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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轩然与观势

都城守备军统领吕重山最近有些烦恼,原因都是他的孙女,自从他孙女求学回来的这两年里,脾气非但没有改反而变本加厉,一点都没有大族小姐的模样,眼看孙女也到了成人的年纪了,自己的那些好友也陆陆续续的介绍他们的子孙辈们,每次过来做客都会带着自己家族里面最杰出的青年过来,有意撮合,吕重山就说,这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那孙女连他父亲的话都听不进去,还想听我这做爷爷的话?他的那些老友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们知道这些都是年轻人的事情,只是见一面而已,见一面而已。

他们就安排了个时间,让这些年轻人见见面,面见倒是见了,只不过见面的地点是在擂台上,吕轩然虽然脾气让人头疼,但是心思还算缜密,她也明白老一辈想的是什么。

大家族的杰出青年们看见吕轩然柳眉明眸,眉眼间一股英气,个子不高显得人很纤细,可未曾想过之后会在擂台上被打的哭爹喊娘,而且惹事的是这个个子不高身材纤细的姑娘,吕轩然从小就心高气傲,是一个不怕惹事儿的姑娘,她很反感长辈们未经她的同意就做出的这种决定,她决定给这些人一些苦头尝尝,正好发泄她这憋了两年的闷气。

吕重山和他的那些老友们喝完茶,回来准备看看有没有看上对眼的,结果看见的却是四仰八叉倒地的青年,和坐在中间一把椅子上,正在训话的吕轩然,天正热太阳晒的擂台热浪连连,老一辈看的目瞪口呆的,他们选的都是些不弱于朱戒的杰出后辈呀,吕重山看着这场面,年轻的后辈们倒在晒得发烫的擂台上,呻吟连连,面子也有点过不去,上擂台准备责罚吕轩然。

“小崽子们听着,你们一个个都长的细皮嫩肉的,老娘我今儿个可是手下留情了,你们连个娘们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过来和我见面?”吕轩然坐在椅子上边摇一摇的嘲讽道。

吕重山听着自己的孙女在这些青年的老一辈前面大放阙词,已经准备开口阻止了,但是看见倒地的人群中,有一个肤色较黑的青年站了起来。

“哟,有一个爷们的。”吕轩然看见那个肤色较黑的青年,言语带些赞赏。

“姑娘,凡事留一线。”看来这青年被吕轩然的话语激怒了,眼神带着些许凶狠,因为他是第一次被一个比他小的姑娘打趴下,他不服气,他觉得一定是眼前这个狂妄的姑娘动了什么手脚。

“嘻嘻,不留。”吕轩然歪着头笑了笑。

青年被这个坐在椅子上的狂妄少女彻底激怒了,怒不可遏的冲向吕轩然,想给她点教训,让她别瞧不起人。

吕轩然眯着眼看着冲向他的这个青年,作为尊敬,起身离开了椅子,拍了拍肩上落的灰。

青年接近,腰部用力,右拳挥出。

吕轩然挺直了身体,也出了右拳,很普通的一拳,甚至很外行的一拳。

“噗。”一声脆响,青年倒飞出去,被打下了擂台,顿时尘土飞扬。

擂台上,吕轩然只是单纯的出了一拳却把这个青年打飞了出去,在场的人瞠目结舌,二人体格差距很大,没想到居然落得这个结果。

“重山啊,你可没说你这孙女天生神力啊。”看着眼前被打飞的青年,青年抱着右手痛苦的呻吟着,想必是右手被打骨折了,一个擅长医术的老人先一步扶起青年看了看情况皱眉道。

“这...我没说吗?”吕重山一脸尴尬,他一直想给自己的孙女竖立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就隐瞒着孙女擅武这个事实。

“哈哈,其实我们也能猜到的,你吕重山的孙女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大家闺秀?”扶着青年的老人,一边调侃道,一边用右手在青年的断臂上摸着骨折的位置。

“好好好,都起来了!一个二个的都想在地上躺多久?!不害臊吗?”另一个面目严肃的老人喝到,听见老人的呵斥,被吕轩然伤的不轻的大家忍着痛爬起来,低着头。各自回到各自的长辈身边。

“远道本来就是一个武学奇才了,没想到你这个孙女居然也不差。让我有些羡慕你呀。”接好了青年手臂的老人起身,拍了拍吕重山的背。

“别说那个不孝子!”吕重山不想去想他们口中的那个武学奇才。

“得,我们就先走了。”吕重山的老友们识趣的离开。

众人散去,留下吕重山和吕轩然这对爷孙,吕轩然摸了摸头,一脸的歉意道:“爷爷,不好意思,我下手有些重了。”

