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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辣椒是由青变红的(2)

像下眼角的一颗黑痣

一个不吉祥的预兆

小时候,我读王二小的故事

我在深山里牧羊

乌鸦在头顶刮起黑色风暴

要是碰上大雾。就只能

听到让心口一下一下缩紧的鼓噪

就会想起小河下游的狼

和那只可怜的小羊。从那时起

我就开始为酸痛的生活

——冒虚汗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憎恨乌鸦

憎恨隔壁长着一张乌鸦嘴的大男孩

憎恨露天电影里戴乌鸦帽的

鬼子和汉奸

《白马池》

我荡着小船

另外一个人在东边静静地垂钓

另外一个人在西边洗衣

一群羊从大洼上下来——

护鱼老人蹲在小木屋前,像一块坚硬的

黑石头。他絮絮叨叨

教我重新温习了一遍有关白马池的传说

白马池:白马的一滴蓝眼泪

白马池:神的白马途径荒凉土塬时

没有噙住的一滴——蓝眼泪

《风从西向东吹》

隔着一道沟。两个穿黑棉袄的牧羊人

一个在东山顶,一个在西山峁

如果你不留意

会认为那是盘踞在两座山头上的

——两只黑鹰

羊群就散布在大洼上

隔着草绳一样匍匐前进的小河,多么生动

两个牧羊人——两个被打开的话匣子

开始拉两个村庄的事情

风从西向东吹。所以

西边的人平静地说,东边的人几乎在喊

——显得很费劲

他的声音必须高出一倍。必须——

再高出一倍。整个早晨

两个牧羊人一直在拉两个村庄的事情

风也一直顺着他们的意思吹

《怀念在车祸中早夭的一颗门牙》

在一张空旷的白纸上,我怀念风里的黑渠口

它隐忍、沉默,不歌唱,也不悲伤

我怀念坑坑洼洼的乡村小路,木轱辘板车

返潮了的谷子和糜子

我怀念仰躺在高高的草车上的感觉

风吹着,云跑着,鸟飞着

——整个世界都在颠晃,整个世界像童话

我怀念赶车老人的罗圈腿和驼背

“吭哧吭哧”的木轱辘板车突然翻进黑渠口崾岘时那一瞬间的恐惧。仿佛是一个短暂的噩梦仿佛是在昨天。十二岁,我意外遭遇的一次车祸损失了一颗年轻的门牙,十八年后还没有长出来漏气的豁口总是隐隐地痛痒《胡同》

