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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亡一族

这天,再普通不过一天,普通的我没有去计数是某月某天。如果非要说它不普通那就是今儿没有见到张娜的身影。

我今天茶水喝的够多,但我还在喝。我个人认为在报社喝茶是我除了呼吸以外做的最密切的事。

“紧急!紧急!谁手头上没事?跟我一起去现场?一个少女跳楼自杀了。”报社第一大美女栾丽娜喊着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我第一个站起来望过去,接着性格美女卞广燕也站了起来。卞广燕正在赶稿子,无暇抽身。我借机披甲请战。栾丽娜看了我一眼,没有否决也没有赞成,转身跑开。我死皮赖脸的紧随其后。

呵呵,终于可以呼吸外面的空气了。

报社专车每时每刻都在门口候着我们。我们上了车,司机启动引擎,风驰的向事发地点飞去。

在车上,栾丽娜向我陈诉她道听途说的新闻。一年前的一个星期五,一个富家少女在自家的浴池里割脉自杀,放了满满一浴池的温水。多经验老道的自杀啊。

女孩在遗书中说她厌恶了人生,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值得她生存的东西,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抛弃这个世界到另一个空间里生存,是‘死亡一族’最明智的选择。

女孩死后的一个星期,她的好友曝光了死者的在电子博客上的一段话:‘死亡一族’选择了我,我要去完成使命了,去天堂,去那里幸福的生活。我要惩戒那些该死却活着的人,让他们活在痛苦悔恨之中,死后下地狱,永不得超升。星期五啊,红色的星期五,是我们寻求幸福的日子。’博客的尾部是一个流满血的骷髅头。

当天,曝光的那个女孩被发现死在了自家的车库内,一根钢管插进了女孩嘴中。

警察调查的结果也属自杀,同样留下了相似的遗书。原来女孩在十五岁时,被一伙流氓毁了。这件事一直影响着她。她认为自己是肮脏的,所以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投奔天堂。

这件事当时轰动一时,但很快的被压制下来。因为她们确实是自杀。

虽然那个博客的真实度有限,谁都有能力写上这么个事,然后移花接木给死者。但我凭直觉相信它是真的。

半年来,许多人忘记了这件事,因为没有少女再继续自杀。忘却了‘死亡一族’。

今天,恰巧又是星期五。

栾丽娜预感这是‘死亡一族’自杀的又一开始。

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种只会发生在恐怖悬疑电影中的故事,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一下子接受它还真有些困难。

我凭未来神探的直觉,感觉少女的自杀确有蹊跷。

出事地点‘静怡花苑’,是一所高级住宅区。

距离‘静怡花苑’尚有一公里时,几辆警车拉着警笛从我们车后撵了上来。栾丽娜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示意他再开快一点。我们要在警察到达之前,掌握第一手资料。尚有三百米,堵车了。栾丽娜说下车,我们跑过去。话音刚落,她便窜了出去。我紧随她跑去。她的脚力令我跌破眼镜,我使出所有力气竟追撵不上这丫头。

我们几乎和救护车一同赶到了现场。栾丽娜挤过人群,人还没有站稳就啪啪拍了两张照片。

从二十三楼掉到坚硬的柏油路上,人体已经不可能保持原有的形状,成了一块模糊的肉体和一片稠密艳红的血。

我看了一眼,再也没有勇气看。拍照记录都由栾丽娜一人完成。我这个所谓助手成了胆怯的观众。

医生走到近前,只看了一眼,就蒙上了白布,证明人已经死了。

医生悻悻的走了。

警察看了看地形,量了量尺寸,收了尸,询问了几个目击者,记了篇幅不长的笔录,走了。

十几分钟后,密密麻麻围观的人所剩无几,只剩下了哭的死去活来的两个老人和几个要好的邻居有一句没一句的劝告老人节哀。这两老人是死者的爷爷奶奶。

死者十七岁,很漂亮,父母在国外都是大型公司的高层人员。吃穿不愁,要啥有啥,自杀的原因难道她真的是‘死亡一族’中的一人。

我和栾丽娜撤到了小区的公园里,找了个躺椅坐下。从这里可以看到出事地点及楼上。栾丽娜随手递给我一瓶可乐,看着可乐我立刻想到了稠密艳红的血液,心里反刍了一阵恶心。

我看到栾丽娜手上竟是瓶雪碧,便央求:“咱俩换换,农民的孩子打小就讨厌喝可乐这高尚的东西。”

栾丽娜白着眼睛回道:“雪碧和可乐为同一等级,我想你这个农民的孩子也会相当讨厌的,我看还是免了吧。”

我将可乐还给了她,无奈的说:“两瓶都给你喝,幸好不是身在‘撒哈拉玛干’,咱还能耗得住的。”

栾丽娜嘻嘻笑了两声,将雪碧丢给了我,随后伸手拉开可乐,仰头喝了起来。我看着她的喝相,心里不禁发起怵来,心想她还是女人吗?

栾丽娜一口气喝足了,吧唧吧唧嘴巴,瞪着美丽的大眼睛藐视着我,奚落道:“还堂堂男子汉呢?还给人拼架呢?还梦想做神探呢?看到死人,看到血,连东西都喝不下去,此时,知道丢人咋写的了吗?”

被她一语道破软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脸瞬间成了‘万花筒’。栾丽娜看着‘万花筒’乐了。

她乐够了,我的羞怯也过去了。我们开始认真面对这个事件。

栾丽娜瞅着在安抚爷爷奶奶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道:“你看到那个人了吗?我们就从那人身上了解情况,等他们安抚好了死者家属,我们就行动。”

我迷惑的问:“你认为这件事和‘死亡一族’有关系。?”

栾丽娜坚定的说:“错不了,这个女孩住在二十三楼,你看二十三楼晾衣架上晒的衣物。”

我抬起头,看着二十三楼的晾衣架,惊讶的说:“白色的衬衣。”

栾丽娜伤感的说:“第一个女孩也是那所中学的学生,死的时候,衬衣也挂在外面。”

正吹着西风。白色的校服随着风儿摇摆着。

我突然想到,西风不是曾被意为少女之风吗?而这股西风将吹向那里啊

我脸色阴郁了,感觉一股大力压了下来,像天上的浮云转眼间变成了陨石。

这时,医院的救护车去而复返,需要抢救的换成了休克的两位老人。救护车在我们身边开过去,又开过来。

我们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着,听着,想着。

栾丽娜收回了望着救护车尾巴的双眼,忧伤的说:“这将是一个家庭永远都越不过去的噩梦,对于活着的人而言痛苦才刚刚开始。”

我深感上天赋予了我使命,雄心万丈炯炯有神的说:“我们要阻止这场灾难的继续,假如它真的如你所说。”

栾丽娜说:“那就别犹豫了,行动吧?”

我赞同:“行动,胜利属于勇敢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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