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影一直低着头自己走路时的脚尖,这所谓灵溪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刚想开口对张敬说,身旁的白洛便扬手示意她先别说话。转念一想觉得这种情况下,大家似乎都把希望寄托在张敬身上。
不知为什么苏影感觉大家走的实在太慢了。但这也没办法,现在也只有忍耐着了。仔细望了眼周围,周围的景物已经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更让她吃惊的是,路边的风景,竟然没有一点绿色没有树!她差一点要惊叫起来周围只有石头一样的墙,感觉它很高。
而她们正在两面墙的中间行走,她用胳膊肘碰了碰白洛,白洛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一旁的吴桐责拉了拉她的衣袖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苏影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跟在后面叶敏也显得很不安,下意识的握住了要间的枪,也许这个时候也只有枪会让她心安。
大概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苏影发现似乎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至少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大约有三十来户人家,屋子是青色的砖瓦房,感觉很古老的那种,其中,有一户的房子看上去很大,而且排在最后,后面是一座不算高的山。看上去还很是心旷神怡的,似乎能忘记各种烦恼的事情。但,她的不安感仍在隐隐发作,这里的凉风,为什么让苏影觉得有些阴嗖嗖的呢?而且,这里给她的感觉似乎与世隔绝,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恐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了有太多的疑团在她心中没有解开。
此时,已到了傍晚空中隐约悬挂着一轮月亮,苏影再次仔细观察四周灵溪之内有广大约十里的高山草甸,山上的杜鹃花开灿烂如茵,芳草萋萋,落英缤纷。一泓色泽如蓝宝石般的小溪水清澈如玉带,淙淙悦耳的流入大家的耳中。苏影想灵溪的名字应该就是由此而来吧!一看这溪水就觉得它很有灵气,似乎它就是活的一样。
大家还发现在所有居民楼之后的草地尽头,还有一个巍峨建筑,位于高山下,金色的塔顶习习发光,还有一层淡蓝色色的反光,一种古老而苍凉的钟声似乎就是从那里发出的,像极了丧钟。
蓝宝石般的湖泊水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大家沿着岸边的碎石小路边欣赏边行,想对之前大家多了一份淡然。此时张敬颤抖的惊呼了起来。林中走出一位年轻的女子,胳膊上挎着一只竹篮子,里面是刚刚在里面采摘的蘑菇,有松茸、鸡枞与牛肝菌。那人给了苏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听得张敬说了声“秀……”那女孩子激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苏影一猜就知道,那人定是灵秀,只见眼前的灵秀,衣着简单确大方得体,大大眼睛灵气逼人,但她的眼睛里还是流路出淡淡的忧伤。也许是有关于罗教授的吧!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罗教授已死,而且死的那么凄惨,就似乎悲催那两字就是为他而写。
此时灵秀就带着苏影等人来到了,灵秀的住处,灵秀的住处是一种吊脚楼,她的父亲也就是灵越正坐在台阶上抽着烟杆,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当他看到张敬的时候,脸马上就崩了起来。理都不想理他们就自顾自的走了。
道是灵秀叫了声“啊爹。”灵越才缓缓转过身说:“秀啊!我反正是不想看到一些外来人了,之前吃的亏还不够吗?那么多年了他可没回来过。”继而又看向张敬说:“你这次回来又想干什么啊!我上辈子欠你是吧!行我辈子还可以了吧!”
张敬忙说:“灵越老伯这次我们来主要是希望你可以帮我们解黑斑疹这种蛊,仲清已经死了,我不希望我的学生也步入黄泉,他们都那么年轻那么小,你我于心何忍。”
“哼,你于心不忍,那秀呢?她被你所未得好友辜负了那么就,她就不可怜了吗?”说完就直径走向了吊脚楼里。当张敬说到罗教授,苏影明显看到灵秀的眼里流露出黯淡的眼神,看了真叫人心碎。
“你们先在我家的空房住一晚,晚上我把解蛊的药配给你们,明天你们就走吧!这里呆多了对你们也不好,而且这里不属于你们,我希望你们以后都别回来了。”说着就带着张敬走进了她们家的空房,几个女生住一间,男生住一间。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刚眯一会儿,苏影就被叶敏和吴桐叫醒了,原来是灵秀做好后早点等她们去吃,然后再最佳时间送他们出去,不然过了这段时间,就要等明天才能出去了。
吃了早点后,灵秀把解蛊的药给了她们后,就带苏影等人走出了灵溪,可是苏影唯独没有看到张敬老师和吴桐。她们到底去哪里了呢?
