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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世局如棋

天明时下了一场大雨,下了约半个时辰后便停了雨。朝会后萧绎面色颓然,思卿方知晓沈江东与平郡王失和,坚持率军深入,大败于郴州。沈江东本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居然失踪了。

思卿连忙吩咐霞初:“你去一趟嘉国公府,请舅太太进宫来见我。”

霞初领了令牌出宫一趟,折返后满脸忧色,“太太不肯来,说眼下诸事不明,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形再来见姑娘。”

思卿叹了口气道:“她虑得也是。”

思卿满心忧虑,萧绎又一波一拨面见外臣丝毫不得闲。因为近来思卿忙于处理上十二卫的事,宫中杂事都由容妃做主。思卿在账目上标出不甚明确的几处,想了想,觉得应该先找些事情做,于是亲自往玉照宫去见容妃。

玉照宫得了信,容妃出仪门来迎:“皇后万安。”

思卿下了肩舆,道:“不必多礼。”

两人携手进了玉照宫,思卿道:“雨后凉爽,我顺便出来走走。还有份例的事,有几处想问问你。”

两人先处理了宫务。思卿见几案旁边放着嫣红色水纬罗方领半袖,思卿拿起一看。子母扣还没有钉好。

容妃笑道:“早上原本在给这衣裳钉扣子,还没钉完。”说着捻起一枚菊赶蜂累丝子母扣,道:“我记得仙居长公主顶喜欢这个图样。她出嫁的时候,还专门跟我要了五对。”思卿想了想,挥挥手命宫人退下,道:“仙居长公主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容妃轻声道:“嫔妾隐约听说……长公主不见了?”

思卿颔首,轻声道:“听说从前长公主和你很亲近。”

容妃叹道:“栖霞、云梦、灵丘三位长公主皆早殇,先头五妹妹难产没了,上阳郡主又……陛下也只剩下仙居长公主这一位妹妹,没想到命竟然这样不好。嫔妾今早隐约听说嘉国公放兵马也出了事。这战事一起,不幸实多。”

思卿听她提起沈江东出事,心道你消息还挺灵通,嘴上却没点破,随意说了几句闲话,就带着菱蓁走了。

思卿从容妃处回到宁华殿,见快到午膳的时辰,于是对菱蓁道:“早起蒸的枣泥山药糕还有么?拿食盒盛上,我去趟正清殿。”

萧绎早晨没用膳,早传了午膳,见思卿进来,道:“还没吃中饭吧?来。”

思卿道:“我上午往容姊那里去,吃了一肚子的点心,一点都不饿。我早上蒸的枣泥山药糕,也拿了些来。”

萧绎拿起筷子,却又放下,“沈沅西……”

“先吃饭,”思卿打断道,“吃了饭再说。”

萧绎草草吃了饭,道:“西路进展顺利,本以复克湘鄂全境指日可待,没想到……”

“沈沅西和平郡王以前有什么过节?”思卿疑惑。

萧绎摇摇头,“据我所知,以前他们二人没有什么直接的过节。”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人揣测在粮草上出了问题。说若非粮草供应不足,沅西也不会陷入被动。你晓不晓得押粮官是谁的人?”

思卿摇摇头。

萧绎目光一冷:“是端王举荐的,何适之的堂房兄弟。”

思卿道:“他们倒一处去了?”

萧绎冷笑:“人说何适之吃端王叔暗害了,他故意论举荐何适之的弟兄,做给人瞧罢了!”

思卿道:“绝对不是端王,端王不会愚蠢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再说端王过去虽然与嘉靖二府有过节,但与沈沅西并无过节。端王看似不是大逆不道之人,不会拿这种关乎朝廷根基的战事博弈。”

萧绎看着思卿道:“你知不知道还有更难听的传言?”

“什么传言?”