我要说的不是北京胡同

也不是南京里弄。它简陋、窄小

这北中国一个干瘪的麦粒一样的村落

多年来我却记住了那些荒凉、饥饿和贫病

那些阳光下的茅草屋和烟熏火燎的窑洞

那些笨重的老式步犁。大铡刀。青石碾盘

打谷场上“吱嘎吱嘎”的木连枷

辘轳。井。包着花头巾的女人

那些女人手里颠起来的藤条簸箕,一下又一下

把生活的秕子吹走——

那些披着一身草霜从胡同外回来的人

那些两手空空从胡同里被抬走的人

我爱着这条不断变迁的小胡同

它流过的泪,汗水,小小的欢乐

它潦草的小院

结满苍苔的矮墙已经拆了

但我相信,包括那一棵枯死的歪脖子柳树

一并会收入村庄的历史

《半个葫芦》

可能是一只葫芦的阳面或阴面

可能是陪伴乡村盲艺人凄凄吟唱的

——一把胡琴

可能是将酷夏黏稠的沉闷滴漏成凉粉鱼的

——一把漏勺

可能是一个乞丐的空碗

一个孩子恶作剧里的魔鬼面具……

或者什么也不是

仅仅属于被生活顺手抛弃在黑暗角落里的

——半个葫芦

《重量》

一只撞斜了天空的秃鹰的重量

一粒攻破坚硬地皮的种子的重量

一盏微弱的蚕豆灯的重量

一个锈蚀的铜顶针的重量

一根脱落的白发的重量

一颗闪着光的眼泪的重量

一缕阳光的重量。一声叹息的重量

…………

如果用一道墚做秤杆,一座山做秤砣

一千亩坪坝做秤盘子

能否称得出

一个汗流浃背的农夫和一头老牛

——劳动的重量

《深秋的一个下午》

后晌。挤出云层的稀薄阳光

镀亮了土塬和高矮不一的灰暗屋顶

仿佛一层细碎金箔

多雾的季节,这样美好的时刻不会持续得太久

卸下疲惫的老人弯曲、咳嗽

虚掩着泛白的棉袄

像几只不甘寂寞的老麻雀,聚在一起拉家常

有时候大声地争辩

金币一样飘飞的黄叶

落在他们头上,肩上,背上

敲打着他们的老骨头,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时光匆匆经过的脚步——

是的,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些。一只孤独的母狗

拖着尾巴穿过寂寥旷野

勇敢的尕小子,爬上明朝的塌残烽燧

燃起了狼烟——

《葵花籽落了一地》

九月尽头,凉风嗖嗖——

一大片葵花把头颅垂得比秋天还深

金色的脸盘一天比一天暗淡,朝向大地

再也没有力气跟着日头奔跑

转动。再也没有力气挺起腰身。宽大的叶子

开始枯黄,发出蜷曲和脱落的细微声响

收割的人?还远在一座小城的脚手架上

葵花把头颅向大地靠近了一些。又靠近了一些

凉风继续嗖嗖——

秋末凉风的步子一阵紧似一阵

披着薄薄霜雾的葵花相互拥挤着,碰撞着

饱满的葵花籽落了一地

《草丛中还有什么》

几只灰麻雀砸了下去,又突然惊飞了

杂乱的茅草丛中有什么?

一堆干牛粪,一只攀爬牛粪山冈的呆笨甲壳虫

一窝拥挤着,相安无事的鸟蛋

一条空空的蛇蜕

黑蟋蟀的歌声日渐忧伤

而蚂蚁照旧忙忙碌碌

还有什么?一些卑微的虫子慢慢死去

一些卑微的虫子坚强地活着

肯定有爱恋。有喑哑的啜泣和小小的葬礼

肯定在搬运过冬的粮食

这秋尽头的茅草丛中还有什么?

夜晚覆上的霜、月光。早晨一闪就滑落的露水

中午溜了进去

到黄昏还没有出来的一绺风——

《乌鸦》

和飞飞转进野狐弯时,再次遭遇冷飕飕的

乌鸦。这些丑陋的红嘴巫婆

像一股妖风,突然擦着我的后脑勺飞过

——沉闷。漫无目的

它们的黑衬衣上已套了一件

越冬的黑夹袄

这些丑陋的红嘴巫婆,从来都不遵守纪律

它们清了清破嗓子

在土塬身后使劲喊了几声,又喊了几声

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

空空荡荡的,浓浓的霜雾已降至山腰

《干柴垛》

码起来

像建筑工人用砖块码一座高楼

像诗人用电脑码一组诗

像我用笔码一个汇报材料

深秋的场院里,码起一座座

苍灰色的干柴垛

落叶的声响,鸟群的叹息

已带来寒流的消息

而干柴垛,被一些糙手越码越高

越码越高的干柴垛

我们踏实地靠上去

不再会弯下腰来

向天寒地冻的冬天屈膝

《细小的雨水还没有下起来》

其实游人如梭

拥挤、喧哗,操着河南的、河北的口音

操着广东的、广西的口音

可我只认为是我一个人在苏堤上走

我一个人,拥有细小的风,细小的风吹来的

细小的香气。拥有

一湖细小的波澜,水鸟细小的鸣叫

拥有细小的江南。江南九月,或者十月细小的时光我一个人在苏堤上走握着一把散发出细小油香味的纸伞。我渴望的细小的雨水还没有下起来——其实游人如梭黄色的、白色的、黑色的人迎面而来,擦肩而过我只想看到一个人她从明朝来。她云鬓水袖、一袭素裹她含羞,她娇艳……她回眸一笑,能醉倒江南。而我渴望的细小的雨水还没有下起来——

