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知道他背后有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说什么我都不会冒险出手。万一不能一招得逞的话,我就会死得很难看了。
对于刚才行为的冒失,我开始觉得后怕,心虚的要死。
“我口渴了。”现在的我口干舌燥,被这一系列的经历折磨的有点惊吓过度。
他沉默的走进过来,在从桌子上拿起杯子,端起茶壶到了大半杯的茶,送至唇边轻尝了一口。品过之后,觉得没有异常,方又倒满了杯,递给了我。
我口渴极了,端过来就大口喝下。
“不够,还要。”把空了的杯子递给他,要求道。
还是没说话,默默的走过去,又倒了一杯递过来。
这次没有喝的那么急迫,可以慢慢的小口细品。
趁着喝茶的机会,我脑中高速旋转,想着究竟要如何才能顺利脱身。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
“你终于还是来了。”我道
两个人,同时开口。
思索之后,我决定先发制人。
“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问道。
我将身边碍事的昏迷物推到地上,侧身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上。
他皱着眉头深锁的看着我,一脸的不悦。“我带你回去,不要留在这里。”
“你以为是我想留在这里的吗?不是你们千方百计的带我到这来的吗?你以为我是想走就走的了吗?”我口气不善。
他二话不说的就欺近我的身侧,将我打横抱起,带我离开。
我没有任何反抗,顺从的将胳膊换上他的脖颈,把头深深的埋在他胸前。
走到门口处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
“记得派人把那个苦死人的洋咖啡送到我那里。”
说罢便又抱着我离开。
“他晕倒了。”我提醒道。
“他那是装死。”满脸厌恶的表情。
“可他是被我用迷针刺倒的呀。”我惊呼。这个迷针的威力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脸上厌恶更甚,“他怎么可能会被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给伤到。”
“可他确实是晕倒了啊!”我急急问道。
“装的。”他答道。
“这么敬业?”我有些不敢置信。被我当做废物一样的从床上推到地上,还用脚踢的几下以确认是否昏迷的彻底,就这样还能坚持下去,我有些不敢相信。
“那是他聪明。”难得了,明明就是厌恶已极,却突然有了句赞扬。
“为什么这么说?”我好奇的问道。
终于在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知道我来了。”
“那又怎样?”我还是不解。
“他怕挨揍。”一问一答,还真累人。
说到这,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让他心情大好的开怀大笑。
“想不到他做了这么久的皇帝,居然还会使这一招。为了躲避皮肉之苦居然还能放得下身段会在你面前装死,连你踢他也不敢哼一声,哪还像个一国之君,简直就是个无赖。”
我听得有些糊涂,皇帝,无赖?
在穆岚帝国中,地位越高者,所穿着的长袍颜色越浅,皇帝作为帝国呢最为尊贵的人,是纯白色的长袍。刚才那个穿的却是和霁天一样的银蓝色长袍,应该是皇亲类的存在。
但霁天却说他是一国之君,这……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我有点蒙圈。”
懒懒的把头靠在他怀里,磨蹭着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你的胸口好硬,靠起来一点都不舒服。”我喃喃的抱怨着。
“女人,只有坚硬的臂膀,才能为你撑起一片天。”他好笑的回答我。
见我有些不舒服,他不再慢悠悠的抱着我满王府闲逛,纵身几个起落,让我好像坐上了云霄飞车,呼呼悠悠的就回到他的房间,坐到了客厅的软榻上。
右脚已经没那么痛了,却还是肿了起来。
“小昭,怎么几日不见,就成了独行侠了?”才一抬头,丞浩那张惹人讨厌的脸就凑到了跟前。
“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看到他,实在太令我意外了。
丞浩满脸委屈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你。一听说海棠说你们被劫持了,霁天就吓得方寸大乱,直接到我府里拎人。幸好海棠将那套细雨梨花针给了你,而你又用了,所以我能在身上蛊引的指示下,一路追随而来。”
“这样听来,你们也算是尽力了,我就不怪你们这么晚才来救我了。”我挥挥手,一派不予计较的大家风度。
没想到这句话却令丞浩如同点燃了的炮竹般一跃而起。
“我们救你来的晚?小昭,我们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把那针用在了自己身上。海棠难道没有和你说过那上面浸的迷药是我特配的吗?你知不知道等我们追上你之后却发现你昏迷不醒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是惹毛了的狮子一样可笑。
“多久?不就是一个晚上吗,今天一大早我就醒过来了啊,有什么不对吗?”这个丞浩就是喜欢夸大其词。
“小姐,”丞浩哭笑不得,“你足足昏睡了三天了。本来我的迷药最多只能让人昏迷二十四个时辰。哪知你昏迷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又睡了整整一晚上。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被霁天活剐了给你陪葬了。”不想听到这些,会弄乱我的心思,直接叫他闭嘴。
“霁天,待会叫人在你院子门口立张牌子。”我无视于丞浩的存在,自顾对着霁天说话。
这倒是引起了霁天的兴趣,“立牌子,什么牌子?”
“一张告示牌,上面只写清一句‘丞浩与狗不得入内’就行了。”我悠然的说道。
“噗!”丞浩嘴里尚未咽下的一口茶尽数喷出,还要霁天反应快,及时将我抱起,摆脱的了被波及的命运。可他自己就没那么幸运了,袍子的下端沾到了不少丞浩喷出的茶水,看着都觉得恶心。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写狗了,太侮辱它了。毕竟狗还能帮我们看家护院,也算得上是我们的伙伴。”我见丞浩如此,连忙更正。
霁天在一旁更是打蛇随棍上,接口道,“那就叫人写上‘丞浩与猪不得入内’好了。”
我当然乐的双手赞成。
只是可怜丞浩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直接被霁天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惨叫声一路绵延远去。太可笑了。
终于可以和霁天面对面对的说些有营养的话题了。
“那个穿着蓝袍被你称为皇上的男人,到底是谁?”我直直的闻向霁天。