“说江东不是兵败失踪,是投了敌。朝廷为顾惜颜面,才说是失踪。”

思卿骤然起身:“派人去找,否则谣言能杀人。这件事背后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党争不固除,暗流涌动,实在可怖。”

萧绎道:“我已经吩咐了。沅西的夫人……”

思卿道:“我请她进宫,她说诸事不明,不肯来。我觉得她讲的也有道理,再等等看后续如何。”

数日后,关于嘉国公沈江东兵败的经过,朝中似乎已经无意深究。然而有一件事如同平地爆炸的火雷,震惊了朝廷。

八月朔,定藩思建号以系从乱者封拜之望,用群下劝进,称帝改元,铸“裕民通宝”钱币,置百官,大封诸将,颁新历,行郊天即位礼。

沈江东赫然列于在叛军百官之中,封郡王。

九月廿一,叛军言长沙郡王沈江东伤重不治而故,并以伪朝郡王礼为之发丧。

举朝哗然,嘉国公府一时沦为众矢之的。或言嘉国公沈江东无能、或言沈江东有负皇恩,更有甚者直指他叛国。留言肆虐,不能禁止,亦不知滥觞何处。

思卿对数日不曾安眠的萧绎道:“三哥,你愤恨的是前方战事告急时,朝中党派倾轧依旧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萧绎心上仿佛被重重打了一锤,却觉得难以回答思卿的疑问。

“三哥”,思卿问,“你相信沈沅西投敌之事吗?”

萧绎摇头道:“如果说朝中有谁真正可信,那必然是沅西。我们自幼相识,我绝对不相信他会背叛朝廷。更何况沅西投敌这件事很可能是敌军离间朝廷、损害朝廷声望的奸计。”他顿一顿,又道:“若是朝中有人因为党争而故意为难沅西,那其心可诛!”

思卿道:“那就继续查下去。”

萧绎道:“事情我一定会查到底。”萧绎顿了顿,轻声说,“我不相信沅西已故,这分明就是离间的把戏。”

思卿想了想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对方急于给沈沅西发丧,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

萧绎:“我在想,沅西失踪,我们找不到他,叛军很可能也找不到他。叛军故意放出风声说沅西投敌,再给他伪朝官爵,也许只是为了迷惑朝廷,动摇我军军心。”

思卿接口说:“也许沈沅西自始至终就没在叛军、伪朝出现过。叛军急于为沈沅西‘发丧’,是害怕纸包不住火,走漏风声,最后无法圆谎。”她再难安坐,对萧绎道:“无论如何我得见江家姊姊一面了。”

萧绎叹气:“朝里追究嘉国府罪愆的声音这几日越来越响了,我也不知道下面该如何处置。沈沅西确实兵败,但倘若真是因为粮秣不足而兵败,这兵败的责任也不能够都归咎在他的头上。可是朝里的人并不这样想……”

思卿问:“三哥想说什么?”

“让他夫人先离京或者回原籍,”萧绎斟酌道,“然后我不再回应此事,此事才能先冷下去,后面我们才好追查。”

去岁顾梁汾夫妇离京去江南,也有寻访傅临川之意。后来打起仗乱起来,顾梁汾只恐徐东海之流借机打秋风,所以没有回京,连帝京生意一概丢给伙计,盈亏不问,只和妻在嘉禾住下。

思卿的嫡亲兄长叶兰成业已扶陵回永州守孝三年,不便回来,只派遣小厮来问了一回,也无能为力。叶家三房四房早已经不走动了,见沈家出事,躲避不及。只有小敬王和与思卿母家有亲的承平伯夫人到府上来安慰了一回,也就走了。独武振英在永通,落后几日听说沈江东出事,连夜赶回帝京就来看江枫。

武振英到了嘉国公府,只见偌大府邸冷冷清清,萧条无比,论起来这是武振英第一次上门,江枫亲自迎出来,形容憔悴,勉强笑:“世伯来了。”

武振英问:“这是怎的了?”

