那个地方,有我一辈子的归宿,有可以令我付出生命都不觉得可惜的英雄。”
女学生撇了撇嘴,柔弱的说道:“难道我都比不上那个地方吗?学长您回来好不好。”
向宠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转身就要走。那女学生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向宠的腰,身体和向宠贴的紧密眼泪也随之而出,涕泪乞求道:“前辈您回来好不好,大家都希望你回来,你要是能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可以。”
眼泪已经浸湿了向宠背上的校服,向宠虽然是读法律的但也不是铁石心肠。他轻轻的转了个身,低头看了看流泪不止的学妹,于心不忍就用袖口擦了擦她脸颊上的眼泪,温柔的说道:“吃了饭么?要一起吗?”
“嗯。”她扑在向宠的怀里,带着几分哽咽轻轻的说道。
十几分钟后,向宠借了她的储物柜放了那个塑料盆,跟着她去了B年段的食堂内,还特地开了一个小包间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当然钱肯定是她替付的,向宠现在一身穷的叮当响,十块钱恐怕都拿不出来。
顺便一提,她叫蝉如霜是学院重点培养的学生之一,她无比精通刑法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司法人才而且还是一个比较俏皮的美女。特别敬爱向宠。
“唉我叫你吃饭,到头来还得你请我啊,真是丢脸。”向宠抓了抓脑勺羞涩的说道。
“哈哈,我能请学长是我的荣幸。”蝉如霜笑着说道。
“那就吃吧、吃吧。”向宠提起筷子,就开始夹菜,显得有点迫不及待,自从丘一平走后他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饿着了。
蝉如霜开始也吃一点,不过之后看向宠真的是饿的不行,就放下筷子来看着他吃。
向宠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狼吞虎咽一通,一番“疾风骤雨”之后,向宠才缓缓放下筷子来,用纸巾擦了擦嘴‘装’做优雅道:“多谢款待。”
“噗哈哈哈哈哈。”这一前一后的反差令蝉如霜大笑不止,“前、前辈你太逗了,哈哈哈哈。”
向宠喝了一口纸杯里的水,咽下还卡在食道里最后的一口饭菜,笑呵呵的说道:“还是B年段的饭菜好吃,不过还是缺了低等年段的朴素。”
蝉如霜看着向宠这饿鬼似的样子,心里都有点难受,询问道:“前辈你在低等年段这几年都受了多少苦啊,饭都吃不好。”
向宠摇摇头,说道:“哪里,饭菜什么的都是其次,在低等年段里大家其乐融融没有勾心斗角、坦坦荡荡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学习我也一点没拉下哦,之前论文又交了几篇。”
蝉如霜前面的不太知道,不过后面的她可是了解,“糜竺大人、伊籍、简雍、孙乾都在低等年段,就连郤正委员长都靠在低等年段一边,还推荐丘一平为年段长,学生会脸都绿了一大半。”蝉如霜说道。
“哈哈哈哈。”向宠大笑,欢悦道:“看来低等年段有望啊。”
蝉如霜倒是一头雾水,非常疑惑的问道:“前辈你们都多少岁啦?都有三十岁了还赖在低等年段干嘛呢?”
这一句猛的刺中向宠的心房,害的他差点没喘过气来,是啊为的是什么呢?就算支撑起低等年段我们又是为什么呢?年段里都有很多人都已经快到三十岁或者到了三十岁,再等下去还要多久?
向宠晃荡了一下,言语中透入着迷茫,说道:“大概是为了大家能有一个好的出路吧,怎么说这也是个名校。”
蝉如霜继续询问道:“前辈,我猜你们年段有非常多人家庭环境都不太好吧,那不早点出去另谋生路继续呆在这不是给家庭增加负担么?学费我看他们都应该是交不起的吧。”
“别、别说了,我想大哥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向宠捂着脑袋说道。
蝉如霜一点都没有想要收手的样子,继续道:“就算他们现在出去了,我想学院或者糜竺先生也能为他们谋得一个好的职位或者是一个好的职业学校,那么你们继续呆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我看是可能是为了某人的一己私利吧。“
“不!不!大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别说了,别说了!”向宠冲出包间向外跑去,蝉如霜的一席话好像点醒了梦中人,向宠开始迷惘了、动摇了。
向宠冲出去后,蝉如霜并没有追去,只是呆在座位上静静的喝着水,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我都是为了前辈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