《两个旅程中的人》

河岸边长大的两个人,他们正在相爱

手牵手,顺着河流的方向漫步

春天桃花灿烂,柳絮飘飘,两只花蝴蝶追随着

翩翩舞蹈……春天河流欢快

拐了一个大弯,他们也跟着拐了一个大弯

季节缓慢更替,沿河的庄稼

长势良好。他们也渐渐没有了以前的浪漫

不再手牵手。柴米和油盐,蝉鸣和沙砾

间或让他们之间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摩擦

但很快就会过去。河流的速度

催促他们加快了脚步。又拐过一个弯

又十年,他们不觉得已从河西走到了河东

有一种说不出的累。秋色越来越浓

瓜果的香气弥漫,这让他们知足、感动和陶醉

河流已拐过了多少个弯?越走越宽

而他们却越走越窄。渐渐凉下来的风

把他们的头发一天天吹白,像岸边的芦苇

腰也有些弯了,手脚也开始哆嗦。快到黄昏了

雾岚低垂下来,霜冻迫在眉睫

他们相互搀扶着,依靠着,偶尔回过头看看

都感觉到,并没有走出多远——

《另外一丛灌木》

那个负重的汉子,撂下铁锹、麻袋

他一屁股蹲在半坡上。蹲在

一丛低矮的灌木旁边

他用草帽子一下一下扇凉

绷紧的神经、肌肉、骨头开始慢慢地松散

身体里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和一丛松散的灌木一样,那个汉子

苍黑、粗糙、坚韧,抬头看天

低头想雨……和一丛松散的灌木一样

在阳光中敞开宽厚的胸膛

在风中举起微微发卷的叶子,抖动

但依然深爱着

这大坡,这苦涩的盐碱地。那个汉子

伸了伸腰,咳嗽

漫不经心地卷一根粗旱烟

他已有了爬到半坡的年龄

看上去,就是另外一丛黑乎乎的灌木

《一辆拖拉机使劲向村庄奔跑》

我说的是一辆手扶拖拉机

拉水的拖拉机。当它摇摇晃晃开进土塬时

一群羊咩叫着

追了上去。一群声音沙哑的羊

干燥的羊,身体越来越轻。像一团脏塑料纸

或者破棉絮

被风卷起来。卷起来——

一群羊追呀追——

一辆衰老的拖拉机,拖着沉重水箱的拖拉机

喘着粗气

突突突突——使劲向村庄奔跑

《一只羊在不停地战栗》

有一年夏初,雨水丰沛

青草很快漫过脚踝。一只肥壮的羊被绑在地上

父亲在羊面前“呼哧呼哧”地

磨一把大剪刀

有一年夏初,酸毛杏压弯了枝头

我没有去爬树

而是静静地蹲在一边,屏住气

看父亲剪羊毛。剪刀“咔嚓咔嚓”地响

我从来没有见过

父亲那么利索地使唤一把锋利的大剪刀

我看见一只羊一直在不停地战栗

恐惧、无望地叫。一只羊

不知道父亲是在帮它脱掉又厚又脏的旧棉袄

一只羊不知道。它剧烈地战栗

让我记住了那个夏天,那个夏天一个燥热的正午那个正午一片旋转的树荫《天空有了几块乌云》

那个背蛇皮袋子的庄稼人,慌慌张张

穿过小城滚烫的大街

天空有了几块乌云——

那个背蛇皮袋子的庄稼人

头发焦黄,沾满了尘土和细碎的草屑

发皱的衬衫上渗出汗碱

他乡下的麦子枯死了。新种的豆子、玉米和胡麻也枯死了。这让他痛心而旱情持续——在他焦虑、无奈的眼睛里在他黝黑的脸上,干裂的嘴唇上他高大的身子甚至也干得要裂出口子天空的确有了几块乌云——

那个背蛇皮袋子的庄稼人

慌慌张张,穿过小城发烫的大街

他要急着赶回村庄,要捧着新购的种子

蹲在地头上,等待一场雨水

落下来,落下来——

《吼秦腔的人》

吼秦腔的人在榆树岔,在后河湾

吼秦腔的人在梯田,在滚牛洼上

在一道土梁的背面

吼秦腔的人跑山雨一样匆匆经过一条枯河的对岸黑旋风一样闪进潦草的胡同口喜也吼怒也吼哀也吼乐也吼累也吼忧也吼…………

吼一个朝代的繁荣和衰败。一个村庄的

苦难和幸福。一个人的贫病和快乐

吼秦腔的人

一定把沙哑的声音

种在一粒干瘪的麦子里,塞在一角炸开的豆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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