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有缺弹少粮后顾之忧的凤王大人悠闲地坐在轮椅上,只是拍板砖的动作变成了丢砖头,拍脑门变成了攻击全身上下各个穴位。
依旧是仅仅让他们疼痛或者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却少有人昏过去了,被她把握好分寸,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己方人马也就二十几号人,敌方约八十多口子,双方人数比例大约满足一比四的关系。己方有秦傲和仲晓还有另两个人撑着底子,对方也有几个好手做着顶梁柱。但总的来说,敌强我弱。
越是这样的情况,一个变数就能扭转整个乾坤。
而这时唯一的变数,就是还处于“残废”状态坐着轮椅的秦潇。
秦潇看着仲晓要挨揍,就扔上一块。
仲晓安全的时候,闲下来的凤王大人就仔细辨认人群中的敌友关系,然后……丢砖头。
丢一个——啪!
倒一个!
再丢一个——啪!
又倒一个!
……
尊贵的凤王大人一边轻轻温柔地笑的天地失色,一边忘我地进行丢砖头这项伟大有趣的工作。命中率百分之百!
可是不过两三分钟过去,秦潇发现没有人可以砸了。
因为此时……地上哀嚎声不绝于耳,而还在站着几个人只剩下己方人马,是友非敌……
没有了刚才重重人影的阻挡,站着的人和躺着没昏过去的人眼睁睁的远远看着她扔倒了最后一个人……
卧槽槽槽槽槽槽!
他们这是在打群架好吗?他们现在应该是以多欺少的情况好吗?难道最近流行群架搬砖砸人吗?还有没有比这更让人憋屈的输法!尼玛,要不要酱!(尼玛:我不要!)
他们八十多个人对二十几个夹杂着小不点的人竟然打输了?还是全员撂倒!
秦潇眼睛在还站着的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确认他们都是己方不多的人,再低头看了眼脚边剩下几个的小砖头,轻叹了一口气。
呐,好可惜,砸不完了呢……
站着的人对此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
而躺着还清醒的伤员们则是痛呼着泪流满面,两条宽宽的海带泪顺着脸忧伤地往下淌……
不,请不要为这种事可惜!
“秦傲!你TM的,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找人偷袭算什么爷们,你不讲道上的规律,你胜之不武!老子输了,但是老子不服你!你听见了没有?秦傲,老子不服你!”
莫北躺在地上抱着完全麻痹的右腿,身边哀嚎声一大片。
这些自己带过来的兄弟们,带来时意气风发,现在竟然没一个站着的。莫北自然觉得心里不好受,面子上也过不去。咬着牙就是不喊疼。
秦潇瞥了他的右腿一眼,歪头。
呀,这个孩子,明明长的挺清俊精劲的小伙子,竟然一个老子一个老子的自称,好不搭……
只是他的右腿现在肯定不好受吧?她扔石头看似随意,却也因人而异。刚刚就看出他有点功夫底子,当然和凤王大人是没有可比性的,但如果让他跟哥哥对打,落败的肯定是秦傲。
因此秦潇第一波小砖头就瞄准他了,下手相对来说重了一点点,他的右腿估计现在差不多又麻又痛又痒,他竟然一声不哼,在一群痛呼声中还有心思向她亲爱的哥哥说硬话。
可莫北没想到他说话的对象甩都不甩他,只见秦傲好似猛然清醒过来,直接大步向那个坐在轮椅上扮柔弱的可恶偷袭者(兄弟,你真相了!)走过去。
秦潇又一次无奈,她想,他这一大串怒气冲冲的怒吼,最大的用处也就是震醒了处于震惊无语状态的一大帮子人了。
“潇潇,你……”秦傲两臂有力地两边扶住秦潇的肩膀,上下仔仔细细地把她扫射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复杂了些。
仲晓嘴角一抹淤青,抬手抹掉唇边的血迹,看着地上的莫北走过去,动作像一只纤瘦灵活的猫儿。到了莫北躺着的地方,仲晓两手抱胸,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力道并不重,但就是让他躲不开。
看到被这种屈辱的方式对待的莫北红了眼,仲晓冷笑:“哎呦呦,说的大义凌然呢!还不讲道上规矩,到底是谁他妈不讲规矩!老娘正好好站学校门口等人呢,就跟秦傲说了一句话,你他妈喊了人就来揍老娘,老娘跟你有仇啊!”
莫北愣住,他的人告诉他秦傲最近在拉拢这个男人婆为己所用,刚刚看见他们站在一起,旁边还有十来个秦傲的小喽啰,理所当然认为仲晓已经被秦傲收入门下,看样子是他弄错了?
接着便听到仲晓的声音有些委屈,“本来还在犹豫想拿拿大呢,这下好了,直接被你他妈个白痴把我踹秦傲贼船上了……”
秦傲远远的一笑,有些得意和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
“哼,莫北,我说了我今天下午有事不打了,都让兄弟给你送过信儿了,你也答应了!现在趁我们毫无准备的时候来个突袭,还说我偷袭?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偷袭你的人可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