一旁的白洛拍了拍苏影的肩说:“她们自有他们去处,或许他们还有些事没有办完,我们不是也有事没有办完吗?你忘了啊!你的同学还等着你们去解救啊!”说完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
经过几天的转车苏影终于回到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古城考古学院。而其实几位相互留下号码也各奔东西了。当童童和小月再次看到苏影那个激动啊!苏影把解药给了童童和小月以及宋雪梨和江晶,她们身上的黑斑疹也渐渐褪去了。一切又似乎回到以前,那种和平而又安详的感觉。转眼见间寒假如约而临,因为苏影希望自己可以多与社会进行接处。江晶就帮她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但是看着平静的生活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被打乱。
寒假的一个月苏影过的相当充实,今天是她做家教的最后一天,而且即将开学,学生也来的七七八八了。今晚夜很深沉。也许是天气的关系今晚,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的天空暗得象深不见底的海底。
冬天的雨特别冷,所以偶尔才会一直下。零落的雨声中,夹杂着几声小鸟的叫声。
此时,所有的寝室灯都已经熄灭了,只有零星的窗子上映出几点模糊跃动的烛影,像是在向窗外的苏影示威。清冷的路灯笼罩下的校园,静得让人发慌。当苏影奔跑着进入学校大门的时候她就开始后悔了。她后悔不该穿着这双白洛寄给她的白色新高根鞋去做今晚的家教,也不该应学生家长的邀请留在她们家吃晚饭,然后又拒绝她们将她送回学校,而去挤最后一班公交车,而误了回校的时间。现在已经是11点多了,早就过了熄灯的时间,看来又要给楼管的阿姨大骂一通了。
突然,一阵怪风裹夹着冷雨打着旋转向苏影扑面袭来,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雨伞的伞柄,这时一个缥缈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苏影!苏影!苏影悚然一惊。是谁?是谁在叫自己?她疑惑地原地转了个身,她以为是童童和小月在向她开玩笑,四下里紧张地寻找。没有人,除了身旁的路灯看不见一个人影。
“童童、小月?别玩了,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啦!”苏影假装生气地大声喝道。依旧没有人,没有人出现。这一次,苏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苏影早以百练成刚,否则也不敢这么晚孤身一人回校。但纵然经力过那么多,她的心底却莫名地窜起一团寒气,让她不知不觉陷入深深的不安。她不再以为这是童童和小月的恶作剧,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令她胆战心惊的假设。不会是……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一定是人为的苏影拼命压抑内心的恐慌,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继续向前。
突然,不远处银杏树的阴影里,一道白影倏地一闪。谁苏影大声质问。四周一片寂静,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苏影定定地注视着那片树影,连呼吸都变的压抑。树影婆娑,一团黑暗。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刚刚那道白影分明是一个白衣女子的轮廓,曳地的长裙,纤细的身姿,齐腰的长发,一晃儿,就不见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苏影紧张地扫视了一下雨后的校园。黑黑的灯影斜卧在地上。蜿蜒的路灯放射着惨白的幽光,苏影心更慌了,她不敢再多一分停留,顾不得自己脚上足足五公分的高跟皮鞋,迈开大步象受惊的小鹿一般狂奔起来。啪、啪、啪——幽寂的校园里清晰地回响起苏影节奏疾的高跟皮鞋声,一声声重重地敲击在她紧张的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女生宿舍楼在拐角处闪现时,苏影高悬着的心才微微落了下来,不自觉地,她放慢了奔跑的脚步,气喘吁吁地走了起来。一只冰凉的大手无声无息地拍上了苏影的肩头。她看见了什么?
眼前站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高高的个子,瘦瘦挺挺的立着。他深深地低着头,额前的头发垂落在脸上,一张小巧嘴紧紧地抿着,
她,看不见——他的眼睛。
还没等苏影回过神来,这个男人,这个漆黑的诡异的高个子男人,突然说话了。他说,“晚上好”他的声音古怪而尖厉,同时又透着说不出的沉闷,就象是从密闭的罐子里发出的声音。“啊……”苏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啪”地一声丢掉手中的雨伞,失魂落魄地夺路狂逃。
天昏地暗中,苏影的眼前现了一道门宿舍楼!宿舍楼到了!苏影忘乎所以地撞了上去。既然门是开着的,熟悉的号码出现在面前打算抬手敲门。
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门,伴随着苏影全身的重量,迅速地向里敞开。苏影重心未稳,险些摔倒地上。怎么可能?自己的寝室门竟然也没有上锁?这太反常了。苏影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虚弱的身体让她没时间再去胡思乱想,跌跌撞撞地,她朝着自己的铺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