面对吕轩然的主动道歉,吕重山只是叹了口气道:“唉,我们吕家,出了名的练武的粗人,你父亲天赋异禀,嗜武成命,自己去到处跑着去挑战去了,不知道死在了北原的那个小角落里了。”

“你别这么说嘛,我爹的厉害爷爷你也是知道的,我爹拳脚功夫可能没有多厉害,但是跑路的功夫可是难有人与之匹敌的。”吕轩然想起以前他父亲满城躲那个发起怒来都城都要抖三抖的母亲,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轻功可以厉害到那种地步。

“你父亲就不说了,我盼着你至少是个女生,能文文静静的,谁知道...唉,中了那个人的道了,非要给你取名字,如果当时拒绝他给你取这个名字,可能就是另外一幅样子了。”吕重山想到孙女出生的时候,那名声显著的大人过来说要给孙女取名字,当时他求之不得啊,但是现在看来,吕重山后悔死了,明天一定会传的满城都是,吕重山孙女天生神力,不让须眉,以一敌多,毫发无损。

“你又这样说了,院长说过的,我们的名字不是他取的,而是他看到的,他只是传递者而已。”吕轩然知道爷爷口中的那个人就是院长。

“就算我不叫轩然,也不见得我的性格会变得文静的。”

“对了,轩然,我问你,刚刚那一拳是怎么回事?”吕重山也是习武之人,对于刚才那个四两拨千斤的场面,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呀,他要打我,我自然也要打他咯。”吕轩然耸耸肩,摆摆手道。

“不,我的意思是,那看似很普通甚至有点外行的一拳,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吕重山详细的说道。

吕轩然看着天上的流云,眯着眼道:“因为我看见了他的破绽,他那一拳到处都是破绽,我就击破了一处破绽,结果就那个样子了。”

吕重山听着孙女平平淡淡的解释,内心却震惊无比,之前那是她第一次看她孙女出手,这次是第一次听她孙女说出关于武的回答,破绽?短时间内就能看见破绽?追问道:“仔细的描述一下,怎么发现破绽的?”

“这个嘛,就是用眼睛看咯,不好说那种感觉,简单的说,破绽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点一样。”吕轩然歪着头,看着她爷爷道。

“短短三年,就短短三年啊,居然让你习了‘观势’。”吕重山难以置信道。

“观势?”吕轩然不理解。

“就是你的那个能看见破绽的术。”吕重山解释道。

“这个是术吗?我以为很正常的,院落里面还有个人也会呀。”吕轩然有点意外,她认为这个很常见的,在才入院落的时候,那个时候周围的同学一个都不认识,那天她看见,五个个子比她高的男生在欺负一个伏在地上的男生,那个男生怀里护着一个较小的女生,小女生很小声的啜泣着,看得惹人怜惜,性格争抢好胜的她,二话不说便上去阻止,一个人便和那五个人打了起来,也就在那个时候,她变注意到了变化,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开始看得见破绽了。

“院落里面还有人也会?”吕重山神情有点恍惚,“观势”一术可是百年前就失传的秘术,传说习至最高境界可以凭一指之力破那万千之法,没想到她孙女居然习得此术,这本应是天大的福气了,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不世出的秘术,一下就来了两个拥有者。

“对呀,和我玩的很好的,是一个看着让人想捏脸的一个姑娘。”吕轩然双手虚抓,仿佛在回味曾经的触感,那令人怜惜的小脸。

“这么说?院落里的女生要比男生强了?”吕重山听见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可以这么说,院落里的男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吕轩然很诚实也很骄傲。

“算了,就当我没问。”吕重山一脸的黑线,他不想知道知道也不愿意知道自己孙女打遍了院落的事实,想到孙女这么能打,痛心疾首,吕家来个文静的闺女这么那么难。

.......................................

“重山的孙女叫什么名字啊?我都忘了问了。”

“好像叫吕轩”一个老人说道。吕重山并没有告诉全自己孙女的姓名,因为那家伙取名字有他的规律,被有心人发现就惨了,至少在南邦境内绝对不能说全姓名,院落的风头还没过,借着自己是统领的身份,了解到刑寺还在暗中调查,但也只是调查,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一个闺女取个这么爷们的名字,天生怪力也认了,你们听着,以后找媳妇要找文静的,这种鲁莽,没礼貌的不要考虑了。”

“不敢。”

“娶进门,可能家里要翻天。”

“下手太狠,我们都不想在遇见她。”

年轻后辈一个个都应声作答,决计不语吕重山的孙女再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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