江枫便把事情大略说了,先说了沈江东去岁因何事去江南,如何被查江南亏空的事情阻隔住了,又如何直接从江南径直往前方军中任职,吃了什么暗算。末了道:“有人问我怎么不发丧,我说人死没死还不一定呢,发甚丧。昨日沈家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上门闹起来,叫我打了出去。我已把府里的人都遣散了,留下几个家生子儿不愿意去的,并管家老夏,就在这里看房子。朝廷没论罪,这房子还能收了怎的?论起来,我有件事情求您,许多东西,想寄放在您双杏胡同宅子那里,不知您愿意不愿意?”

武振英道:“我有什么不愿意?只一点,你准备哪里去?”

江枫不言声。

武振英道:“别告诉我你要往湘赣找寻他去。你若找不见他,自己出了事,沈家岂不是更没脸?没得折腾,你自己去了,自己图心安,实际上济什么事?”

江枫垂头道:“若我不去,委实放心不下,心里难受。”

武振英摆手:“没得说,你收拾起来,和我永通去罢。强似留在京里,受小人闲气!”

说着管家老夏进来道:“皇后位下的女史又来了。”

武振英道:“你去见罢,我后面去替你打点东西。”

江枫忽然想起武振英并不知道思卿的事,思卿又不叫说,只好胡乱点头,前面来见菱蓁。思卿为图好说话,请江枫南苑去坐。江枫告诉了武振英一声,便和菱蓁去南苑见思卿。待叙了礼,霞初不免上来哭了一场。

思卿道:“你哭什么,莫不是人没了!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这世上的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烈火油烹、鲜花着锦的时候纷纷来趋炎附势,一转头,又去攀附他人。江家姊姊不必理会那些跟红顶白的人,他们的话,也别往心里去。”

江枫张了张口,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先流了下来。思卿从袖里摸出罗帕替她揩了揩泪,道:“别哭。我晓得你听了许多京官内眷传的流言蜚语。嘉国府从开国之初一直煊赫不倒,多少人嫉妒的眼里冒火。”思卿的目光在江枫身上一转,“你也不相信沈沅西没了。对不对?”

“对,”江枫收了泪水,“妾不相信。事情处处都透着古怪。叛军急于大肆宣扬沅西的丧事,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

思卿道:“你有什么想法么?”

江枫忽然道:“陈南飞的事,有了新的线索。”

思卿一惊:“什么?”

江枫道:“那个死了的淑则姑娘,之前身边有个女侍,是何大少生前透过两个人牙子送给她的。”

思卿沉默了片刻,轻声问:“女侍人呢?”

江枫叹了口气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思卿的恨声道:“何适之!”

江枫反问:“殿下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不知道沈大哥出事时身边的粮道是何守之?”思卿问,“莫不是你查到藏春楼的粉头身上,要掀开何家老底了,何家人奋起反扑?”她忽然长长叹气,“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找你来查陈南飞的事情,反而害了你们府上。”

江枫喃喃道:“听说那何守之身上,暂时还查不出问题。”她忽然沉静下来,“殿下想让我帮端王妃查端王侧妃的死因,是我坚持要查陈南飞的,此事和殿下无关。”她咬了咬牙道:“妾有一恶语,不知皇后愿不愿意折节倾听?”

思卿道:“请讲。”

“前抚州案追根溯源是户部亏空所致,也就是吴天德、何适之所致。妾尚在刑部时,虽然没把抚州案真相明地里上报朝廷,但是暗中确实查到了许多与户部有关、与何适之有关的事。虽说何适之死了,可是他家百足之虫,死不足僵。那郴州一役,会不会是那些人为了报复外子,报复妾?再进一步说,户部去年亏空的那般厉害,对抚州玩的把戏,会不会再用在前方战事上?况且何守之先把持两江粮道,他会不会做着手脚?”

思卿叹气说:“但是如你所言,何守之身上,暂时查不出问题。平郡王将兵在外,一时也动不得。”

江枫道:“不瞒殿下,若说何家的把柄,妾手里也是有的。”

思卿忽然想起了什么,急道:“你好糊涂!直隶督抚的遗折,你还真留在手里?”

