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考试还算好了,理化还行,不过生物是标准的一塌糊涂,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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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
“不想我们两个人的位置有这么一朝会调换调换。”黎曦笑嘻嘻看向躺在床上对着她温润一笑的澹台沨:“怎么样,这病患的滋味?”
“不怎么好。”澹台沨宠溺地看着这个在自己床边笑得贼兮兮的人儿,心中暗叹,这般躺在床上的滋味如此难受,真不知道之前她是怎么扛过来的。
“那我们下来再换回来吧,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的感觉倒也不错。”
黎曦这般说着,可床上的人却变了脸,满面严肃地说:“不成,这床上可是再不能躺了,再躺下去,先不说会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担不起本应承担的重担,就连那懒病都沾染了一身”
黎曦见他沉了脸,知道他最不待见她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做,便住了这个话题,提了小刀抓起一个苹果慢慢削起了皮。
澹台沨本不愿她动这些开了刃的东西,但见她倒是拿得顺手,便也由了她去。不一会儿再转了头看她,竟不由出神。
只见她右手捉着那刀,仿佛是蝴蝶穿花一般在苹果上游走,苹果皮带着甜汁如赤练一般摇曳在床边,直直地垂向地下,煞为好看。
再看黎曦专注的神情,左手托着苹果慢慢旋转的模样,再也挪不开眼,只得也专注地看着那条赤练一点一点盘旋向地面前行,宽窄均匀,毫无断口,这手上的功夫若是没有些日子是出不来的。
直到给整个苹果漂漂亮亮了褪了“衣服”,黎曦这才舒一口气,看着那落在地上盘成一圈的果皮,竟是皱了眉头:“生疏了生疏了,居然没能削好,真是辱没了我好手的名声啊。”
一回头,便对上一双掺杂着复杂情绪的眼,下意识地又避了过去:“小巫见大巫了?”
澹台沨收回目光:“我可没有这么好的刀工,曦儿这手,想必是回来之前的那段日子练出来的吧。”
不是疑问,单单是陈述句而已。
黎曦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恩……的确是那时候,不过这许久没能练过,倒是没那时削得好了。”
“不说这个了,吃苹果!”说罢一只玉手将削得安安静静的苹果递到澹台沨面前,“还要我伺候着吃吗?”
澹台沨心口一紧:“怎么可能!”说罢一手接了苹果,“曦儿练这手艺,想必一开始吃了许多亏的吧。”刀工可是最不好练的东西,况且是小刀。
“倒也是,常常一不小心或者一分神就将手划了,哥哥回家之后经常会发现我晕倒在家里的任何一处地方。谁让我晕血呢,这体质到是麻烦得不行。”
“听人说,看得多了,就能克服这体质了,不过也不知准不准,没几个人试过,而且有些人试那么一次也便放弃了。”澹台沨想想原来出远门时听到过的以毒攻毒之类的法子,见她这般模样,便告诉了她。
“真的吗?我可不想一辈子见不得血这东西,实在是太容易给别人带上些大大小小的麻烦。”黎曦听了这话已经高兴地在板凳上坐不住:“告诉人家,怎么弄怎么弄?”
澹台沨看她那副样子,想来也就是一时兴起,挡也挡不住,只有自己碰了壁才会乖乖消停,“简单来说也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既然见不得血,那就想办法天天弄些血来刺激自己。长久这般,想来对那东西便麻木了。”
黎曦听了更加兴奋,“似乎倒也不是很难啊,那好,我去试试。嗯……像血一样的东西,总不是让我杀鸡杀鸭去的吧!”
“那倒不用,其实像血一样的液体就可以了,那样也不会多么麻烦,你吩咐了下人到上官大人跟前讨要些石蒜红花的种子来种上些,等到种子多出来以后就能拿出一部分的种子染色。”澹台沨一五一十地指点给黎曦,心中却倒是希望她不要去尝试得好。
“石蒜红花?这种花的种子可以染色啊?好奇怪。不过为什么要找上官大人要呢,难道说买不到吗?”黎曦犯了难,上官沁这人可是出了名的爱花,又怎么会将种子给她这个外行人去种,而且之后的种子居然是用来做这般奇怪的事。
“这就得靠你自己了,我可帮不上忙,那家伙对我可黑了。”澹台沨苦笑,上官沁自从那晚和自己那般认识之后,虽说遇到大事时一心向难,可一风平浪静就开始杠上了,平日可是谁都不敢把把柄落在谁手里的。
“这事我自己捣腾就好了,你呢,是给我好好先把身子养好,中毒深,又遭毒打,恐怕也就你能扛得住。”黎曦说罢起身就要离去,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又转过身来对着澹台沨浅浅一笑。
澹台沨看到这笑,预感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出现的兆头。
“台风,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个东西。”
“什么?”
“酒。”黎曦仿佛又闻到那股子香气,闭上眼使劲嗅了嗅,这才发现澹台沨面上出现一个怪异的表情。
“怎么又好上酒了?身为郡主……”
黎曦一听他又要说教,忙开口打断:“不是一般的酒,有种特别香醇的味道,但绝不是平常酒的味道,带着一股子冷香。”
“居然还有这样的酒?”澹台沨来了兴趣,不知道是世间真有这样的酒,还是说那压根就不是酒,总之倒是个他没听过的:“有名字吗?”
“嗯,名字叫做‘长乐’”黎曦见澹台沨来了兴致,知道有门,便又乖乖坐了下来,“有听过吗?”
澹台沨皱了眉头,这名字,倒还真没听说过,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躺了这么几天,居然有东西是自己没听过的了。
黎曦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但继而又被一抹神色所替代:“那么,在外边能买到这么几种东西吗?”
澹台沨见黎曦这么有兴致,这四年时间她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可做,还不如随了她去捣腾:“什么东西,说出来我就知道有没有了。”
坐在板凳上的人眉开眼笑,眼睛转了两转说道:“我记得是……相思豆、枯瑞香、艾菊、铃兰,还有少量山月桂的花粉来着……就这些。”
澹台沨的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