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载回到府中，心情郁结便在花园里散步。无意间瞧见一丛丛黄婵还在阳光下盛放，忽然怒从心中起，命花匠来铲掉这妖孽的花朵。
樊若水拿着锄头挖花根。有的花匠赤的去摘花，樊若水说道：“小四，等下记得洗手，不然你该拉肚子了。”
“若水，你也知道黄婵有毒呀。”小四说道。
樊若水笑一下说道：“什么毒不毒，不过就是让人拉拉肚子而已。”
小四嗤鼻一下说道：“你就知道得不全了吧。这黄婵不仅能让人拉屎，还能让人拉掉孩子呢。”
“哦，小四你又知道什么新闻了吗？”其它人见小四话中有话，便都好奇的围观过来。
樊若水只是淡淡一笑，独自在一旁锄花。但是小四的声音还是能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我有个同乡在宫里做太监，那日出府我们聚了聚。他说呀，窅妃娘娘……就是韩大人的干女儿，从我们府中要了几钵黄婵去送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接触黄婵之后就流产了。这窅妃娘娘就被打入冷宫，贬为庶人了。”小四说得眉飞色舞。
樊若水扔下锄头，拨开人群，揪过小四胸前衣问道：“你说什么？窅妃娘娘被打入冷宫？”
“是呀。谁叫她心肠歹毒，连个胎儿都不放过。”
“闭上你的臭嘴。”樊若水挥一拳打在小四的鼻梁上，扔下他就走。
“疯了呀你，干你啥子事呀。”小四捂着鼻子叫疼，鲜血流了出来。
有人轻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窅妃是若水的同乡，经常来看望他的。说不定两人……”
有人窃笑。樊若水压抑下下愤怒，朝韩熙载的书房走去。
他径直推开门闯了进去。韩熙载惊讶的看着他。
“韩大人，窅妃被关进冷宫了吗？”
韩熙载顿了一下，想着这事也瞒不过他，便微微点头。
“大人，你救救她啊。”樊若水急切的说道。
“老夫没那个本事。”韩熙载淡然的说道。
皇帝教训妃子，哪是他这个大臣该管的事情。更何况，窅娘的确做了那么多令人失望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