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还有其他物证。”白警官又拿出了一张物证报告单和两个证物袋。“这身衣服是她在家时就很喜欢的。”林昭指着证物照片上的衣服说。
公子明月依然打开密封的证物袋拿出来衣服看了看，“那衣服是没什么线索了。这上面写着除了衣服，还有一张超市小票？”白警官把刚拿出的内含一张小票的透明证物袋递给公子明月，“是在上衣口袋里发现的。”公子明月接过来和林昭一起看。
鼎新超市
欢迎光临鼎新超市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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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小票退货
公子明月拿出一个本子抄写小票，“很遗憾的是这是个连锁超市，而上面也并没有写到是哪个分店，虽然还是会有用的，但不能帮我们确定住所的地点。只有找到住所我们才能了解她来北京到被害之前的生活。另外，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尸检照片上，林饴虽然着装正常，但没有化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出门总是会多少化点妆的。就算是溺水时冲掉，脸上也应该有油脂类残留。她脸上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在家遇害的可能性很大。白警官，我出去前麻烦你查的电话号码查的怎样了？”
“这个啊，查到了，是国贸的一家公用电话亭。”“好的，我们走吧。去看看那个电话亭老板能帮我们想起来点什么。”
看到所谓电话亭的时候林昭就觉得剩下的唯一线索也已经破灭了。所谓电话亭由大概三米长的报刊亭以及报刊亭前面的摆着八部电话的长桌组成。这样子的电话亭老板能记住十天前的客人才怪了。
正在林昭踟蹰的时候，白警官已经向老板表明身份，询问了起来，果然如林昭所料，老板抱歉的摇摇头。虽然预料到，但林昭还是愤恨的咬着下唇，一句话都不说，把脸转向另一边，生怕自己就流出泪来。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是不是那位白衬衣黑裙子的阿姨，她每个星期都来一次，上次她还给了我好几块糖呢。可是这个星期她没来啊。”
林昭马上转过头来，看见说话的是站在老板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林昭蹲下身子抓着小女孩的肩膀急切的问着，“真的，你说的可是真的？”小女孩睁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人“当然是真的。我干嘛骗你啊？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林昭顾不得理会小女孩的话接着问“那你可知道她住哪，或是在哪上班？”
“不知道。”小女孩清脆的回答“每次都是阿姨问我问题，我从没问过阿姨。”林昭放开小女孩，站起来，踉跄着退后了两步，从刚才的狂喜一下转变为打击，像是在沙漠中干渴的行人看到了绿洲，狂奔过去，却发现不过是海市蜃楼。
公子明月不忍的拍了拍林昭，转向小女孩“那你可记得任何关于她的事情，什么都好。她自己跟你说过的，你看到的，你听见她和别人说的，什么都行，好吗？”小女孩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她每次走的时候都说她要回去上班了。”公子明月微笑着鼓励她，“很好，还有呢？她每次来和走的方向是哪边？她每次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吗？”
小女孩指了指东南方向说“那边，每次都是这个方向，每次都是一样的衣服。”公子明月记了下来，“有没有和别人一起来过，或是除了那个长途还打过别的电话吗？”“嗯，没有。”“小姑娘，谢谢你了。”公子明月又转向老板，“东南那边附近还有电话亭吗？”“有的，往东走两个路口右转再走两个路口，我们朋友在那开着一个。”公子明月谢过了老板，就和白警官一起带着还在未从大喜后的大悲中醒过来的林昭找了个路边的座椅坐下。
林昭悲哀的看着前方，眼神却没有聚焦，嘴里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公子明月平息了下自己看着别人这样不上路而产生的小小愤怒，“林昭你要是不找了，我就不说了。”林昭不相信的看着公子明月“你有办法？是真的？别骗我。”
公子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想啊，她每次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出现，明显是制服啊。说明她在附近工作。东南方向的电话亭和这个的间隔是2×2，中间总共有四个街区。她一定在这四个街区内工作。”
林昭咬着牙说“你这样跟没说有什么区别？这四个街区少说有五六十家写字楼，每家写字楼又有至少大几十家公司，等我们一家家找完，现场早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公子明月挑挑眉，“她高中毕业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白领吗？不可能。公司的保洁？制服不对。在这片范围内有的工作种类，又是白衬衫黑裙子制服的是什么？没错，餐厅服务员。我们只需要在这四个街区内找哪几家餐厅的制服符合要求，再问他们是否认识林饴就是了。好了，这是我复印好的林饴的照片，我们分头找，谁找到了就打电话给我。林昭东二南一，老白东二南二，我东一的两个。明白了就行动吧。”
十分钟后，林昭接到了公子明月的电话，她找到了，那家餐厅叫御清，在东一南一，叫林昭速度来。林昭赶到餐厅的时候老白也已经到了，正和公子明月一起对一个女子问话，林昭匆忙赶过去听。
“你的名字是？”
“王佳佳”
“餐厅的其他人说你和林饴关系不错？”
“没错，林饴是两个月前来的新人，开始是我带的她。大概是三个星期前她才出师，开始正式排班的。所以我们之前总是一起么，而且林饴又懂事爱学，所以关系很好。为什么这么问？她怎么了？难道她出什么事了？”
“嗯，她被谋杀了，她突然就不来上班了，难道你都不担心吗？”
“天啊，怎么可能。”王佳佳一脸惊讶“她是突然就不上班了，可是是向经理辞了职的啊。”
“辞职？她之前跟你说过为什么要辞职吗？她辞职后你见过她吗，或者说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之前是没听她说过了。不过听经理说她16号下了班匆匆去找他，急着要辞职又不说为什么，连这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了。经理就同意了。她辞职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16号早上十点吧。我们是二十四小时的餐厅，三班倒，我下早班，她上中班交班的时候我见到她，还和她说了两句闲话呢。”
“那她当时情绪如何，有没有恐惧伤心什么的，或者其他什么特别的？”
王佳佳回想了片刻，“没有啊，很正常。”
“那你知不知道她住在那里？还有，你有她手机号码吧？”
“我没去过她家。但是我们下班一起坐地铁，她是在海淀黄庄下地铁。好像她家离地铁站很近。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她没有手机，平时我们不上班的时候都都是上网联系的。”
公子明月沉思了下，突然挑了挑眉“你们平时一起坐地铁的时候，会讨论到下了地铁要去做什么吧？她有没有提到过下了地铁要去什么超市啊，商场啊，哪家网吧啊？”
“唔，这个经常讨论。她经常抱怨还要绕道去鼎新超市买菜。商场她没怎么说过。不过上网，她是在自己家上网的。从我开始带她的时候就是，我每天一到家打开电脑，她就已经在网上了。”王佳佳回头瞟了一眼渐渐忙碌起来的餐厅，“不好意思啊，我得去干活了，不然待会领班该说我了。”
公子明月点点头，“嗯，最后一个问题，林饴平时化妆吗？。”
“化，无论是上班的时候，还是我们休班一起去逛街的时候她都化妆。”王佳佳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