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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寻亲

喜鹊哭了半天,原本水灵灵的眼睛肿得桃子一般,脸色也略带困倦。木兰见她发丝散乱,模样也不好出去见人,索性让她安心睡下,日后再作计议。

回正厅后,木兰把苗苗支去张罗晚膳,三言两语说了大致情形。琬玉已从小段子嘴里得知了原由,垂泪道:“都是为着我的缘故,二娘才会这么狠心,若我当时苦苦求得几句……杜娟也不致落得这般光境。”

“怪不得你,本就是做给你看,就是去求情也没用!”木兰如何不明白琬玉自责的心情,当下温言劝慰:“府里向来防你忌你,若你不装出孱弱文静的性子,恐怕先就没命了。”

琬玉黯然叹说:“我虽顶着小姐的名头,不仅无权无势,手头也没几个闲钱。亏得这桩装样子的婚事,才置办了几件像样的首饰。如今救人要紧,你拿我的首饰当掉两样,筹点现银先去赎人吧。”

“这样不妥。”木兰摇着头:“外人都当你性子清冷,向来不管闲事,还是由二少爷赎人妥当些,日后二夫人就是知道了也不好责骂。”

“可是……南哥哥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昨儿我梦见途中出了变故。”不经意之间,琬玉还是流露出忧思情怀。她一大早起来就到园中漫步,名为赏花,实为寄愁,见到那一朵朵山茶,就如同见到了那双弯月笑眸,往昔花前牵手的点滴浮现,心下却更为担忧。

“二少爷是跟着老爷一道去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木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话虽这么说,其实她也心生不安,临行前曾振南说过,这趟出门少则半旬,多则一月,眼下将近两月了还不归来,难道真是路途出了变故?

外头天色已晚,屋内的两人同时望向窗外,西边的暮云重重,最后几线夕光消隐于天际,堆满晚霞的天空渐渐平淡,唯有院里的数株山茶娇妍依旧,那绯红的颜色映入眼帘,空气中有淡薄的花香流动,犹如愁思一般挥之不去。

一片沉寂中,廊下的鹦哥却宛转啼叫开来,这次学的是琬玉早晚念诵的《诗经》:“式微式微,胡不归?”

木兰悄然看了琬玉一眼,心头涌起难言的苦涩。瞧这情形,琬玉一颗芳心早都深系其中,再聪慧的女子,终是跳不出一道情关。这缕情丝,也和她一样难以斩断吧?

苗苗端了红木托盘进来,晚膳依照吩咐从简,莲子清粥配着三样开味小菜,一碟熟蒸火腿,一碟红油笋丝,一碟素拌藕片,红白相配,倒比中午的盛馔让人开胃。琬玉执意让木兰一道用餐,反正并无外人,木兰也着实饿了,不加推辞坐下来,气氛比段府不知自在了多少。

用罢晚饭,琬玉示意木兰早些回去,苗苗端了清茶上来,木兰对她嘱咐了几句便告退了。

出了正房,小段子远远跟在后头张望,木兰知他有话要说,不紧不慢走到僻静处,小段子果然跟过来,吞吞吐吐地打听喜鹊的情形。

小花匠虽对喜鹊情真意切,奈何却是段奕的亲信,许多事木兰不得不防,当下只说喜鹊睡下了,让他不用担扰,安心做好自个的差事。

许是关心则乱,小段子不如平时醒得分寸,不知深浅地追问道:“想出什么法子来救人了吗?喜鹊定下心了没?”语气间透着焦急。

木兰感叹他对喜鹊爱屋及乌的情意,转念想到若能把他拉拢过来,等于反在段奕身边安了耳目,值得冒险试探一回。于是正色问道:“喜鹊是个重情义的丫头,你对她可是真心?”

“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半点虚情假意!”小段子急急表白道:“我认得喜鹊以来,不知怎的,一听见她格格的笑声,心里就喝了蜜似的甜……喜鹊的事就是我的事,求木兰你救出杜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小花匠说着就要作揖跪拜,言行中俨然视其为主子,木兰止住了他道:“你先别行大礼,这事能不能成还不敢说,反正二少爷一回来,我就去求他帮忙,现下也只能先等着。”

出乎意料,小段子心急火燎道:“我问过老鸨了,她要三百两现银才肯放人,我这里积攒了二十两银子,只是还差得远……要不……咱们先湊一湊,我再去想法借些来。”

三百两不是小数,那老鸨还真敢开口。木兰更为诧异的是,小段子显得比喜鹊还迫切,让她不禁动了疑心,蹙眉问:“这么多银两哪是一时凑得齐的,你倒心急,莫非杜娟是你的旧识?”

