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媚儿前脚刚踏出茯曲的房间,后脚就让刀刀跟了上来,刀刀的脸上,仍是挂着那副看不透的笑意,看似风轻云淡,却又危险无比。
妲媚儿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找了上来,看来,有些是无可避免的要面对面的解决了。刀刀很有耐性,她不认为,他会主动说起这个话题,既然是她要知道,那就让她问清楚吧。
“刀刀,我们谈谈好么?”
“好啊。”刀刀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一口应承。
走到了宴席的地方,妲媚儿找了一个角落站着,而刀刀也站在她的旁边,两个人看似一对壁人,两人心里都知道,他们并没有开始过,是不会有别离的。
只是流氓兔看见这两个人进来的时候,边喝了口小酒,“嗯?他们站一起,怎么给我的感觉是‘貌合神离’啊?怪事!”说完,摇摇头不再理会他们,埋头继续喝酒。
妲媚儿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刀刀,轻笑道,“说吧。”
刀刀却没有看她,眸光很平静,嘴唇却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知道什么,从天冰地宫出来后,你便躲着我,仿佛我似凶兽似的。”
妲媚儿在心中长叹,想不到,他终究还是问了出来。眼光转处它处,“我不是在躲你,而是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今生的你,是寻找我姐姐。而我下山,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不死丹。不死丹,在我心中,绝对比姐姐的地位还要高。”
妲媚儿坦言的说出这些的话,会让人误会她是有多么的绝情冷义,但是对于圣狐一族而言,不死丹便是整个圣狐一族的圣丹,圣丹的存在,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要将圣丹带回圣狐一族,只因为那是父亲给自己书信的要求。
刀刀听言后,眼光射出一抹冷意,“你的意思是,如果青黛不交出不死丹,你便会杀她?”
妲媚儿坦荡的看着他的双眼,“是。”
刀刀看到她眼中坚决的眼神,却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妲媚儿没有错,她为的了圣狐一族,而他又有何资格去指责她错了呢?
“当年,青黛死去的那一刻,我正好赶到最后那一个场面。二郎神,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攻击青黛。我所说的另外一个人,是我不认识的人,但那个人却化做我的样子,他手中的破天枪,和我手中的枪一模一样,攻击手法与我相差无异,可是他却拼命的攻击着青黛,青黛会受伤,是因为青黛没有想到,那个‘他’会用破天枪直接刺入她的胸膛,她那明亮的双眸带着满满的不信,而天冰地宫的大门也此时为她而开……”
妲媚儿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姐姐被二郎神拦着的时候,那时出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攻击她,而她的重伤,是在那个人的枪下?”
“嗯。那个人,是谁,师父不曾和我说过,还让我别去寻找,因为那个人不是我能对付的。”刀刀的手已握成拳,他心中的愤怒正在控制中,那个人,不管他是谁,他一定要找出他!
“不能对付?”妲媚儿微微摇头,是真的不能对付么?要真的那么强悍的话,为何要扮成刀刀的样子呢?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对于整个修真界,或是仙界而言,没人会去做这种龌龊的事。实力强大,何必偷偷摸摸?还是说,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刀刀扫了一眼大厅,疑问道:“咦,云舒怎么没有来?”
“哦,他说他不来了。”妲媚儿心思还在刀刀说的话中,有些事,让她怎么想有想不通,但那似乎是一个大结,解不开。
刀刀微愕,“不来?茯曲可是青索老人的唯一关门弟子,也是他师姐!师姐成亲这么重大的事,他怎么可以不来?”
妲媚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枫林,“他不来,对某些人而言,是好事。”确实,他的存在,对于师伯而言,那可是情敌的存在。茯曲姐姐,对云舒哥哥,绝非是简单的师弟感情。至于会是什么样的感情,对妲媚儿而言,只要不伤害枫林师伯,那么她就不会插手去管。
云舒哥哥昨晚给她的那个礼盒,虽然她没有打开来看,但是手到了礼盒外,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去用感官去感觉里面的东西,却发现是玉碎。心中却像吃了定心丸似的,他和茯曲姐姐该是断情了。
刀刀望着妲媚儿那一脸轻松的笑意,正想再追问下去的时候,却被喜倌打断了他追问的兴趣。喜倌站在门口,大声叫道:“天青老人到!”
妲媚儿一听,喜出望外,扭头一看,随着喜倌声音的落下,站在那里的,正是天青老人!妲媚儿一个箭步,急急的奔到他面前,一把就抱住了这个白发须须的老翁,乐的直唤道:“师父!”
天青老人刚走进大厅,人还没站稳,怀里就冲进一个淡紫色的娃儿,娃儿带来的冲击力,把他老人家的身骨子都冲个踉跄,倒后了几步,眼看就要倒地了,枫林眼明手快,一个闪身赶紧来到天青老人后面,扶着他,这才让天青老人站稳了。
枫林板着脸训斥着妲媚儿,“媚儿!”
天青老人赶紧拉着妲媚儿,让她躲在自已身后,回头看着枫林,火气更是比枫林还要大上几分,“枫林,你翅膀硬了是不?居然敢吼我的宝贝丫头!!”
枫林一看天青老人那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不禁大感无奈,“师兄,你这样宠着媚儿怎么行啊……”
天青老人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的嚷道:“我宠她是我的事,你教训她还是我的事!”
妲媚儿调皮的在天青老人身后冲着枫林吐了吐粉舌,然后乖巧的看着天青老人,声音甜腻腻唤道:“师父!你有没有想我啊?”说完,还扯了扯天青老人的长胡子。
天青老人的命根子长胡须还捏在妲媚儿手里呢,妲媚儿临走时的那天,硬扯了他几条长胡须,疼了他好几天呢!现在哪敢说不想啊,除非他打算不要那胡子了。无奈之下,只好咧着嘴,把一张老脸笑得更是皱纹百花开似的,乐呵呵又讨好般的连声说道:“想,很想,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