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三次从旅馆的床上爬起后,寒语终于相信了自己已经穿越了的事实。她在经历了些许的无谓挣扎过后冷静了许多,然后她震惊的发现这简直就是荒诞的不能再荒诞的穿越了。
对于她变成了女人这件事,实在是冷静不下来。也是在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过去努力的想要想起自己的什么,到头来却是连自己最基础的名字都想不起来。隐约间也只是记得自己是如何做为一个男人过着的惨淡人生,如何的失败。反倒是这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历历在目,触碰到某块不堪往事时触电般的刺痛。回忆时,那种感觉简直就是身临其境。
一边用双手有节奏的抚摸着自己胸前隆起的部分,一边为自己莫名的遭遇默默的流泪......
恍惚间,寒语手中感受到奇特的气息。莫非是摸着摸着还摸出了感觉来了,虽然变成了女人但仍是男人思维的寒语满脑子的坏心思。这朦朦胧胧的舒服劲,总之是在寒语自己手摸自己的时候有了特别的感应。
片刻之后,寒语才发现促在门口的女老板。尴尬而又不失身份的默默回了头,『客......人,您继续。』
突然愣了一下寒语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小脸一红。然后猛的从床上爬起大大咧咧的起身下床,双腿扭动间下体传来莫明的剧痛感。寒语差点跌在了地上,恍惚间扶起床角顺手抓了一副衬衣套在了身上然后接着在外面披了一层锁子甲。
寒语穿上的衣服似乎不是自己的,始终是大了那么一圈。拎起左边,右边便耷拉了下来。
旅店的女老板,虽然是一脸的质疑却也无话可说。『算了,算了,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出来闯荡也不容易。我本来以为你是......』饶有意味的一点停顿,转身后还不忘回头说道『看在你出行在外一个人的份上,我也不说你什么了。但要是实在没有工作的话,也可以在我这店里打工。千万别再做那事了,』女老板鄙夷的眼神似乎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寒语说道『哪事啊?』大脑中又一仔细回忆这身体的女主人本来......妈耶。
片刻之后,寒语艰难的扶着墙走了出去。
这旅店也真是生意兴隆,连大厅的饭桌上都坐满了人。身披重甲的男人们三五成群,讨论着将要执行的佣兵任务。
只是似乎这情况从寒语下来的那刻起,就不太一样了?穿着青色铁皮甲的壮汉远远的望着寒语,起初她还认为是错觉。直到寒语扶着墙走下了楼,才发现那个壮汉还真的是在楼下等着自己。
『昨晚睡得还好吗?我的小宝贝,』听上去就轻浮的话语,使得寒语从心底的厌恶。那个男人看上去自信非凡,身边的四个男人跟他大声的嬉笑着。寒语冷冷地看着他们,这几个人长得都很像极了,一定都是他的兄弟。五个人神情自若,洋洋自得,好像做了什么光彩照人的事似的。『我的小宝贝,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寒语眼中那男人的嘴脸显得愈发狰狞了,他粗大的鼻孔都要卡在了寒语的脸上。他一步一步的像寒语走来,『让我看看,这不是我昨晚留在那的战袍嘛......』谈吐时口腔呼出的气体,都一丝不漏的覆盖在了寒语的脖子皮肤表面。
『够了,』寒语已经恼羞成怒,朝着身前大吼。
怒火使她控制不住自己,摸索着记忆中残缺不完整的咒语。『冰霜之花,卑微的我请求你在这劣世中绽放......』寒语言语后气温降了许多。脑海中对于魔法的记忆也只有这么少许了,分不清是属于身体原主人的还是她自己本来的。
冰刃在她的手上凝聚,略有三分寒气。
寒语也是找到了身体原主人记忆深处那场腥风血雨的罪魁祸首。寒语一副快要慎怒了的表情,将凝聚课冰刃的手高高抬起。在寒语预想中本来是要出现一个优雅的弧线的,可惜......
......这个冰刃明显比较脆,魔法的纯度相当的低价。
凝聚在寒语手中的冰刃,在五名长相相近的壮汉笑声中破碎了。
寒语那只摆好架势高高抬起的手臂,也正好被这名眼前的壮汉单手抓起。只听见他粗劣的笑声,『来吧,小宝贝。今天我们玩点不一样的来继续让你醉生梦死,』随同他的是其余四个长相相似的人的爽朗通天的笑声。寒语无力挣脱壮汉的束缚,哪怕只是被逮住了一只手其余的也发挥不了作用。绝望,已经在寒语的眼神中扩散。
旅店里的其他人,此刻也只能默不作声的看着这强抢名女的事情发生,而不敢吱一声。
绝望,已经在寒语的眼神中扩散。
她变成女的那一刻,只是单纯的想过这样的危险。更是没想到这样的危险会来的这么快,让人反应不得。空洞的眼神望着躲在柱子后的女店主,仅仅看到了她已经被恐惧的瑟瑟发抖如同自己一样。
寒语拼命的想要从脑海中激发什么出来,嘴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唏嘘的咒语。
『孤寂,无情,恐怖,冷漠,世界接受你的霜语......』
『孤寂,无情,恐怖,冷漠,世界接受你的霜语。』
周围突然骤降的温度,显然不是寒语之前做到的那种程度。一瞬间这咒语释放出来的威力使得,寒语的四肢僵住完全的零距离感受了寒冷。她清楚的感应到这是后面那句重复的咒语起到的作用,有人在帮她!
温热的鲜血溅在了寒语的脸上,五个人几乎只是在一瞬间都失去了呼吸声。没有人想得到这场胡作非为会结束得这么突然。当寒语回过神来从已经脱力的壮汉手里逃脱时,失去了意识的五人一齐应声倒下。砸在了旅店的木头地板上,之前逮着寒语的那名壮汉跪倒在地。那是停留在生命最后一刻之时获得猎物时的喜悦。他跪倒在地,随后浑身瘫软、坐倒下去,双手捂着自己被割开的喉咙,却无法阻止鲜血喷涌而出。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至少在已知的记忆中是从未经历过的事。而寒语曾经的那份自己的回忆无从得知,至少从这鲜血触上自己皮肤那一刻的感觉来说......是恐怖的,一种不同于自己将要被搞死的恐惧。
寒语跪倒在地,一副傻了眼的表情。
寒意从一个白发的男子身上散发,大脑中关于白发男子的记忆仅仅只有一条。
——蒂玛辛亚王国三个圣魔法使之一的,释·以天。
似乎随手抹去的斩去的这五个不是人的性命一样,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将手上的冰刃擦去了血迹。等冰刃消失在了手掌时,望着寒语缓缓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你,想学魔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