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雪花与灰烬

北方的冬天总是显得过于繁华，漫天的雪花总是会让我联想好多。一杯奶茶，一首老歌，足以让我在这个冬季找个地方呆上一整天。由于工作的原因，也没有去和方浩他们出去喝酒。开始喜欢一个人安静，开始细细的去过每天的生活，就像朋友说的我有些老了。我能感到心口一下一下跳动的节奏，它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要努力认真的去生活。每天透过那扇玻璃窗，阳光会斜着照射进来，照在手心上会感觉到很暖。点燃一支香烟，静静的看着灰烬慢慢融入到雪里，一点点沉浸在苍茫之中。倾吐一口，看着弥漫的烟雾消失在天际。我总在幻想着天际的尽头，好像找一段时间，不需要方向，不需要终点，只要随着感觉，向着天边走去。看着漫天的雪花和飞舞的灰烬，总觉得那灰烬如同我们这帮人一样。迷茫在这世界中，却还在倔强的飞翔着。，前些日子碰见了方浩，好像又胖了许多，真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吃得，我总是逗他身边没我了也没个人提醒着你，嫂子光顾着把你喂饱了。方浩这人走到哪都有饭吃，到哪也都有朋友，不像我有些孤僻，做什么信不过别人。格格说英国的新年显得有些冷清，不像家里这么热闹，但是自娱自乐的，她还是那么不冷不热，不过还是感觉她比以前开朗多了，不管经历过什么，她都会选择高傲的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鸟顶着狂风也要飞到最高处。对于我们来说，这城市就像一具空壳，如果不是塞满了我们的回忆，这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尽管彷徨过，叛逆过，但恍恍惚惚我们都这么挺过来了。就像方浩一样，在疲惫他也不会露出一点痕迹，我们就像一群乌鸦，围着那棵老枯树不断的飞翔，声嘶力竭的呐喊，相互雕琢对方的伤口，谁也不会单独飞翔，毕竟离开这个群体谁都没有方向。我忘记那是哪个冬天，我和方浩还有其他的兄弟是和那帮人对峙着，说实话，每次和别人拳脚相向的时候，心里都是格外的平静，身上的尘土与雪花夹杂着，空气中也全是沉重的喘息声，好像这天地之间就是我们表演的舞台。多年后当年拳脚相加的敌人如今都成了不错的朋友，有时候在酒桌上大家聊起来当年的傻事还都会哈哈大笑，好像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毕竟那些人也陪我们度过了那段岁月，我们相互见证了彼此的成长。前些日子方浩的一个朋友刚从里面出来，消失好几年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方浩请他吃了点饭，后来方浩和我聊天的时候说，他发现从里面呆过的人眼神和我们都不一样，我告诉他长时间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有那一扇窗，眼睛看不见多远的地方。我们何尝不是这样呢，只不过这个封闭的空间比他的大了一点而已，从没放弃过对自由的追逐，一直在挣扎，一直在狂呼。用力向前奔跑，即使摔倒也会爬着前进，弄的遍体鳞伤，找个角落相互靠着抽一颗烟就烟消云散。看着雪花落在手臂，慢慢融化渗进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