江枫连连摇头:“妾怎敢捂着炮仗安睡呢?那遗折不翼而飞了,妾也奇怪。”于是说了绛雪当年刺杀沈江东失败后,自己养住了绛雪一节,“妾当年让绛雪给了何家一份外子收受贿赂的伪证,如果前方的事情真的与何家有关,他们为什么不拿出这份伪证,加一把柴?”

思卿道:“也许何家人想慢慢下这盘棋,彻底置你于死地。现在急着拿出来,落井下石太明显了,容易让人起疑心。”

江枫轻声道:“陈南飞的事,查到现在线索又断了。其实妾一直疑心何适之的立场——他们会不会和定藩有勾连。”

“我觉得何适之就算是为东宫计,也没这个胆子,”思卿沉吟道,“有件事情,不知道你听沈大哥说过没有。我当初从南边回到帝京的时候,其实遇到过一些奇怪的人。”

“我听沅西说过,说……”江枫想了想还是道,“熙宁十三年,有人不想让殿下回京。”

思卿颔首,“你说那时候先皇后孝未满,何宁嫔还在,谁最不想我回到帝京?”

“何适之?”江枫猜道。

思卿道:“没错,应该是何适之。他怕暴露不敢找他府里的人来对我下手,就雇了几个黑道儿上做红白生意的。那几个人,都是岭南口音。”

“是岭南口音,不正说明和定藩有关么?何适之也许和定藩有勾结,他自己不方便出面的时候,就让定藩的人帮他做点事。”江枫道。

思卿摇头,“不对。如果他和定藩有勾结,就不会找岭南人,太点眼了。”

江枫道:“也对。倘若陈南飞和定藩有勾连,何宁嫔也不会轻易故世。”

思卿蹙眉道:“何宁嫔是自戕的,死得很蹊跷,她身上一定藏着事,可叹我一直都没查出来。江家姊姊,陈南飞的事,我会盯到底。”

江枫道:“朝廷既然与定藩开战,双方之间肯定暗战不断。无论何适之和定藩有没有勾连,殿下都需要多加小心。”

思卿道:“我一定多加小心。那你有什么打算?”

江枫想了想还是说:“没得在帝京看人颜色,今儿武家世伯来了,妾和世伯到永通去。”

“如此甚好,”思卿松了口气道,“你离开帝京,那些人也许动作会少些,也正好可以看看何家在帝京还有什么本事。沈大哥的事我们会一查到底,但是你不要犯浑,自己往南找他去,没得惹是非出来。我知道你在湖广清吏司呆过,可是有时候你越去查,沈大哥越是危险。”

江枫勉强道:“妾知道了。”

思卿道:“若有事,就给我来信。若府里有事,也可以找老程。眼下虽有人要议嘉国府的罪,但陛下并没有表态,你不必担忧给武家伯父招惹麻烦,只管在他那里住下。”

两人说了好多话,思卿又予她许多东西道:“你去了要多保重,要么哪日沈大哥回来了,瞧你这个样子,更不欢喜。”直送她出来仪门又道,“如今我老子没了,何适之也没了。我的事,你可以找机会,慢慢告说武老伯听。去岁的时候,机缘巧合,我已经与我师兄见过面了,话也说开了。我不知道他告诉武老伯了没,想来无事时候他满口废话多,要紧时候却又说的少,应该没有和武老伯说我的事。哪日有了我傅伯伯的消息,烦你告诉我。我傅伯伯身上另有事端,我也不敢使人去找,怕平白给傅伯伯惹麻烦。”

江枫一一应下,先辞了霞影,又与思卿拜别。落后菱蓁和霞影一直送她出南苑角门,霞影一味哭,菱蓁说:“舅太太,哪日舅爷的事分明了,早些回来。”

江枫应了,隔日收拾了东西,把府里各处钥匙交给管家老夏,辞了承平伯夫人,自己同武振英一起往永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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