想到杜娟还有个失散的兄长,木兰仔细打量一番,小花匠年纪不过十八九岁,面相憨厚老实,和樱口杏眼的杜娟一比,看不出有何相似之处,再说真是亲兄妹的话,杜娟也早该认出来了。

“我进来得晚,连照面都没打过,哪里会认得杜娟。”小段子嘴上这么说,却明显底气不足,神色间有些忸怩。

木兰看在眼里,沉下脸来紧着追问道:“既要我成全你们,总得告诉我实话,你先说说,曾家的情形你知晓多少?”

“这个……”小段子拧着眉头,显出为难的神色,看着脚尖踌躇了一会,终于咬牙道:”姑娘不是外人,我也不怕说给你听。”他警醒地望望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只晓得小姐乃南诏后人,曾家有窝藏大罪,只等段公子拿到铁证,来个满门抄斩。”

木兰愈法起了疑心,她听段奕说过,为了不招摩梭怀疑,这次特意不带都督府的人来,确实是见小段子种得一手好花,加之人也机灵,这才选他进府跑腿带信,但断不会随便透露军机秘要。

“这些你都从哪里探知的?况且,你急着赎出杜娟,也不仅是为了喜鹊?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木兰一迭声追问道,语气已带了严厉。

“姑娘听我解说,我……也是受人所托。”小花匠见瞒不过去,只好慢慢道出原委:“我家世代种花为生,几年前,爹娘跟着兄长迁往江浙,我不愿同去,从此独自在南街种花自卖,也算勉强糊口。一日,有群无赖拿了花却不给钱,小人上去理论,反被打得鼻青脸肿。围观者惧怕对方人多,都不敢上前阻挠。这进,有个路过的小哥看得义愤填膺,又有一副好身手,三两下帮我打发了无赖,末了我请他喝酒道谢,谈天说地很是投机,此后隔三岔五小聚一回,索性结为义兄。”

说到这里,木兰已猜出大致情形,接口道:“你说的义兄,应该和杜娟大有干系吧?”

“姑娘真是聪慧!“小段子点头道:”我那义兄名唤卢飞,当年他妹子由人牙子拐走,他察看车马痕迹一路跟来这里,每日只在市井间勾栏间游走打听,否则凭他的身手,早都从军成就一番大事了。卢飞每次与我饮酒对谈,常常为此事愁眉不展,我听他说得多了,感念他手足情深,便暗自留心要帮着找寻。”

“也是机缘巧合,今儿我见着了杜娟,又听喜鹊说她小名唤作月儿,左耳边上有颗小痣,年龄长相都对得上,这才敢确定就是要找的人。“小段子搓了搓手,憨憨一笑道:”既是我义兄的亲妹子,哪里忍心让她在风尘多呆,早出来两日也是好的。”

这番话倒也合情合理,卖身入府的下人向来由主子重新取名,不许再提以前的姓氏,也难怪杜娟的兄长打听不到。木兰这才稍减狐疑,缓和了脸色道:“那你又是如何晓得曾家的祸事?”

“小人有个表亲在都督府里当军尉,这次段公子需要个跑腿传信的人,又要不引人注目专挑脸生的,我那表亲便举荐了小人……他只道我不识字,不晓得这两年我家旁边搬来个教书先生,闲暇时跟他学得了两个,平日替公子传信送讯时大概知晓了几分……也算是自个琢磨出来的。”

木兰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念一转,加重语气沉声道:“既然你已知道曾家的祸事,也该晓得,逆国大罪是要株连五族的,小姐的贴身丫环当属五族之内,喜鹊也定然躲不过处决,你又何必这当口牵扯进去。”

小花匠脸色唰地变得苍白,颤抖着两片嘴唇道:“所以我来求姑娘成全……求你在段公子跟前进言几句,放过喜鹊吧!”

