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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走路的脚步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远,直到基本上听不到的时候,黎曦这才反应过来,拼着命挣脱了眼前这“淫贼”。
“反应居然如此大……难道说你真的对那欧阳洬上心了不成?”完全是一嘲弄的语调,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黎曦用手捂了裸露出来的肩膀,说起来,这件衣服也是她十分喜爱的,不料居然被他这般弄坏,可惜了上好的锦缎。
想到这锦缎,却意外地又想起记得柒儿曾对着初试这衣衫的她说制这衣服的锦缎还是从宫里送来的,说是皇上亲自发下来的,而且还是由皇上的亲信上官大人带到府上的,可以说是皇上私下里送给的东西。
虽说觉得那皇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起码还知道给她送来东西,有物质的安慰也算不错。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明连相貌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却居然敢轻薄于她。
很是气煞人哉。
“在想什么?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不成?”声音又一次响起,却也仿佛是在黎曦正一点一点滋生的怒火上猛得浇了一桶油。
“白昼……”
“正是我。”仿佛丝毫听不出黎曦叫他名字时恶狠狠的语气,声音又一次响起来,黎曦拼了命才忍住手握成拳往他脸上招呼的想法。
“这辈子,你都不会消停了。”黎曦也懒得和他计较,一个人这么久,而衣服还被撕成了这般,想来欧阳洬见到她一定会想入非非的,搞不好就再也别想走进这夜琉歌了,可她还想知道为什么欧阳白会那么说的缘由,如果就这样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夜琉歌的内厅都没有进入的情况下就被禁足,那她可不干。
“我这辈子到现在,还没觉得消停过。”那声音又从黎曦的后方响起,黎曦冷哼一声,捂着肩膀便摸黑离开:又不是这里除了他再没有人了的,只要能找到一个丫鬟小厮这些的,就可以安全进入内厅了。
显然那位的听力也是极好的:“喂,这么黑,你去哪里。”
“要你管,白公子……”黎曦故意将音拖长,听起来着实气人。
“你!唉……我的意思是,那边有墙……”
而且全是墙……
砰!
白昼在黑暗中单手扶额摇了摇头:“哪有你这般又笨又犟的女子啊……”
“那也比你这种流氓淫贼好得多!”黎曦的声音闷闷的,看来撞了两次都撞到鼻子上了。
恰巧这时,本灭着的一盏灯应时而亮,白昼适应适应猛然的亮光,接着便看向眼前这个面朝墙背对着他的女子。
见她迟迟不转过身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喂,怎么了,撞疼了?”又过了小会儿见她斜倚在墙边一动不动,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也顾不得她同意不同意,将她强行转向他,待看仔细后却是大惊。
黎曦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竟布满了血,人也晕了过去,只是借力倚在了墙角才没有倒下去。白昼突然有些慌神,愣了几秒之后,咬了咬牙将黎曦打横抱起,大步向内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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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现在该如何是好!”一间布置清雅的房间中,欧阳洬几乎是在咆哮。一旁跪着身着杏黄锦衣的缃夜姑娘,此刻缃夜眼中早已没有了那份生意人的狡黠,只是一个劲地哆嗦。
“民女……民女不知那就是辰溪郡主,照顾不周,还望二公子恕罪!”
“现在人都丢了,就算你赔上一颗脑袋也无法抵罪!”欧阳洬再一次咆哮,他俯身睨着缃夜姑娘,一时间焦躁难分,甚至自己都在焦躁之余忍不住惊讶无比:难道说他确实对她的情已经深到如此地步?
缃夜将头埋得更低。
“姑娘,姑娘,白公子……”屋外小厮细声细语地说,生怕惊了屋内的人。
欧阳洬狠狠剜了一眼缃夜,缃夜刚抬起的头又重重地低下去,良久才听到声音:“白公子怎么了?”
“回姑娘……白……白公子正在……”
“正在做什么,快说!”缃夜受了气,自然是要给下人好好发泄发泄的。
“白公子……让小的转告姑娘,他今儿个不过来了,让您别等他,他干完事、看完表演就走……”外面的声音变得更小。
“他在做什么事?”缃夜憋下一口气,声音总算是缓了些。
“他……他……”小厮张口结舌,这话怎么说才好啊。
“……我知道了……”缃夜听门外如此吞吞吐吐,自然是那事了,也便用不着再挑明了说。“今日是谁?”
“没……没听到声音,但感觉不似这边的姑娘。”小厮仔细回想了下,似乎前前后后只听到白昼一人说话,并没有听到那女子吱声,不过以他常年在夜琉歌中做事锻炼出来的好眼力看自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而白昼向来只穿白衣,那女子衣着不料的颜色虽然看不清楚,但也知道是接近白色的。
“何以见得?”缃夜顿了顿,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顿时将自己也吓了个半死。
小厮又想了想,将他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回姑娘,那女子以我的眼力看,应该穿着和白公子服饰差不多色泽的衣物,小奴带着暗灯尚能看清一丝。”
欧阳洬本是不屑于听这夜琉歌中的琐事的,可当听到这话之后也若有所思:“你能确定?”
别的不说,夜琉歌他来得多了,见过上台的姑娘衣物的色泽都是较深的,一般在那般黑的情况下是看不见的,可是这奴才居然看到浅色的衣物,莫非……
那小厮一听是欧阳洬的声音,更是吓软了腿,忙应了声。
“那差不多色泽又是什么意思?”缃夜思索许久,又开了口。
“回公子,姑娘,依小奴看,那衣物的颜色不深,但也不似白色,看上去就像是……是黄色……不对!是淡黄色!”
欧阳洬霎时白了脸!
黎曦出门时便穿着她先前最是喜爱的淡黄色长裙,难道……“你真的确定!”欧阳洬的咆哮声几乎吓得那奴才两腿一软跌在地上。
良久这才哆嗦起身:“小奴并非特别确定,只是看上去实在是很像……”
“够了!”缃夜姣好的面容此刻也是一片煞白,这白昼并非乱来之人,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做了这事!这下恐是夜琉歌的气数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