木兰无声苦笑,小花匠是唯一知晓她和段奕定情的人,却不知道其中纠葛。她略一思忖,斟酌词句道出心声:“我是真想救喜鹊,也想救杜娟,还想出救出小姐和二少爷……只是要救的人太多,反而不能去求段公子,那等于是坏了他进府的目的,咱们得另想法子才成。”

“可是……”小段子张了张口,却不好说下去,木兰知他心思,接口说:“你以为我跟定了段公子,将来会随他出府吧?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并非如你所料想,我很快就不在观月轩当差了。”

小花匠露出不明所以的神情,木兰不再解释,反问他:“这些事你没和喜鹊说过吧?”

果然,对方决然摇头道:“小人醒得分寸,喜鹊是个没有城府的性子,向来藏不住心思,我哪敢贸然告她。”

“对,说出来反是害了这丫头,万万不可说漏了口,就是杜娟兄长的事也先别说,我这边自有计较。”木兰沉吟一阵才接着道:“既然是要救人,你就得听我的吩咐,往后段奕这边有什么消息,都得如数告知我,咱们得赶在曾家出事之前,先动手把人救出去!”

“只要能救人,我什么都听你的!”小段子答得斩钉截铁,又急忙补了一句道:“小姐和二少爷都是善心人,也都该一起救!”

琬玉向来对喜鹊不薄,适才又先召小段子问了情形,他岂会看不出同情之意。木兰便顺着话头,索性点醒道:“三百两银子不是小数,既等不及二少爷回来,只能先向小姐求助了,终究都是承她兄妹俩的情,往后……若有用得着你和喜鹊的时候,当把这份恩德还回来。”

小段子如何听不懂玄外之音,正色道:“小人虽没读过书,做人的道理还是醒得的,木姑娘你有事仅管吩咐就是!”

话尽于此,顺利将小花匠收回已用,木兰这才嘱咐他即刻办两件事,一是找个名目安排卢飞进府一叙,确定是否真为杜娟兄长;二是让小段子想法打探,秀才张和曾大头今日为何事争执,她总觉得这事内有蹊跷。

交待完毕已是掌灯时分,天边隐约有月牙探头,木兰不敢再耽误下去,急急出了府往家而去,一边整理纷乱的思绪。今儿发生的事情颇多,身子也劳顿不堪,弯弯的小路显得比往日都长,亏得琬玉执意让她用了晚饭,否则更无力气支撑。

好不容易走到村口,远远地,柱儿叫着姐姐又跑又跳地迎上来,少女的疲惫一扫而空,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近,她张开双臂把弟弟揽在怀中,亲热地摩挲那清俊的眉眼,笑道:“我家柱儿又长高了!”

柱儿早已从曾家辞工,只等择期进山,他只道是外出寻亲,并不晓得分离的含义。这会一脸兴奋地道:“姐,家里来客人了,是两个会使刀剑的叔叔,他们好历害呀,尤其是那个年纪轻的,一把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我试过了,连水都泼不进去。”

“是啊,那是爹请来教你习武的老师,往后你要跟着好好习练,可不许偷懒。”木兰知道是淳于、木腾两位将军,前来接应少主进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位亲人就要远行,这一别不知何时相见,她不禁一路牵紧柱儿的手,犹如慈母般反复叮嘱。

“我不怕苦!”柱儿仰起头道,眉宇间显出一抹坚毅,他提高声音道:“我一定会好生习武,将来才能保护姐姐和爹!”

木兰心下百感交集,眼前这个对她依恋不已的男孩,终于要展翅飞去苍山了,从此成为南诏的一国之君,只是,这双尚还弱小的肩头,能承担起如斯大任吗?

这些年,军师煞费苦心教养他们,柱儿从生下来起,一直过着清贫的日子,三岁拾柴,五岁生火,从小就晓得好歹。军师教他熟读圣贤大义,知晓奇门兵法,如此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胜其大任,成为体恤民间疾苦的一代明君。

天上一轮弯月,把姐弟俩的影子拉得老长,远看恍如一体。不知不觉中,两行泪水滑下木兰面颊,她悄然抬头拭去,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

也许,短崭的别离,只是为了下一次长久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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